林墨到了晚上才有空看劇本。
《那年春花紅》。
這是一個年代劇,女主從小就喜愛學習,隻是家裏沒條件,她跟著那些下鄉知青們一起學習。
最後帶著村子裏的人一起勤勞致富。
隻是,這女主的人生跌宕起伏,倒是很不錯。
「奇怪了。」
林墨捏了捏下巴,「這樣的劇本,這樣的配置,怎麼可能會給我拍?」
她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就算是她當紅的時候,這樣的本子,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去爭取的。
現在她怎麼出道就要巔峰了?
林墨給導演打了個電話,那邊也約了她試鏡,林墨準備好好的籌備一番。
周日的早晨。
林墨窩在家裏看劇本,外麵有人敲門。
她穿著睡衣、踩著拖鞋,頭發淩亂的披散在肩膀上,打開門,看到外麵的人,忍不住暗道晦氣。
林雲鶴站在門口,手裏提著一些水果,「墨墨,吃早飯了嗎?」
「沒有。」林墨轉身朝著屋子裏走去,放任他進了房子。
「你們現在要去首都過好日子了,一個個的急著來勸我過去,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她坐在沙發上,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林雲鶴溫和的笑了笑,把果籃放在桌子上,「我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市。」
「我們幾個就隻有你這麼一個妹妹,你就是家裏最小的,你一個人在這裏,多少不安全。」
「首都已經打點妥當了,還是住在別墅裏,環境會比你這個公寓好很多。」
林雲鶴一掃之前的頹廢和悵然,現在穿著體麵,又恢複了淡淡的從容笑意。
可返回首都,對他來說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不用了。」
「我在這裏很好。」
「遠離你們,我還可以多活幾年呢。」
林墨端著水杯,把劇本放在了桌子上,「你們不用再來勸我了,我不會跟你們去首都的。」
「我也再一次提醒你,我已經遷出戶口了,不是你們林家人了。」
林雲鶴微微歎息,長出了一口氣,手搭在膝蓋上,「真的沒有餘地了嗎?」
「我們這一走,可能不會再回市了。」
「你確定,要這樣子嗎?」.c
「不然呢?」林墨忍不住覺得好笑,支著下巴,瞇眼看著林雲鶴,「你不會覺得你們是要去過好日子,想要提攜提攜我吧?」
「我想要去首都,隨時都可以去,不用你們管。」
正說話間,一個男人裹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
南宮遙赤裸著上身,擦了擦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漂亮的身材展露無遺。
他納悶的看著沙發上的人,一瞬間神色就冷了幾分,「出去。」
林雲鶴有些擔憂:「墨墨,你就跟這樣的男人同居,你要保護好你自己。」
「他年紀輕輕,有給你未來的一個能力和心性嗎?」
「如果你……那隻會傷害自己。」
林墨不知道林雲鶴已經想到什麼地步了。
「我今天讓你進來坐,不是說我已經原諒你們了,實際上,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
「我隻是要告訴你,不要變著法子、換著人來找我,沒用。」
林雲鶴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指向的時間。
「我們馬上就要去機場了,他們在樓下等你。」
「你不要見一麵嗎?」
「父母已經後悔了,我們五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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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後悔了。」
林雲鶴突然不再保持任何的矜持,他低笑了一聲,「說實話,有的時候在家裏,感覺冷冷清清的,夜深人靜確實是後悔的睡不著覺。」
「太難受了。」
「曾經像是一個兇手一樣傷害你,實在是抱歉。」
南宮遙坐在林墨身邊,「你要是真的抱歉,就趕緊走,我們墨墨去首都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你別搞得好像是你們要飛離地球一樣了。」
「首都,墨墨遲早會去的,但是不會跟你們去。」
南宮遙指著林雲鶴,眼神冷然幽深了幾分,「我很討厭你們自以為是的樣子。」
他能夠給小墨墨幸福。
用不著一群假惺惺的人來這裏裝腔作勢。
「曾經,她被你們傷害利用,是我這個做哥哥的,照顧不周,讓她這麼受委屈。」
「但是現在我不想要再管什麼狗屁規則了,我的人,誰敢再傷害她一下,等著死吧。」
南宮遙勾了勾唇角,側眸,眼底滿是冷厲。
這是跟他桃花外表毫不符合的冷厲。
也或許是他骨子裏真實的他。
林家人在樓下,坐在車上有些焦躁不安。
秦蓮歎息:「墨墨怎麼還不跟著下來?你們都去勸她了嗎?她就這麼無動於衷嗎?」
「別強迫她了。」林天城歎息:「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這心冷了,你怎麼能夠要求她再熱起來呢?」
林痕看著窗戶外,眼神有些飄忽放空,「她不會來的,她早就不會原諒我們,何必再一次次地抱有幻想呢?」
林痕說這樣的話,也覺得難受。
沒過多久,林雲鶴就下樓了。
他坐上了車,神色淡然平靜,有些悵然,「她不來。」
「她現在,被保護的很好。」
林雲鶴捫心自問,南宮遙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真是一個少年。
可是他很強大,自己甚至不敢直視他的鋒芒。
她背後,有著那麼些強大的靠山。
其實,她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可可憐憐需要得到家人的愛的小女孩兒了。
她已經是被那些強者護在手掌心裏的掌上明珠。
林雲鶴喉嚨滾動:「她現在站著的高度,早就不是我們能夠企及的了,該接受現實了,她離開我們已經獨立強大了。」
他們不疼愛的女孩兒,會有人疼愛。
他們不珍惜的妹妹,會有人珍惜。
隻是事到如今,他們再也別想從她那裏得到分寸的在意了。
秦蓮長長的歎了口氣:「算了,人各有命,她不願意去首都,是她沒福氣,命該如此。」
「我們去首都享福,她以後要是後悔了……再把她接過去吧。」
「她現在還是小,不知道十大豪門過的是什麼好日子,以為在這裏就足夠好了,還是目光短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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