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被踢中的瞬間改變了策略,腦袋一低,抱住了劉厚的大腿。
“偶像,你怎么能踢我。你可是我的偶像啊。”
黃毛一邊死死抱著他的大腿,一邊撕心裂肺地激動吼叫:“第三場考試的時候,你一劍殺死我的模樣,真是帥斃了。”
……劉厚。
這特么絕逼是個神經病。
劉厚用力甩腿,黃毛抱著大腿死不松手。
那家伙身后的郭樂和千柔捂著臉,實在不想承認他和自己是一個道門的。
劉厚好不容易才將黃毛給甩開。
千柔用力拽著黃毛,把他給遠遠拖走了:“你夠了,不要再丟人現眼,我們三圣觀的臉都要被你給丟光了。”
遠遠地,還能聽到黃毛的哀嚎慘叫聲:“偶像,我的偶像……”
郭樂一臉黑線,恭恭敬敬地對劉厚行了個禮:“劉道友,多有得罪。”
劉厚擺擺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隊友這里有毛病?”
“他,哈哈。他確實智商有些硬傷,不過人還是不壞。”
郭樂苦笑:“但是那家伙崇拜你是真的,劉道友有機會,還請到我們三圣觀做客。”
“嗯,一定去。”
劉厚點點頭。
郭樂道謝:“這次幸虧有劉道友你在第三關將大部分考生都刷掉了,否則我們隊里那兩個笨蛋,怕是肯定過不了統考。托你的福,我們三個都過了。”
“這是你們的實力,也是你們的運氣。”
劉厚淡淡道。
郭樂確實也覺得自己三圣觀這次的運氣不錯。
以千柔和黃毛的分數,若是參加第三場考試,肯定沖不入前一百名。
郭樂告辭離開了。
每次散場,總是唏噓。
劉厚眼見滿場考生都走了七七八八,自己也準備離開,回到春城。
“丁兄,你和我一起回春城嗎?”
他問一旁的丁云。
丁云搖了搖頭:“暫時不回去,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理解。”
劉厚失望道。
他還想在路上和丁云好好切磋切磋。
若是這想法讓丁云知道了,他怕是會立刻就埋頭便逃走。
而歐又菡依依不舍地正看著劉厚,喃喃道:“可惜我也有事,沒辦法跟你回春城。”
“你跟我回春城干嘛?”
劉厚眨巴著眼,莫名其妙。
“你,你這個人,真的是榆木腦袋。”
歐又菡氣的一跺腳。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高聲喊道:“你等我一下。”
說完便遠遠的跑了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手中捏著一只紫葫蘆。
丟到劉厚手中。
“愿賭服輸,我第二場考試輸給你了,把這紫葫蘆給你。”
歐又菡挺著小胸脯,一臉傲嬌。
也不知道她在傲嬌什么。
劉厚瞥了一眼她身后的遠處。
巫叔正氣地吹胡子瞪眼,欲哭無淚,無奈的也在看劉厚。
這次出來,大小姐倒還沒事,他卻大出血了。不光沒了趁手的桃木劍,連那寶貝紫葫蘆也被大小姐給輸了。
大小姐也真夠狡猾,不拿自己身上的東西做賭注,卻老是打他身上東西的主意。
劉厚又和歐又菡以及巫叔告辭。
巫叔點了點頭,突然問:“劉厚小子,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劉厚想了想,突然有些茫然:“打算?我準備讀完大學,然后賺點錢給父母在老家蓋個房子。
自己的話,倒是好弄。我吃得不多,用得也不多。沒有太多的地方花銷。”
巫叔瞪了他一眼:“我沒問你這個,而且你的志氣也太弱了點。明明你都是個很強大的道士了!”
“沒問我這個?那問我啥?”
劉厚皺了皺眉。
“你在太乙門太屈才了,不如入我歐家。而且,我家大小姐,難得有個同齡的朋友。你們也好做做伴。”
巫叔毫不客氣的說,還轉頭看了歐又菡一眼。
歐又菡頓時小臉就紅了。
她這點小心思,早就被巫叔給看透了。
劉厚想了想,斷然拒絕道:“太乙門雖然小,但畢竟是我的道門,我不會離開的。”
巫叔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歐又菡很失望,但她內心其實早就猜到了結果。
若是劉厚答應了,那他,也不再是他了。
帶著遺憾,歐又菡一步三回頭地叮囑劉厚:“我有空了會來春城找你玩,你若是到了歐家的地界,也要來找我啊!”
“知道了,知道了。”
劉厚眼見她跟著巫叔遠去。
最后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
掏出手機,買了回春城的船票,他準備坐晚上的飛機回去。
離開春城有些時日了,大學的課程落下不少。
他也有些想念師傅倪悅菲和一眾小師妹們了。
心疾如飛,仿佛心已經飛回了太乙門內。
在京城逛了一圈,實在不知道逛什么。
好不容易才等到上飛機的時候。
落座,劉厚閉眼休息了片刻。
再睜眼時,他愣了愣。
只見身旁不知何時坐著一個邋遢的老道士,獨臂,一身臟兮兮的。
也不知道空姐怎么會放他上飛機。
獨臂老道士見劉厚正在看自己,側過頭,沖著他一笑。
露出了滿嘴老黃牙。
“小兄弟,我看你骨骼清奇,有沒有興趣拜在我門下。本道堪輿、道法樣樣精通。保你榮華富貴。”
老道士嘿嘿笑著。
劉厚撇撇嘴:“沒興趣。”
“那有沒有興趣和我分贓?”
獨臂老道士從身上摸出了許多法器:“這么多好東西,我分你一半。只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來換。”
劉厚嘆了口氣:“師公,你還準備裝到什么時候。”
這獨臂老道士,分明便是前太乙門住持,倪悅菲的師傅,劉厚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公。
老道士撓了撓頭:“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咋就不好好配合。”
“有啥好配合的。”
劉厚瞪了他一眼:“師公,你究竟什么時候回太乙門,師妹師叔們都怪想你的。”
老道士搖了搖頭:“你師公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暫時不能回去,怕連累了你們。”
又道:“算了算了,莫要說這么掃興的話。這些法器你有沒有看得上眼的,盡管拿去。反正托你的福,這些都是你幫我贏來的。”
師公發話了,劉厚自然也不會客氣,將一多半的法器全部打包放進隨身行李中。
看的老道士齜牙,心痛道:“雖然這些都是贏來的,但你也好歹給我留一點,別這么不見外啊!”
“切。”
劉厚哼了一聲:“我這是替你做人情,這些法器拿去送給我師父和師叔,剛好。誰叫整個太乙門,也就只有一個捧日碗是法器呢。”
老道士啞口無言,長長嘆息道:“真是苦了她們了。”
“所以您老趕緊回去啊,自己瞎在外邊溜達,把住持的帽子和爛攤子不負責任的朝我腦袋上扔。”
劉厚氣不打一處來。
“解決了我身后的麻煩,老道我自然會回去。”
師公苦笑:“把爛攤子丟給你,真是辛苦你了。但是你做的比我想的更好,竟然能將指天盤給贏回來。”
“說個時間,師公你什么時候回太乙門?這太乙門住持的位置,我可不想坐。”
劉厚問。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
師公搖搖頭,突然他臉色一變,急匆匆的道:“劉厚,師公我要走了。”
劉厚皺皺眉,師公說自己要走,可這飛機在天上正飛著。
一萬米的高空。
他要走到哪里去?
劉厚本能的伸手朝師公一抓。
卻猛然抓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一聲女性的尖叫打破了機場的平靜。
接著啪的一聲耳光聲響起。
只聽一個女孩罵道:“呸,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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