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余生七分甜 > 第399章 第399章遲早的事
門外,姜煙上了車,到達趙家別墅前。
下車后,她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了,仔細核對了門牌號才確認是這一棟,推門往里面走去,對匆匆而來的傭人點了點頭:“我自己進去。”
“是。”傭人點頭退下。
姜煙的腳步剛靠近門邊,便聽見了里面傳來的玻璃瓶碎裂的聲響,隨即便是馮開德的怒罵聲。
“喝酒喝酒,你除了喝酒還能干什么?!你在夢里就還有人把陸家拱手相送嗎?”
“是啊,我除了喝酒還能干什么?”馮欽聲音很低,帶著幾分嘲諷,“不然給你告訴我,我還能干什么?下了這么一大盤棋,到頭來主動權還是掌握在人家手里!有什么用?!當初不是你告訴我這事情一定能成嗎?!虧我還這么天真地信了你的話,怎么不看看你和他們斗了這么久,斗出個什么結果來!”
“你這意思是我的錯了?”馮開德怒喝道,“陸家那邊想把孩子的事情壓下去,這怎么可能是能壓下去的事?你有這個功夫自暴自棄,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振作起來,才能反敗為勝!”
“說得簡單!你怎么不去想想辦法?也是,你要是能想到辦法,現在也不至于有這個閑工夫來數落我!”
“啪!”凌厲的掌風仿佛可以直接透過這扇門,直接鉆進了姜煙的耳朵里。
馮欽沒有聲音了。
馮開德喘息著,伸手扶著床沿,閉上眼,眼前有些眩暈。
他想不通面前這個廢物怎么會和他流著同樣的血?這看起來是半點都沒有遺傳到他的基因!要魄力沒魄力,要陰毒沒陰毒,要想法也沒想法!遇到事情就只會一味地逃避!姜煙都比他好上個幾倍不止!
“你自己好好反省!我是管不了你了!”馮開德怒道,甩手就要走。
門突然開了。
馮開德腳步一停,視線定在門外,面上的怒氣來不及收回,在看見姜煙的一瞬間又同時浮動起更加復雜的表情來,似是畏懼,又似是警惕,然而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換成了笑容。
“煙煙,你怎么有空過來?”馮開德笑了兩聲,“我聽說傅司眠受傷了,應該沒什么大事吧?這兩天忙,本來打算忙完了就抽空過去看看他的,他現在怎么說也是我的女婿……”
“沒事。”姜煙也笑了笑,往前走了兩步,視線在馮開德臉上停滯兩秒。
這距離瞬間就讓馮開德覺得有些窒息。
實驗室的事情是馮開德故意詐她,想必馮開德也收到了她和傅司眠去過實驗室的消息,但誰都沒有捅破這層關系,姜煙現在能確定的是馮開德已經徹底對她起了疑心,并且在必要的時候也不介意順手將她除去,此刻的一切不過是演戲而已,誰都知道對方暗藏心思。
“沒事啊,沒事就好。”馮開德的手指緊了緊,莫名覺得后背汗意滲透,千番念頭回轉,最終才給馮欽使了個眼色,等馮欽站起來后才道,“我正在教訓你這個不成器的哥哥,你正好也聽聽,看看他這個鬼樣子,真是夠惹人煩!”
他將話題轉開了,姜煙卻沒打算就此罷休。
“爸不是說要去看看司眠嗎?那就現在吧,他手受了傷,我一會兒回去還要給他帶飯。”她笑著道,“司眠要是知道你去看他,一定很開心。”
“我……我現在嗎?”馮開德十分明顯地有了一個后退的動作,嘴巴發干,“現在……”
當他蠢嗎?這一對夫妻,心狠手辣睚眥必報都占全了,他現在還敢單獨去見傅司眠?是嫌自己還死得不夠快?
“不行啊?”姜煙轉頭,眸色天真。
“現在還要商量一下怎么對付陸家,公司那邊也有點事,今天實在是抽不開身。這樣,改天,改天我過去看看他,到時候準備充分點,更顯得重視。”
“嗯,也行。”姜煙不多說,隨口應了一句。
馮開德斜眼看她,有點疑惑話題怎么就這么結束了,雖然他對姜煙的了解還遠遠不夠,但也知道她絕對不可能是這么好說話的人。
“那……我們去茶廳?”馮開德問。
“好。”姜煙轉身,“哥哥也一起吧。”
馮欽帶著酒氣的呼吸突然就重了點,抬頭凝視姜煙的背影,半晌,皺了皺眉。
“走吧。”馮開德道,“你妹妹開口了,你就一起去。”
馮欽直起身子,沒有拒絕。
茶香很快從杯子里溢了出來。
馮開德一邊給姜煙倒茶一邊道:“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聽說陸家費了不少功夫被孩子的事情給壓下來了,連滿月酒都不辦,我就過來關心關心哥哥,畢竟他對這個孩子抱了很大的期望。”姜煙抬眼,黑眸瞥向馮欽,“我擔心這事情會給他造成影響。”
這話一出,馮欽的表情更冷了幾分,咬緊了后槽牙。
在他看來,這和羞辱也沒有什么差別。
馮開德冷哼一聲,“可不是,對他的影響不是一般的大,你聞聞這酒味。”
他滿臉嫌棄地皺眉,這表情瞬間讓馮欽把牙咬得更緊了。
“這事情不是我一個人決定要做的吧?也不是我一個人扭轉不了局勢吧?”馮欽小聲道,“現在主動權在人家手里,我能有什么辦法?別顯得好像是我無能似的,有能耐你們去讓陸家人出來,去讓陸云溪主動承認我是孩子他爹。”
“這不是遲早的事么?”姜煙隨口道。
馮欽一噎,被氣笑了,“行,遲早的事,那我在家里躺著等就行了……”
“馮欽,你說話注意點。”馮開德假意訓斥,隨后轉頭道,“聽你這話,是有什么辦法了?”
他還沒有忘記姜煙不站在敵對方的時候,給他出的主意是一瞄一個準,字字句句都踩在關鍵點上,聽聽她的主意不會有錯,當然前提是現在的姜煙還愿意說點實話。
“我沒什么辦法。”姜煙喝了口茶,蔥白的指尖緩緩摩挲著就酒杯,“我只知道陸家那邊想當做什么都沒發生,是不可能的,事情是兩頭做的,她一頭想歇就歇,哪有這么簡單?只要另一頭不想歇,就怎么都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