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娜抓著王立正的胳膊。
她還想說什么。
明徵打斷了她。
“你先上樓，我跟王立正談談。”
“憑什么，你是不是想阻止我們在一起？”
“不行，我就喜歡王立正，我媽都沒說什么，你們也不能反對！”
明徵帶著壓力的視線落在莎娜臉上。
“他是我員工，我跟他談事情還必須經過你的允許？”
“談事？那你保證你不能為難王立正，否則我……”
“否則你就怎么樣？”
莎娜不說話了。
她哪里敢威脅明徵。
“你先上去。”
王立正把莎娜扯到身后。
莎娜這才乖乖上了樓。
客廳里就剩下了明徵和王立正。
“先坐下來吧。”
王立正拘謹坐到明徵對面。
“對不起明總……”
“這件事你沒必要跟我道歉，我只問你，你喜歡莎娜嗎？”
王立正遲疑了一下點頭。
“為什么遲疑。”
“我，我覺得配不上她。”
“你說的是家世上？”
“嗯。”
“家世是出生就注定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你能考慮到這一點說明你是個有責任的人。”
“不過你想這些，還不如想想怎么解決看你們之間的家世上的差距。”
王立正雙眼微顫。
“明總，我可以嗎？”
“怎么不可以，除非你覺得這段感情不值得你努力。”
王立正握緊了雙手。
他像是下定了決心。
“你自己想想吧，什么時候想好了跟我說一聲。”
“好。”
明徵上了樓。
在樓梯口看到了狗狗祟祟偷聽的莎娜。
“表嫂，你跟他說什么了？”
“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明徵往房間走，莎娜緊緊跟上。
“表嫂，你不會告訴我媽吧？”
“會。”
“別啊，我媽知道了會揍我的。”
明徵回頭看她。
“原來你還知道害怕，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莎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看她這樣明徵也有一些無奈。
“我不跟你媽媽說，但我會跟郁少陵講，關于你和王立正之后如何你們自己商量。”
“好的好的，謝謝表嫂的！”
明徵進了房間。
莎娜蹬蹬跑下來。
推開客房門時王立正正打算去洗澡。
莎娜就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王立正瞥了她一眼沒說話，拿了衣服往洗手間，莎娜還跟著。
“我要去洗澡。”
“你還生著病，自己可以嗎，要不要我幫忙？”
“謝謝，不用。”
“你干嘛呀，干嘛這么冷淡還這么客氣，昨天你可不是這樣……”
王立正捏住了她的嘴。
上下嘴唇合在一起跟著小鴨子嘴巴一樣。
她幽怨的眼神盯著對方。
“我只是在考慮一些事。”
“想什么？”
王立正對上她期待的眼神。
遲疑了一下，他說：“我在想了，要不要做些改變。”
“什么改變啊。”
“問這么多干什么，出去，我要洗澡了。”
“跟我還見外，你昨天病糊涂我還幫你擦身子了呢，我幫你吧……”
“然后見色起意，再勾搭我一次？”
說完這句話王立正就后悔了。
昨天確實是莎娜先主動的。
他當時腦子迷糊，卻也不是沒有絲毫抵抗力。
所以他并不是無辜的。
這時候說這種話，倒是有一種把責任都推給莎娜的嫌疑。
莎娜沒生氣，反而小心翼翼握住了他的手。
“好啦，對不起，我再也不胡鬧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王立正神色復雜。
他無奈笑出聲。
敲了莎娜的腦門。
他哪里有資格生氣啊。
“你說不你傻不傻，我哪里好啊。”
不管是從年齡還是身份，他們都不般配。
這個傻子后悔了該怎么辦啊。
莎娜心臟突突亂跳。
實在是王立正此時語氣和笑容太蘇了。
“你就好，你哪里都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溫柔又有耐心，情緒穩定，這樣好的人她不喜歡那才是奇怪呢。
“你想好了？”
“想好什么？”
“想好跟我在一起。”
莎娜不敢相信瞪大了雙眼。
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的意思是說……真的嗎？”
王立正點頭。
“可我目前或許沒辦法給你好的生活，所以我想再努力努力。”
“你想做什么？”
“我打算去華鴿集團。”
雖然留在華城會很安穩。
可華鴿集團機會更多。
他這樣的年紀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想拼搏一把。
為了莎娜，更為了自己。
莎娜激動地握著王立正的手。
她感受到了來自喜歡人的感情。
“好，我跟你一起去！”
“你母親不會同意的，我也不會同意，那邊太危險了……”
“我當然知道危險了，可我就是這種自然風景的攝影師，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做這個，沒理由跟你在一起之后就必須換一種生活。”
說著說著莎娜聲音小了下來。
“還是說，你不喜歡我做這個工作？如果你不喜歡，那我……”
“我不希望你做，可我尊重你，你不用為我改變。”
莎娜笑得眼睛都彎了。
“王立正，我好喜歡你啊。”
這樣直白的表達感情方式讓王立正臉頰都紅了。
“出去吧，我要洗澡。”
“你身體都沒好，我來幫你……”
“我自己可以。”
“你害羞啦？”
“出去吧。”
王立正把她推出洗手間。
站到鏡子前看到自己臉上笑容他愣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臉上多久沒出現過這種笑容了。
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然做出這種決定。
有種做夢的感覺。
*
明徵給郁少陵打電話那邊沒接聽。
發消息也石沉大海。
最近國際形勢動蕩，郁少陵或許已經出國執行任務了。
她給郁少陵留言，把這邊的事情簡單跟郁少陵說了。
下午明徵他們一行人回了華城。
王立正把她送回家，跟明徵說了他的打算。
“跟莎娜說了嗎？”
“說過了。”
“我知道了，你能去華鴿我也很高興，如果可以這兩天就動身過去，可以嗎？”
“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明徵就提著那個從沈家帶回來的大箱子去了畫室。
她好久不過來，畫室里多了很多新面孔。
不過這些人都認識她，從進門開始這些人就跟她打招呼。
明徵點頭示意，去了付東林的辦公室。
付東林還沒來，明徵先把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
她沒在畫集原有的基礎上修復，而是找了做舊的紙，把畫集上的畫再重新畫一遍。
只要畫出來，上面的文字她也能想起來大概。
她正畫著，付東林進來看到她驚奇出聲。
“好久沒見你了，現在騰出來時間了？”
“嗯，之后都有時間。”
“有時間就好，那學校那邊這周六你記得去補考。”
補考？
明徵險些沒理解這個兩個字的意思。
她，明徵，需要補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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