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盜竊案和失蹤案發生的概率少了很多。
風平浪靜。
先前吵的很激烈的那些案件熱度都降低了。
是她們已經賺取了足夠的東西，不需要再大張旗鼓的作案了吧？
相比自己還需要去可憐的打工來養她的想法，和她們這短短個把月就盜竊的東西相比簡直是少的可憐。
放在茶幾抽屜里的兩塊金條恐怕是自己工作大半年也賺不了的錢。
因為長達一個月沒來過這里。
屋子里自然而然蒙上一層灰。
之前艾梨說要來幫忙打掃，不過蘇陽拒絕了。
叫她來了，大概在打掃完之前會提前買好晚飯，接著留在這里吃，之后又會說想在這里住一晚之類的。
關于她叔叔的事。
她花大價錢請了最好的律師，加上怎么看都是對方兩次行兇未果。
督察方拿到人證物證后，很快就以正當防衛結案。
思考那些也沒意義。
蘇陽開始動手整理屋子，拿出抹布擦拭各種家具。
到臥室的時候，突然發現放置在衣柜抽屜里的寫字板。還有收藏的一些當時覺得很好笑的澪寫的歪歪扭扭的字。
現在看著沒什么波動。
她和她的同類過得很好，自己也和自己的同類過得還行。
衣櫥里還掛著給澪買的兩件衣服。最漂亮的那件連衣裙是被她穿走了吧。
價格也不貴，相比她還回來的金條差遠了。
把那些東西全都收進袋子里，扔到一邊。
床單上還有頭發，分不清是艾梨的還是澪的。應該是澪的吧？畢竟艾梨那天并沒有和自己在這里上床。最后一步停手了。
在她新租的房子里發生之后，她還趁自己不注意把床單里留下的紅痕剪下來，又換了新的床單。
自己的床單是不是也要換換呢？
走的時候似乎陽臺也沒關，不過即便是澪還不叫澪的時候，蘇陽也不喜歡關窗戶。
喜歡新鮮空氣吹拂過屋子的感覺。
才剛收拾好屋子，電話來了。
也不用看聯系人，會給自己打電話的現在只有艾梨吧。
還是打的視頻電話。
“前輩···”
聲音很小，臉頰也紅撲撲的。
是因為穿著的原因吧？
穿著睡衣代表準備要睡覺了，但是在薄的睡衣下還穿著純白的絲襪故意以鴨子坐的形式擺拍。
那顯然是另一種目的。
“剛洗了澡嗎？”
看她的頭發像是剛吹干披在肩膀上。
“啊，是。那個！前輩吃了晚飯了嗎？”
“正準備吃。”
“前輩好像打掃的很干凈呢。”
“馬馬虎虎吧，有什么事嗎？”
感覺再不說點別的，她會開始尬聊了。
“嗚——”
發出不像樣的悲鳴，臉也更紅了。
“看、看網上說，這樣做···”
“男生就會高興。”
她終于支支吾吾的說出話，又伸手搭在睡衣紐扣上。
雪白的da腿、肉也隨著動作坦誠相見的部分更多了，那另一只手也極不自然的下放。
“你想做什么？”
“就、就是···”
“在互聯網上傳播任何畫面都有被監控的可能。”
“···誒？”
她愣住了，隨后臉色變得慘白。
“所以，洗洗睡吧。”
掛斷視頻。
突然覺得有點寂寞。
最近一個月，耳邊絕不會缺少人說話的聲音。
剛開始會覺得有些煩躁，但她好像確實如她所說很懂得看氣氛，在自己不想聽到聲音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在自己心情煩躁想要聽到聲音的時候，就會制造聲音。
在覺得空虛的時候，就會恰到好處的更進一步距離。
而現在只有自己。
吃過晚飯，電視打開，也不再去專門找動物世界看。
發現有個臺正在播放貓和老鼠，就看這個吧。
“啪嗒。”
點燃香煙。煙霧繚繞在周邊。
“嗡嗡——”
手機振動了一下。
【可以，給前輩打電話嗎？】
就這么一句話，之后再也沒有多余的。
停頓片刻后，蘇陽撥了電話過去。
“還要在電話里繼續嗎？”
“不、不是的！”
她慌忙否認。
又過了好一會發覺蘇陽沒再說話，才繼續小心翼翼的開口。
“睡、睡不著···”
“可以，就這樣聽著前輩那邊的聲音，睡覺嗎？”
“這有什么意義嗎？”
“這樣的話，把手機放在邊上，就好像前輩也在身邊。最近都是這樣的，突然沒有···會不習慣。”
“知道了。”
“真的可以嗎？”
“嗯。”
“前輩還不打算睡覺嗎？”
“···”
“那、那個，前輩，我就這樣睡了。晚安。”
隨后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概是真的躺在床上睡覺了。
把手機扔在茶幾上，繼續盯著電視看。
之前是怎么睡著的來著？
啊啊。
幾乎都是和艾梨做完之后，隨波逐流的睡著的。
突然想明白，為什么現在變得不那么厭惡她的理由了。
跟澪有什么區別呢？
在一瞬間察覺對方在某方面是十足的弱者，甚至是比澪更弱小的存在。
弱小到連像澪那樣背叛自己都做不到。
所以，在相處一段時間后明白這點，就覺得這個玩具還不錯。
電視里的動畫放完了，開始放綜藝節目。
都是無聊的東西。
短暫的切換節目的沉默中，聽見手機聽筒里均勻的呼吸聲。
這種狀態，讓蘇陽想起了澪趴在自己身上，也是如此表現出依賴的樣子。
開始覺得困了。
不是疲憊，是覺得就這樣睡覺就好。沒必要再去思考別的。
“哐哐——”
意識逐漸朦朧之時，突然被輕微的動靜吵醒。
是陽臺落地窗在晃動。
風吹的嗎？
“哐哐——”
聲音比剛才的更大了。落地窗簾布晃動的時候，發現底部有影子。
心臟忽然開始劇烈跳動。
“嘩啦——”
猛地掀開落地窗。
猩紅色的肉團匍匐在那。
上面布滿了各種污穢，甚至頂部還插著一根折斷的帶刺的枝。
口器裂開之后，宛如初次見到澪那般，她從里面爬出來了。
不過這回是好好穿著衣服的，只是那衣服好像是因為掛到什么東西加之是被肉團內部的東西腐蝕過之類的，變得有些破破爛爛的。
“陽陽哥哥！”
蘇陽還沒動，她卻仿佛是受到天大委屈的小孩子，撲進蘇陽懷里。
“澪走了好遠好遠···”
“以為再也回不來，見不到，陽陽哥哥。”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是澪擅自離開了這么久，為什么現在又露出這么悲傷又這么雀躍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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