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回到酒店,老秦剛洗完澡就聽到門鈴響,于是邊擦拭身體邊天人交戰,心說敲門的會不會是她倆當中的哪個,亦或是兩個都在?
這是打算「討論劇本」咩?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門開,映入眼簾的不是含羞帶怯的員工,而是憔悴不安的于蓓,不僅眼圈通紅、眼皮浮腫,而且進門就哭。
“怎么了這是?”
他趕緊摟著,腦子轉了好幾圈兒也沒想出頭緒,自己又沒關機,哭成這樣連個電話都沒有,這不科學啊,難不成是吳姐不讓打?
“嗚嗚,我、我爸要,要見我。”
于蓓抽噎著解釋一句,老秦了然,于彪十有八九是認清了事實,打算在臨死前再見女兒一面,當然也可能是為了當面罵她一頓。
正想安慰幾句,她喘了口氣,又接上一句:“還、還有你。”
“啥?你爸要見我?”
“嗯。”
“這……”
老秦不太樂意,于彪找他肯定不是為了感謝,去了就得挨罵。不過話又說回來,萬一老于見女兒是打算交代后事、安排遺產啥的呢?
“好吧,什么時候?”
……
三樓的姑娘哭的凄慘,頂樓的姑娘卻心花怒放,唐琪琪泡在按摩浴缸里舒服的直哼哼,譚沁則到處自拍,拍完了就發朋友圈。
“嘻嘻,我也裝一回名媛。”
她美滋滋的又發一組九宮格,待到屋里實在找不到可顯擺的地方又嫌閨蜜礙事,于是哐哐鑿門:“琪琪,你快點兒,該我了。”
“快啦快啦!”
兩分鐘后……
“你怎么還沒好啊?”
“就好就好。”
又過了五分鐘……
“死琪琪,你今晚睡里頭吧!”
“馬上馬上。”
十分鐘后……
“啊——!你怎么進來了?出去出去。”
“又不是沒一起洗過,喊什么喊?”譚沁脫掉衣衫,沒好氣的道:“這都一小時了,我再不進來洗澡水都被你喝光……嗯?”
說話間,她探身入水,忽然感覺腿上好像粘了什么東西,仔細一看,豐盈的泡沫下還漂浮著朵朵花瓣,于是頓時就怒了:
“好你個小婊砸,難怪一進屋就往浴室跑!”
“嘻嘻,我身上臟。”
“騙鬼呢?你上午還跟雯姐洗過,唐琪琪,你還我花瓣!”
“一起洗嘛,哎,別潑……”
兩人打作一團,玉臂美腿糾纏,泡沫水花灑了滿地,可惜那廝無緣得見,否則一準兒變身禽獸,賽前戒色什么的統統滾粗。
“沁沁,我想跟他簽長約?”
鬧了半晌,兩女都累了,唐琪琪瞇著眼,被水流沖擊的直打瞌睡,譚沁也沒好到哪去,強撐著回道:“我看你是想當老板娘吧。”
“呸,那是你。”
“他要是看得上,我無所謂啊。”譚沁撩起幾瓣花瓣,半真半假的道:“反正他不喜歡雯姐,我就算跟他處也不算搶閨蜜男朋友。”
“那你追唄。”
“噫——好大一股酸味兒,你呀,有想法就直說,我是沒機會,要不然今晚就敲他房門了,唉,中午不懟他好了,想想都后悔。”
“喂,我在問你該不該簽長約!”
唐琪琪眨了眨眼,她覺得閨蜜哪都好,精明、現實、擅交際、有野心,可這些都是事業上的優點,放在感情上反而會成為阻礙。
“當然不簽啦。”
譚沁理所當然的道:“沒看出來嗎?秦戰根本沒打算跟你簽長約,否則他應該告訴你簽約后的待遇,而不是一個勁兒的說缺點。
再說了,拍完《一人之下》你大小也是個角兒,到時候肯定有經紀公司找上門,秦戰自己都說沒資源捧你,為啥跟他簽長約?”
“我跟你想的剛好相反。”
唐琪琪搖頭,沉吟道:“他跟別人不一樣,別人就算沒資源也會先逼著我簽約,他是沒資源就不簽,這說明他沒拿我當搖錢樹。”
“呦呦呦,他跟別人不一樣。”
“討厭,說正事兒。”
“當老板娘也是正事兒啊。”譚沁一臉揶揄,又忽然換上可憐巴巴的表情:“琪琪,茍富貴勿相忘,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對嗎?”
“滾開,我要是當上老板娘肯定炒你魷魚!”
“沒良心的,信不信我現在就下樓睡了他?”
“你去啊。”
“去就去!”
兩只妖精嘴上喊的震天響,就是沒行動——有也沒用,那廝屋里還有于妹妹不說,要比賽還要挨罵的倒霉貨也沒心情顛鸞倒鳳。
事情是這樣的。
等了兩周,于彪不僅沒等到預想中的解救,放風時還差點被看守所的犯人刺殺,老于以前有過類似經歷,知道那不是警方的把戲。
于是他明白了,靠山要棄車保帥!
思慮良久,在確認女兒依然受警方的保護后,于彪提出要見于蓓和秦戰,相應的,他也會供述犯罪事實,以及藏在背后的保護傘。
闞隊大喜過望。
隨著調查深入,他面臨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最近甚至有要被調走的跡象,老于能招供顯然再好不過,只是提出的條件讓人為難。
于蓓好說,關鍵是秦戰。
這貨和于彪的案子毫無關聯,聽吳迪(吳姐)說還跟部里領導的公子關系莫逆,又是海外華僑,他若是不同意警方也不能強制。
可老于鐵了心要見秦戰,見不到人就不招供,于是闞隊只好將任務交給吳姐,再由吳姐勸服于蓓,兜了好大一圈才落到老秦身上。
“哥,謝謝。”
于蓓從他懷里起身,雙手一掀,外套無聲滑落,繼而向下一路輕吻,她沒想到老秦能答應的這么痛快,也想不出其他方式報答。
“別。”
老秦重新把她擁在懷里,輕聲道:“你不恨我就好,畢竟要不是我,你爹也不會這么早就進去,甚至一輩子不被發現也說不定。”
“不可能的。”于蓓微微搖頭,“送我出國前我爸已經申請了移民,還打算帶全家一起跟我哥度蜜月,所以我猜他早就知道了。”
“那不一樣嘛?”
“他的移民申請沒通過,而且旅游簽證也沒辦下來。”
“這樣啊……”
老秦不再多說,雖然不懂政治,但億萬富翁被禁止出境意味著什么他還是知道的,何況老于混了這么多年,嗅覺肯定比他靈敏。
“還有我嫂子。”
于蓓砸上最后一根釘:“她舅媽的父親官職不低,我哥根本沒打算結婚,是我爸逼著他領的證,不算房子,光彩禮就送了上億。”
“呃,這些你跟警方說了嗎?”
“沒,我是聽我媽說的,估計她已經告訴警察了。”
“那個,你嫂子叫啥?”
老秦心虛,于鑫是先領證后辦婚禮,結果好好的姑娘被他一通亂拳打成了預備寡婦,再嫁就是二婚了,估計她現在恨不得活剮了他。
“穆雨婷。哥,你該不會……”
于蓓目光游移,某人好色且心狠手辣,她不知道他是打算給于鑫帶綠帽子還是斬草除根,那廝翻了個白眼,在某個位置拍了一巴掌:
“想什么呢?我就是問問,以后避著點兒。”
“嗯……”
于蓓一聲嚶嚀,雙手再掀,睡衣跟外套便摞在一處,那廝連忙攔著:“別,今晚不行,我明天還有比賽,你趕緊回屋洗洗睡吧。”
“啊?吳姐說我今晚可以不回去的。”
“嘖,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時候說。”色胚一臉煩惱,“那你洗把臉,在這屋睡吧。先說好,不許勾引我,我得保持體力。”
“嘻嘻,看你有沒有定力嘍。”
于蓓香他一口,起身下床,老秦望著她的背影有些感嘆,他知道于蓓其實不想,只是被感情、利益、性格糾纏,不得不強顏歡笑。
說起來倒是跟譚沁有幾分相似。
如果換成譚沁,在這種情況下估計也會做出跟于蓓一樣的選擇吧?不過她更獨立,目的性也更明確,相應的感情成分也更淡薄。
“特娘的,我想她干啥?”
老秦搖搖頭,收拾好于蓓的外套和睡衣,嘟囔著鉆進被窩,不多時,一具火熱的身子如蛇一般盤繞而上,冰涼的小手四處使壞。
“別鬧。”
他輕吻一下,閉上雙眼,于蓓只覺悲苦之意漸漸淡去,沉重到無法呼吸的壓力也輕了幾分,她凝視、回吻,似回巢倦鳥般依偎。
有他遮風擋雨,真好。
……
頂樓,兩女的戰場已經從浴室轉移到了臥室,可惜枕頭質量太好,一直打到氣喘吁吁也沒能像電視里那樣綻開漫天的潔白羽毛。
“不打了,好累。”
“呼——我也是。”
譚沁不知道自己剛被某人yy過,但她知道絕不能將寶貴的時間全都浪費在睡覺上,于是泡了兩杯咖啡,靠咖啡因和聊天提神。
“琪琪,你真想簽長約?”
“就是拿不定主意才問你嘛。”唐琪琪搶過一杯輕嗅著,“我是覺著他不會坑我,就算哪天我找了新東家,應該也能好聚好散。”
“打工仔過的比老板娘都愜意,你覺得可能嗎?”譚沁不以為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待遇優渥,要真有這種好事,那我也簽。”
“又胡說。”
“話糙理不糙嘛,秦戰又不是冤大頭,給咱們上教育課的時候比誰都精明,想占他便宜,小心他吃干抹凈提起褲子不認賬。”
“呸!女流氓。”
唐琪琪紅著臉啐了一口,雖然覺得閨蜜說的有道理,但還是有幾分不甘,搖頭道:“不想了,反正還沒簽,明天早上直接問他。”
“順便問問能不能當老板娘?”
“死沁沁,找打!”
“別鬧,咖啡灑了,想殺人滅口啊你?”
“哼,你知道的太多了。”
“救命!”
……
第二天兩人沒能找到老秦,沒辦法,睡的太晚,等她倆起床老秦已經到了看守所,那地方屏蔽信號,手機打不通。
——打的通他也沒心思接。
從看到高墻起這貨就開始腿軟,等東風猛士停穩、身穿警服的闞建軍和蘇林走到近前,這貨不自覺的便雙手平伸、露出手腕。
什么情況?
兩人一愣,闞隊本能的去摸手銬,還好蘇林職業病沒那么嚴重,搶先跟他握手:“秦先生,總算見面了,你可是我的偶像。”
“呃,不敢當,不敢當。”
這貨慫的一嗶,有種出獄前被獄警訓話的趕腳,闞隊這時也回過神,立正敬禮,沉聲道:“秦先生,我代表市刑警隊感謝您的支持。”
“應該的,應該的。”
吳姐強忍笑意給他介紹:“這位是我們首都刑警隊隊長闞建軍,這位是蘇林,以前是國家散打隊運動員,小秦,你好像有點緊張?”
“沒,沒,兩位警官好,那啥,我下午還有事,要不咱先進去?”這貨忙不迭的掩飾。
場面靜了一秒,闞隊見蘇林還在傻愣著,只好自己開口:“麻煩秦先生了,還請出示護照,于小姐,您的身份證也請出示一下。”
“哦。”
于蓓打開坤包取出兩人的證件,蘇林假裝沒看見領導的眼神殺,一門心思的糾纏老秦:“偶像,您下午要參加比賽對吧?”
“沒錯,你……”
“我是參賽者,今早接到的通知,嘿嘿。”
“哦——”
老秦恍然,難怪一見面就盯著自己猛看,正想再說幾句,闞隊忽然咳了一聲,于是蘇林趕緊接證件辦手續,再磨嘰又得寫檢查了。
“秦先生,吳迪都跟您說了吧?”
“嗯。”
老秦點頭,吳姐路上明里暗里的囑咐,擔心他回洛杉磯之后胡說八道,畢竟看守所、監獄之類的地方難免「磕磕碰碰」。
其實也沒啥,就老于犯下的過錯,揍的輕了都對不起受害人,他就算看到了也權當沒看見,只不過于蓓在場,不好直說。
一路無話。
看守所有專門的審訊室,闞隊和蘇林是這里的常客,吳姐也來過幾次,老秦很想試試鐵凳子對面的座椅,可惜還得安慰于蓓。
不多時,腳步聲由遠及近。
老秦耳朵微動,心說于彪待遇不錯嘛,連手銬都沒帶,他那會兒可沒這優待,故意傷害進去的得帶腳鐐,一挪步就稀里嘩啦響。
“爸!!!”
門開,于蓓哀鳴一聲就往前沖,老秦抬了抬手,終究沒攔她,押送于彪的獄警有些不知所措,既不想違反條例又不忍阻攔。
“蓓蓓……”
于彪一聲長嘆,有怨恨也有慈愛,他落到這步田地跟女兒脫不開干系,可是人之將死,又怎么舍得苛責唯一能活下來的后裔?
“小蓓。”
闞隊使了個眼色,吳姐只得上前安撫,怎奈于蓓死死的抓著于彪,哭到呼吸不暢也不肯松手,礙于老秦,其他男性又不好上前。
“爸,他們有沒有打你?”
約莫五分鐘,于蓓終于從瀑布轉為涓涓細流,開始關心起父親的安全,于彪搖了搖頭,目光對準老秦,沉聲道:“你就是秦戰?”
“是我。”他挺胸抬頭,不行禮,不叫人,眼眸低垂,神色冷峻。
“小犢子!”于彪目露兇光,咬牙切齒:“老子打拼了一輩子,沒想到最后栽在你手上。別得意的太早,我的錢你一分都別想拿!”
“于彪!”
獄警低喝,老于依然不肯罷休,嘶吼道:“蓓蓓,你要是還認我這個老子,現在就跟他分手!這輩子都不許見他,聽到沒有?!”
“爸……”
“我特么問你聽到沒有!”
“嗚嗚……”
“好哇,翅膀硬了是吧!滾!都給我滾!以后我沒你這個女兒,滾!老子死了,你們也別想好,姓秦的,老子在下面等你!”
“爸!!!”
于蓓哭,于彪罵,獄警怒,吳姐攔,提審室里亂成了一鍋粥,老秦嘆了口氣,轉身攔住已經掏出手銬的闞建軍,俯身低語。
“行!就這么辦!”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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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