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黃胖子就來了電話,約好了下午去派出所,帶身份證和房產證就行。
沒有花錢的不是,規矩更是人制定的。
后花園密室挖的挺快,下一步還要再擴擴,然后支合子綁鋼筋裝鋼板,再澆灌混凝土。
看來三個人必須得回去辦理《遷移證》了,工程不得不先停下來,這也是身邊沒合適人手的緣故。
我喊過來負責人老崔,告訴他明天要出個遠門,一周左右才能回來。
中午,工人們就都撤了。
下午的事情更是非常順利,很快三張《準予遷入證明》就開了出來。
臨出門時,我給戶籍科的賈科長扔了一條軟中華。
當天晚上,三個人在烤肉季請黃胖子喝酒,把馬大姐也喊了過來。
當聽說我們要雇人,拍著胸脯答應下來。
我見唐大腦袋要問那個蒲小帥,連忙在桌子下面踢他,這貨才憋了回去。
老疙瘩去火車站買了臥鋪,后天晚上19點20分的k17。
當天晚上,唐大腦袋來了我臥室。
進屋就哭唧唧說:“哥,我不放心吶!”
我哈哈大笑,這貨可咋整,一千二百萬,把他折磨的日漸消瘦。
算算時間,劉江已經進去一個多月了,這筆錢肯定沒露出來,密室又一時半會完不了工,可以存銀行了。
每個人卡里也必須要有一些錢,以備不時之需。
我想把這個人情送出去。
于是拿起座機,打給了黃胖子,“黃總,有個事兒和你說說,我有筆款想存,有沒有熟悉的銀行……”
那邊的聲音都高了八度:“沒問題呀,我小姨子就是銀行的,多少?”
“六百萬……”
“多少?!”
我笑了起來,“黃總這是要吃我不成?”
“明早,明早我就帶人過去……”
啪!
那邊電話掛了,這是太興奮了。
“哥,”唐大腦袋這才放心,“為啥不都存上?”
我看著他不說話,他嘿嘿干笑著撓了撓腦袋,“我沒忘,啥時候去捐?”
我說:“和老疙瘩說好了,明天下午就去!”
“是不是應該留一些?”
“干啥?”
“買臺車唄!”
我罵了起來:“扯犢子,自己的車能干活?想開就去順一臺唄!”
“那、那、那、那能一樣嘛!”
“哪兒不一樣?”
他開始來推我肩膀,細著聲音:“哥~~~~~”
“滾!”
“你聽我說呀!”
看他扭著肩膀的損樣兒,我真想呸他一臉,“說!”
“是這樣,我覺得吧,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我仔細品品,好像是這么回事兒。
他又說:“咱們也得裝裝逼吧?你看每次干活順的車,都老嘰霸破了,有的比我年紀都大!哥~~~~~你不想開新車?”
我打了個冷顫,“行,等回來再說吧!”
“嗯吶,”他高興起來,“我賊稀罕凱迪拉克帝威,老霸道了……”
“嗯,”我點了點頭,“這個車肯定適合你”
他奇怪起來,“為啥呢?”
“拉客呀!你這熊色,不用化妝就是個大茶壺!”
他眨了眨眼,明顯沒明白啥意思。
我推了他一把,“麻溜回去睡覺!”
“我陪你睡唄!”
“滾犢子!”我一聲怒喝,抬腳就踹。
這家伙一個閃身,竟然躲過去了,看來這段時間還真不白練。
他人已經出去了,又探進頭說:
“我是不是得把錢都拿出來?”
我這才想起來,萬一明天黃胖子帶人來,發現都藏在榻榻米下面,而且又是面袋子又是床單的,確實不妥。
“我和你弄吧!”說完要往出走。
“不用不用!”他連忙擺手,“我自己整就行,今晚,哥們我就睡錢堆里了!”
說完就走。
我連忙追出去喊:“拿出來一半兒,明早來人前碼利索點兒!”
“嗯吶!”
我笑了起來,這個二貨,可他媽咋整!
躺床上又開始琢磨,這院子墻是挺高,普通人不拿梯子肯定上不來。
可要是想防賊的話,幾乎等同虛設。
等從雪城回來以后吧,得裝套防盜系統,這樣出門也能安心一些。
話說回來,做我這行的,真不適合有家。
走哪兒都惦記不說,也太招搖了!
可我并不后悔,人生匆匆百年,我可不想像老中醫那樣,落得個晚景凄涼。
我沒奢望過娶妻生子,過正常人的小日子。
可我也得學會理財,等收手那天,起碼做個富家翁,而不是老黃牛一樣干到死……
還有大腦袋他倆。
人家喊我一聲哥,我就得對得起自己人家,還有自己的良心!
上午八點整,門環就被拍響了。
還真不能小瞧這東西,聲音不大,可傳播距離并不近。
只不過在二進臥室就聽不見了,還是得再加個電門鈴才行。
早上我們出去吃的豆漿油條,剛坐在葡萄架下,一根煙還沒抽完。
老疙瘩去開門,寒暄著把黃胖子迎了進來。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又喝過酒,大伙都已經非常熟悉了。
他身后跟著個穿著銀行半袖制服的女人。
女人三十歲出頭,扎了條馬尾巴,形象、身高和身材都不出眾,可看著挺舒服,很有親切感。
“武老弟!”
自從烤肉季喝完酒,黃胖子對我的稱呼更親切了,“這是我妻妹陸敏!陸敏,這是武先生、唐先生……”
“武先生好!”她兩只手端著一張名片,恭恭敬敬地遞了過來,“我叫陸敏,以后還請您多多照顧!”
我同樣伸出兩只手接了過來,笑道:“客氣了,錢不多,給您添麻煩。”
唐大腦袋挺老實,難得正經,接過名片后還客氣了兩句。
這是對方長相普通,換個性感妖嬈的黑絲美少婦,估計這會兒眼珠子都得掉地上摔八瓣兒。
進門的時候,黃胖子肯定介紹過老疙瘩了,不過陸敏還是遞上了一張名片。
“坐!”我讓倆個人坐下,老疙瘩連忙動手沏茶。
我解釋了兩句:
“我有筆欠款,昨天才送過來,思來想去,就找了黃總……”
黃胖子冷下了臉,敲著蘭花指佯怒道:“說你好幾次了,還一口一個黃總?”
我哈哈笑了起來:
“是是是,怪我,這事兒給黃大哥添麻煩了……”
其實誰都知道,這哪里是什么麻煩?
這兩年銀行開始不好過,四處拉儲戶,尤其到了年底的時候,紛紛出臺各種獎勵,雞蛋、米、面、糧油可勁兒發。
陸敏會說話,端起茶杯說:“第一次接觸,武先生、唐先生和楊先生就能如此信任,我以茶代酒,走一個!”
“好!”唐大腦袋笑了起來,也端起了茶杯,“我陪陸姐走一個!”
閑聊幾句,我說:“開車來的吧?那咱們就裝車?”
陸敏連忙起身,“我帶押運車過來的,還有幾個同事,都在外面等著……”
我板起了臉,“你看你,這大熱天的,怎么不讓她們進來呢?”
大伙起身往出走。
門外,果然停著一輛押運車。
我車庫的位置,還停著黃胖子那輛大紅色桑塔納。
見我們出來,兩個女人從桑塔納里下來,一個人手里還捧著一臺點鈔機。
幾個人走進茶室,沒有想象中那種震驚。
也是我想多了。
畢竟才600萬,又不是6個億!
這些人天天看著錢,可能在她們眼里,錢已經不是錢了。
兩臺點鈔機工作起來,三個人手腳非常麻利,看著都賞心悅目。
看了一會兒,開始無聊。
我們想出去,陸敏笑著說不行,必須有一個人看著,而且回到銀行還要再點一遍呢!
于是我讓老疙瘩看著,我和大腦袋、黃胖子去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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