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聽說你回來了?”電話里,馮皓然問。
我在鼻子里“嗯”了一聲。
他開始埋怨起來,說自己一再叮囑,回來就要聯系他如何如何。
實話實說,自從上次一起被綁,我發現這小子也不是那么討厭了,不過還是懶得解釋什么。
“那誰……寧蕾也回來了吧?”他問。
我心臟就是一緊,沒好氣道:“沒事兒我掛了!”
“別別別呀!你等我電話,咱碰一下時間,我表哥請你喝酒……”
放下手機還不到五分鐘,他又打了過來。
“哥,擇日不如撞日,今晚行不行?”
我明白,狗屁“撞日”,不過是他表哥今晚正好有時間而已!
“太熱了,”我說:“真是懶得動,改天吧!”
“別呀,”他著急起來,“今晚七點,長安俱樂部……”
人家不止一次打電話了,再推辭下去就不好看了,只好答應了他。
放下手機,我又琢磨起來。
真是怪了,馮皓然這位表哥什么情況,為啥非要找我吃飯呢?
其實,我真不想見這個人,因為上次綁架的事情,我這點兒老底兒,估計人家已經一清二楚了。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自己不能不見,畢竟人家幫過自己。
雖說這位大表哥主要目的是幫馮皓然,可自己也不得不領這個情。
中午,我一個人吃的飯。
剛放下筷子,張思洋打來電話:“小武,我到了!”
“好!”
“雪城賊熱,我覺得不比京城涼快……”
她嘰嘰喳喳說了好多。
奇怪,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她不煩人,舉著手機聽了二十幾分鐘,掛斷以后,整條胳膊都麻了。
下午三點,老疙瘩打電話說不回來吃了。
傍晚,我驅車準時來到了位于長安街十號的長安大廈。
這棟樓并不高,整棟樓中間是從上到下的藍色玻璃幕墻,幕墻兩側,每層各有并排兩個長條狀玻璃窗。
大廈一左一右雙雨搭,下面用大紅色柱子做支撐。
下車后,就看到了精神抖擻的馮大公子,他小跑著過來了。
“哥……”
我有些無奈,也懶得再說他了。
想想第一次看到他時,是在長城飯店門口。
那時候的馮大公子,真是趾高氣昂,被我勒索過的徐明樓像條哈巴狗一樣,小心翼翼地陪在他身側。
或許自己想多了,人家現在可能還是那副樣子。
只不過有事情求我,又一起經歷過生死,所以才收斂了公子哥的派頭……
和我像模像樣地握了握手以后,馮皓然張羅著往里走,嘴里介紹著:“這家會所才開四年,絕對的頂級俱樂部,只有1000個名額……”
“知道入會需要多少錢嗎?”
兩個高挑苗條的女孩為我們開門。
他繼續喋喋不休:“9000美金!除了高昂的入會費,會員每年還得再繳納1500美金的年費……”
我心不在焉,“哦,還不貴!”
他干笑兩聲說:“不只是錢,除了財力,俱樂部更要求品位,他們不接受交錢進來的人,和俱樂部氣質不一樣……”
我停下了腳,扭頭看他,“什么氣質?我這樣的人,配進嗎?”
他尷尬起來,“哥,你看你,這話說的……”
“那就別這么多廢話!”我沒好氣道:“帶路!”
兩個人坐電梯到了八樓。
他一直在偷瞄我,我懶得搭理他。
廢話真他娘的多!
出了電梯,一個女孩引領著我倆,他又忍不住介紹起來:“這是咱們京城最好的中餐廳之一:清樽紅燭……”
我今天穿的是上次電視采訪時的那套衣服,白色絲綢的唐裝,腳上是一雙京城老布鞋。
我背著一只手,一聲不吭。
馮皓然落后了半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怎么感覺他和以前又有些不一樣了呢?
以前因為寧蕾,他確實巴結過我,可骨子里還是有著一股讓人討厭的傲氣。
這次沒了!
奇怪!
難道就因為共患難過?
還是……他表哥說了什么?
望著眼前的一切,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可這里確實震撼到我了。
如果說天上人家是奢華,這里就是貴氣!
處處透著一股貴氣。
入眼滿是各式古典家具、燈飾,那些木制屏風,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穿過寬闊的走廊,女孩兒引著我倆來到了一間包房前。
望著門上雅間的名字,我愣了一下。
九如?!
竟然是老佛爺的表字!?
是巧合?
還是那位表哥故意的?
女孩兒推開門,伸手一引:“二位先生請進……”
房間里,竟然沒有人!
我看向了馮皓然。
他連忙說:“我哥一會兒就到,他在樓上那不勒斯意大利餐廳有兩桌朋友……”
請客的不先到,這是什么待客之道?!
我有些不爽,卻沒表現出來。
邁步進了雅間。
真是古香古色,美輪美奐!
兩個人坐下以后,又過來一個女孩兒,開始倒茶水,馮皓然給我點煙。
“哥,怎么沒看到寧蕾?”
這貨真是著了魔,幾句話以后,一定要問寧蕾。
我說:“你不是有她手機號碼嘛,沒打給她?”
“打了呀,人家根本就不接,換電話打,一聽是我馬上就掛……她去哪兒了?”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導游嘛,天南海北哪兒都去唄!”
他見我不說實話,只好無奈地轉移了話題,又說起京城四大俱樂部如何如何。
我對這些沒什么興趣,打斷了他:“你哥的進出口公司,具體都做什么?”
“你不知道?”他問。
我搖了搖頭,真不知道。
他擺了擺手,讓兩個女孩兒退了出去。
隨后一臉神秘,“我哥公司……呵呵……”
他不往下說了,賣關子一樣問我,“知道老毛子的克格勃不?”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我可什么都沒說!”
我有些發懵。
不對吧?
大頭說過,他表哥就是開公司的,進出口公司,生意做的很大。
我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馮皓然兩只手一攤:“我也沒說別的呀,我哥確實是開公司的……”
明白了!
對于某些特殊部門的人來說,肯定要有一個公開活動的身份!
就像我一樣!
我是一個賊,可現在對外公開的身份,不就是古董收藏家嘛!
咚咚!
這時,響起了兩聲敲門聲。
馮大公子連忙起身起開門,我也站了起來。
一個消瘦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金利來半袖體恤,藍色西褲,黑皮鞋。
簡單,清爽。
他的最多175公分高,臉上胡子刮得鐵青,濃眉,單眼皮,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看他的年紀,最多三十七八歲。
他左手拎著一個棕色純皮的公文包,鼓鼓囊囊。
“不好意思,久等了!”他遠遠就伸出了手。
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他看著我的眼睛,微笑道:“你好!我是皓然的表哥楊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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