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穆舒陽有后手,而且就是林凱!
作為辦公室主任,每年接待任務太多了,他的酒量相當好。
可昨晚剛喝下那杯香檳,他就吐了出來!
他是假吐。
人事行政部的毛占海可是真吐。
林凱就住在我隔壁,想過來并不費勁,這些房間陽臺都是通的,唯一阻隔不過是些綠植布置成的花墻。
辦公室主任和當家的果然是一條心,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蹲外面的,先前那三場大戲,會不會讓他自卑?
他依舊是那副招牌式的笑容,一雙瞇瞇眼,手里端著一把黑黝黝的手槍。
這是一把伯萊塔m9,9毫米口徑,彈匣容量15發。
他的槍口對著徐韜,笑瞇瞇道:“徐總,不好意思了!”
徐韜瞪著眼睛,“林凱,你這條狗!忘了怎么向我搖尾乞憐了嗎?”
“怎么可能忘呢?不然你會信任我?”
“他白曉川哪里比我強?他懂什么?”徐韜憤怒地指著我。
“不懂可以慢慢學,因為他是穆總的兒子,這就夠了!”林凱笑意不減,“而你,什么都不是!”
徐韜臉色灰敗,喃喃道:“我明白了,明白了,老狐貍!原來你們什么都知道,只有我一個人蒙在鼓里……”
林凱笑道:“就你那點兒小伎倆,還能瞞得過穆總?用你,不過是在給曉川騰出成長的時間而已!”
電話里,穆舒陽喊:“老林,哪兒那么多廢話,槍給曉川!”
“是!”
林凱的槍口始終對著徐韜,緩步朝我走了過來。
我看到季菱在顫抖。
而徐韜,嘴角卻掛上了一抹笑意……
老林,對不起了!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后,就聽“噗”的一聲。
林凱僵在了那里,整個前額都崩開了,紅白之物濺出好遠。
季菱一聲尖叫。
噗通!
林凱直勾勾地趴在了地上。
就見露臺兩片落地窗簾之間,一個黑洞洞地槍口對準了自己。
我似乎被突然的變故嚇傻了,抱著兩條光溜溜的大腿,瑟瑟發抖。
徐韜狂笑起來,“哈哈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老東西,你沒想到吧?”
“曉川?!曉川?!”電話里,穆舒陽焦急地喊了起來。
窗簾撩開了。
我沒猜錯,是田中次仁!
他端著一把帶著消聲器的手槍,邁步走了進來。
我知道林凱會來,知道田中次仁也會來,都不來的話,我怎么能有接下來的機會?
只是可惜了老林,他對我一直不錯。
不過一枚棋子,就要接受棋子的命運,沒人能改變得了,我也不行!
“別、別、別喊了,我沒事兒!”我哆哆嗦嗦說。
“怎么了?快告訴我!”
我沒回答,裝作不敢說話,更不敢看這些人。
眼前是一地的腦漿,還有季菱雪白的小腳丫,也濺上了一些紅白血沫。
她明顯有些站不住了,躲在徐韜身后,比我哆嗦的還厲害。
徐韜洋洋得意地走了過來,一只手放在了我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后,說:“曉川,其實哥挺喜歡你的,可惜了……”
“哥……”我掉下了眼淚,“別殺我,以后我都聽你的……你、你讓我穿件衣服唄!”
電話里,穆舒陽的聲音蒼老了許多,“小韜,放了他,你還是橫江的總裁!”
徐韜搖了搖頭,嘆口氣說:“算了,既然干爹你什么都知道了,我還回去干嘛?等著被抓嗎?”
“徐韜?!”穆舒陽怒吼起來,“你放過他,我保證不動你一根汗毛!”
徐韜一把搶過我手里的電話,咬牙切齒道:“干爹,您老人家算計了一輩子,似乎總是對的!可你永遠不會明白,我們的每一場勝券在握,不過是上帝的一場隔岸觀火……仔細聽,接下來,是你兒子腦漿迸裂的聲音!”
說完,他不再理會電話里穆舒陽的哀求,看向了田中次仁,“田中先生,殺了他!”
我呵呵一笑,緩緩起身。
徐韜驚訝地看著我,像看怪物一樣。
“田中先生,”我抱起了肩膀,又是那副無賴相,看著田中次仁說:“您覺得,我倆現在誰更值錢?”
說罷,我又看向了季菱,笑嘻嘻道:“親愛的,打起精神來,幫我翻譯一下!”
季菱根本不看我,林凱的死嚇壞了她。
“不用翻譯!”田中次仁張了嘴。
我就是一怔,沒想到他也會說漢語。
畢竟楊寧給我的那些資料里面沒有他,來到日本以后,他又一直說日語。
“田中先生,”徐韜喊:“不要聽他胡說,殺了他!快殺了他!”
田中次仁看看他,又瞅瞅我,跨過地上林凱的尸體,站在了季菱身邊,堵在了大門方向。
電話里,穆舒陽聲音嘶啞,嘴里一直在說兩個字:“曉川……曉川……”
“放心,死不了!”我說。
徐韜嗓子有些啞,“開槍,別聽他的,殺了他!”
“行啦!別喊了!”我大模大樣點了根煙,“田中先生也不傻,你就是不讓我說,他也能明白我什么意思!”
田中次仁不說話。
我吐出了一口煙,“徐韜,你書都念狗腦子里了嗎?今天你功虧一簣,從此與橫江藥業再無關系,以后就只能在日本流浪了!請問,這樣的你還有什么價值?”
“你放屁!”徐韜明顯慌了,“田中先生,我……”
他還沒說完。
田中次仁就扣動了扳機。
噗!
他旁邊的季菱眼睛瞬間瞪大,蒼白的嘴唇微張,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一樣。
我看向了一旁的徐韜。
他的眼睛同樣瞪得老大,眉心出現了一個血洞。
身后的墻上,崩得都是鮮血和腦漿。
有一些濺到了我身上,熱乎乎的……
緊接著,徐韜身體像面條一樣,跌倒在了地上,上半身搭在了床邊。
后腦和林凱一模一樣,露出碗口大小的洞。
田中次仁手里是把德國黑克勒·科赫的usp戰術手槍,配得是阻抗復合型消聲器,與林凱手里那把m9一樣,都是9毫米口徑。
這把槍被稱贊為“全世界最好用的大威力手槍”,威力雖然不小,可眼前這種貫穿傷,明顯是子彈頭經過了特殊處理。
眼前景象太讓人反胃,我轉過了頭。
季菱像是傻了一樣,靠著墻慢慢滑落,蹲在那里抖如篩糠。
她嘴里嘟囔著什么,聽不清。
田中次仁的槍垂在了身側,笑瞇瞇道:“曉川君,從今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我一副嚇傻了的模樣,喃喃道:“太嚇人了,太嚇人了……”
“曉川君,這位徐總太不聽話,希望從今以后,您一定要乖乖聽話,可以嗎?”說完,他朝我深鞠一躬。
我愣在了那里。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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