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躍東的那個手勢,我想起那次從房山黑市回市里,大頭坐在副駕駛位置,回身朝我和梁康時做過同樣的動作。
原來是真的!
陳躍東笑呵呵地拿著小勺繼續吃冰淇淋,“對了,明天把槍給你們發下去,喜歡什么用什么!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在這兒還是輕易不要動槍……”
我答應了一聲,也不想再多知道什么了,又把話題拉了回來,“首先把他們定位為慣犯,偽裝成阿拉伯王子的慣犯,這一點,您認同嗎?”
“沒問題!”他說。
“那么,他們從迪拜來到阿丹旺斯做什么呢?”
“出貨!”
“對,出貨!咱想到一起去了!這些慣犯再囂張高調,也不可能在犯案地出手,于是到了阿丹旺斯!”
“我琢磨著,當地能拿出這么多錢,又喜歡鉆石的富豪能有多少人?能不能從他們身上入手呢?”
陳躍東嘆了口氣,起身來到靠窗的書桌后,拉開抽屜,拿出了幾頁紙。
“看看吧,這上面都是有這個財力的人!”
我接了過來,隨后就是一怔,三頁紙,密密麻麻,一行一個名字、頭銜以及家庭住址。
“這么多?”
陳躍東又坐了下來,繼續吃,“你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并且做了詳細的調查!”
他點了點我手里的名單,“這里有哈曼酋長國二十多位王子,皇室成員,以及各個行業的頂尖人物……”
翻著名單,我直抽涼氣。
看來陳躍東前期工作真沒少做,這件事情比自己想象中更復雜!
“我散出去的人,把這些人跟了個遍,可依舊是毫無線索!”他說。
我想了想,“這個哈立德·本·沙特能不能離開了這里?”
“不知道!”他搖了搖頭,“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這方面的消息,無法證實他是否還在這里,又或者已經離開了!”
我頭有些大。
走之前,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第一天晚上神情恍惚忘了問。
“陳大哥,你認識一個叫陳白鴿的女人嗎?”
“陳白鴿?”陳躍東蹙起了眉。
我說:“應該是廣州陳家的人……”
“多大年紀?”
“五六十歲吧!”
“沒有!”他搖著頭,十分肯定,“你要說年輕人的話,我可能會有不知道的,這些年陳家開枝散葉,人太多了!可這個年紀的直系親屬,沒有這個名字!”
我有些奇怪,難道二東子說謊了?
按理說不應該呀!
求人幫忙,只有把事情往簡單容易說的,怎么可能增加難度呢?
陳躍東又想了想,十分肯定地說:“沒有,我沒聽過這個名字!”
回房間洗漱后,又輾轉反側睡不著了,于是套上大短褲和體恤,決定去附近的酒吧看看。
天太熱了,帶槍是件遭罪的事情。
到這兒的第二天,陳躍東讓人拿到房間一個大皮箱。
打開后,在各種款式、型號的手槍里,我果斷選擇了奧地利的格洛克23式手槍。
這款槍的口徑是,容彈量僅13發。
選擇它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小,空槍重量還不到600克。
我把快拔槍套夾在了大短褲上,再用體恤蓋上,這時才發現,褲帶有些松,畢竟600克也不輕,再加上手機,走幾步就往下掉。
折騰好半天,總算是系緊了一些,可還是有些危險。
拿起座機,撥通了唐大腦袋房間,“走,帶你去酒吧溜達一圈……”
“不去,打BOSS呢!”
這貨找陳躍東要了臺筆記本電腦,不出去的時候就在房間里玩網游,也不知道癮怎么就這么大!
有時他就像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愁死!
“有美女!”我拿出了殺手锏。
“不去,大頭也在,都約好了打BOSS,有其他幫派來搶,還有一場血戰呢!”
沒辦法,這廝走火入魔了!
掛了電話,想了想,沒叫崔大猛他倆。
最近一系列的事兒就像過山車似的,本以為自己的身世終于水落石出,沒想到路轉峰回,又空歡喜一場。
這些天沒著沒落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
既然老唐不出來,就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出了酒店,就是一股熱浪,瞬間汗就下來了。
破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酒吧叫Goodroom,步行十幾分鐘就到了,門口霓虹迷離,一排排都是豪車。
才到門口,就見音樂聲震得門玻璃在顫抖。
兩個服務生推開門,用英語說歡迎光臨!
酒吧里冷氣很足,巨大的舞池里群魔亂舞,光怪陸離。
找了個雙人小臺剛坐下,一個三點式白人女孩來到了身前,用英語問:“先生,喝點兒什么?”
我拿出一張二十美金,放在了她的托盤里,同樣用英語說:“一杯啤酒,謝謝!”
女孩兒抿嘴一笑,轉身走了。
望著她左右搖擺的豐滿臀部,不由感嘆,不扒開屁股都見不到褲衩兒,國內哪家酒吧、夜總會,也看不到這樣的服務員。
舞池里,有個棕色皮膚的女孩脫掉了胸罩,用力在手里搖著,口哨聲一陣陣響起。
點了根煙,默默掃視著舞池和周邊客人。
這里歐美白人占了多數,其他膚色也有,阿拉伯、亞裔、拉美、黑白混血等等。
奇怪的是,一個黑人沒看到。
一旁兩個阿拉伯男人在玩撲克,輸的人就喝一大口啤酒。
再遠一張四人臺,三個亞裔年輕人和一個白人女孩兒在玩骰(sǎi)子,大呼小叫……
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連忙揉了揉眼睛。
舞池里,一個白人中年男子緊貼著一個亞裔女人的后背,兩個人隨著音樂舞動著。
女人秀發蓬松,細腰豐臀,黑色裙子短得幾乎蓋不住屁股,兩條大腿更是白皙性感,她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胸罩,一朵玫瑰若隱若現。
吳穎?!
真是巧了!
想起那天她開著法拉利跑車悠閑的樣子,很明顯在這兒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不在日本,怎么來這兒了?
自己曾經在她弟弟吳宗的幫助下,才從日本回國,兩個人雖然只見過一面,彼此印象都不錯。
能不能找吳穎打聽一下那伙騙子呢?
她弟吳宗是怒權的老大,在這邊可能也有一些勢力。
陳躍東畢竟和這些人不一樣,或許換個角度和層面,這件事情就會有所突破!
想到這兒,我開心起來。
或許冥冥之中,老天爺都在幫自己,不然怎么會在這兒遇到她?
啤酒來了。
好大一杯,看樣子至少得有二斤。
這不是杯,這是玻璃桶啊!
女服務員托盤里放著找零,我沒要,她給了我一個眉眼,轉身離開時,屁股還蹭了我胳膊一下。
我一口口品著酒,眼睛始終沒離開舞池里的吳穎。
她還在舞動著,已經轉過身,和那個中年男人臉貼著臉,胯貼著胯。
兩個人的幅度不大,可她迷離的眼神,夸張性感的姿態,讓一左一右的男人都癡迷不已。
真騷!
是從骨子里往外溢的騷,能挑動男人心里最原始的欲望。
如果拿周西西和王妙妙來比,這倆丫頭在她面前,就是情竇初開的黃毛丫頭。
或許張妖精能和她拼一下,不過很快就得敗下陣來。
因為張妖精的騷是含蓄的,是欲語還休的,和吳穎這種狂放派差別很大。
連續喝了四杯啤酒,震天的音響換了好幾首曲子,吳穎這才要走,卻被那個中年白人男子拉住了。
兩個人說著什么。
很明顯,吳穎是要離開,而那個中年男人卻纏住了她。
很快,兩個人離開了舞池,坐在了我斜對面。
目光掃過那張小圓桌,我已經看明白了,男人是一個人來的,兩個人是在跳舞時認識的。
歐美人的年紀不好判斷,因為他們普遍看著比實際年紀大。
白人男子身高和我差不多,衣著得體,體格偏瘦,灰白色的頭發,鼻子很大。
給我的感覺,這是個有身份的人。
具體做什么的,還看不出來。
暫時能看出來的,就是他已經完全被吳穎迷住了,神魂顛倒,迫不及待。
仔細觀察他手腕上的手表,竟然是塊1976年的百達翡麗鸚鵡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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