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情況暫時穩定了,現在解毒血清正在制作中,需要有人試藥,得觀察二十四小時,如果沒有不良反應就能給病人注入。”
醫生推開病房的門,和他們說著藥的研究進程。
時初暖馬上擦干眼淚,“我去試藥。”
“不行,你身體不好,還是我來。”薄宴庭拉住時初暖的小手,阻攔她的主動試藥。
醫生露出為難的表情,“薄少,你和少夫人都不適合試藥,你們是成年人。兒童的體質和大人是不同的,骨骼沒有發育完全,所以最好讓小朋友試藥。”
薄宴庭和時初暖陷入了沉思,軒寶和小葵還小,讓他們做試藥實驗者未免太殘忍。
“小辭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的。”
薄宴庭想拒絕醫生的提議。
薄星辭現在中了毒,情況危在旦夕,假如被他知道解毒需要用別人的試藥來完成,兒子心高氣傲絕對不會答應。
時初暖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對于她來說試藥是可以完成的,只不過軒寶和小葵還是小朋友,要是藥有副作用。他們以后的成長之路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
她不敢冒險。
“這樣吧!我先回家,去問問他們究竟這么想的?”霍斯先生做出了提議。
他知道每一個小朋友都是獨立的個體,不能讓他們去承擔生死攸關的選擇題。
“我和你一起回去。”
時初暖說道。
聞言,霍斯先生攔住她,“你別奔波了,這一趟還是我去吧。”
“哥哥,要是他們不愿意就不要勉強。”
時初暖心疼軒寶和小葵,不愿意讓二寶試藥。
醫生見他們陷入了難以抉擇的境地,推了推眼鏡,“基地也有養育一些試藥的小朋友,只要你們支付他們家人一筆費用。就馬上啟動試藥環節,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有結論了來我辦公室找我即可。”
薄宴庭和時初暖聽完醫生的話,這才了解試藥不一定是需要同血緣的兄弟姐妹。
霍斯先生認為此舉甚好,對于付試藥的費用他們完全有能力負擔。
“醫生,是不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試藥更精準?”
薄宴庭薄唇微啟動,眸色陰郁地問道。
時初暖也跟著緊張起來,她也想知道醫生的專業回答。
醫生雙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表情淡然地說道,“理論上來說確實要比試藥庫那批藥人來得更精準。畢竟血型和dna結構不一樣,試藥的準確率也會更加高。”
薄宴庭聽完醫生的解釋,他看了一眼時初暖,夫妻二人誰也沒有說話。
這很明顯需要軒寶和小葵的參與,要不然用那些小朋友試藥藥效大打折扣。
霍斯先生看著夫妻二人,他果斷拍板。
“這樣吧!我先回去一趟,去問問軒寶和小葵的想法,藥人那邊我們作為備選。”他不想讓薄星辭繼續再承受一次痛苦。
病房的門沒關嚴實,薄星辭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內容。
他閉上眼睛表現得十分痛苦,不能讓哥哥和妹妹做他試驗藥的對象,這對他們不公平。
“哥哥,你不要渲染小辭的病情過于嚴重,這樣軒寶和小葵在選擇的時候也能稍微謹慎一些。”時初暖到底還是不想讓親生骨肉陷入痛苦。
霍斯先生走過去伸出雙臂抱了抱她,“暖暖,他們三人一直呆在一起,相信感情比我們想象的要深厚。你說的話,我記住了。”
時初暖回抱霍斯先生,薄宴庭站在一邊沒去打擾兄妹倆的談話。
霍斯先生離開后,薄宴庭和時初暖穿上無菌服走進病房。
“小辭,你受苦了寶寶,”時初暖趴在病床邊,抬手輕撫兒子的臉頰。
薄星辭側目望著哭泣的時初暖,“媽咪,別哭。”
“好,我不哭。”
她擦掉眼淚,用勉強的笑容面對兒子。
“爹地,別讓他們試藥。”
薄星辭拒絕讓軒寶和小葵去冒險。
薄宴庭幽深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病床上的薄星辭,“如果不試藥你會沒命。”
“醫生不是給了備選方案嗎?”
他不想傷害軒寶和小葵。
時初暖不知道該說什么,手足情深根本沒人教過兒子,在生死面前他毅然堅持不要哥哥和妹妹的相助,這樣的薄星辭讓她心疼。
“小辭,備選方案不是治療效果最佳的選擇。你還小,骨骼發育不完全。藥效要是大打折扣,等于這個毒白解了。”
她輕輕地撫摸著兒子的額頭想親親他。
薄星辭難過地閉上眼睛,“就當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哥哥還有妹妹,媽咪別讓他們試藥。”
薄宴庭日常談生意再難都不怕,唯獨頭疼眼前的小兒子,脾氣很執拗和他極為相似。
“小辭,機會是對賭,經過二十四小時的觀察,不一定會有副作用。”薄宴庭想讓他用理智去面對。
薄星辭生氣地踢動雙腿以示抗議,“不要試藥,不要……”
他大聲的喊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完整個人失去了精神,萎靡不振地躺在那里,氣若游絲。
“好,你別生氣,不讓他們試藥。”時初暖俯下身抱住情緒不穩定的薄星辭,像抱小寶寶一樣抱著他,“小辭,我們都是愛你的,所以我們愿意給你無私的愛。”
薄星辭被時初暖抱住后,情緒逐漸穩定。
“媽咪,我也不想死。”
他把臉埋在時初暖柔軟的頸窩。
時初暖感受皮膚被灼熱的眼淚刺痛,她不由緊緊抱著薄星辭。
“對不起小辭,媽咪很指責當年不該丟下你。”
她向薄星辭道歉。
薄星辭靠在時初暖懷里,他一個字也沒說出口,薄宴庭走近一看,“初暖,他睡著了。”
經過搶救和哭鬧,他的身體不堪重負。
時初暖沒有放下薄星辭,繼續把他抱在懷里,薄宴庭見狀,走過去用自己的腿給她墊著,避免她下蹲太久身體會失控。
“這一關,我們一家人一起過。”薄宴庭摟著母子二人,把他們輕輕地抱在懷里。
她靠在他身上,把分量稍微均過去一些。
“嗯,我們一起面對。”
時初暖輕聲說道。
霍斯先生回到家已經是凌晨,這趟他走進莊園,霍斯老爺子站在玄關。
“你今晚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很頻繁,小辭的情況不好嗎?”他打著哈欠,詢問薄星辭的病情。
霍斯先生表情凝重,抬手揉著酸痛的后頸。
“解藥是找到了,不過……”
他和霍斯老爺子說話時,走廊的暗處多了兩個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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