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實在好奇,“他都是怎么脫罪的?”
說來話長,葉心音沒有說,“以后陸景霄會慢慢告訴你的。倒是你,以后打算在艾城定居了嗎?”
“嗯,我以后都不走了,你跟先生也安定了吧?”
葉心音扯了下嘴角,“看心情吧,我得好好挑一挑。”
陳姐心里一咯噔,“你不喜歡陸總了嗎?”
“不喜歡了。”
“……”
葉心音說,“你也別勸我,感情的事別勉強,一切看造化。”
陳姐擔憂道,“你不會喜歡穆聞了吧?”
之前她就覺得穆聞那個人意圖不軌。
果然是奔著欺騙葉心音感情來的。
葉心音說,“我現在誰都不喜歡,我這么年輕,為什么要搞那些情情愛愛,我要先搞事業,先搞錢。”
陳姐自然知道不多說。
她現在覺得,他們都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
聊了好一會,阿姨來敲門說吃飯了,她們才一起出去。
外面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坐在沙發上,多冷著臉,氣氛凝固。
不用想,就知道他們談崩了。
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煩。
更何況是陸景霄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
葉心音毫不在意的挽起袖子,“吃飯吧。”
飯桌上,又是一場無聲地硝煙。
雖然葉梟留下了陸景霄吃飯,可是這里也看不慣,那里也看不慣,讓陸景霄無地自容。
而陸景霄完全不當回事。
他的教養讓他有很好的用餐習慣,一般人很難挑出刺。
夜梟道,“葉心音,吃過飯你打算跟他走嗎?”
葉心音沒想到話題會牽扯到自己身上來,不在意道,“不走。”
陸景霄看她一眼,眼神炙熱。
葉心音權當沒看到。
葉梟滿意地嗯了一聲。
陸景霄不急不緩道,“那我也留在這吧,我適應能力強,哪里都行。”
夜宵嗤笑,“你好像沒有權利住在這里。”
“爸,我跟葉心音還是夫妻關系,住在自己的爸爸家里,有什么問題?”
葉梟被那一聲一聲的爸叫得臉色鐵青。
是沒什么問題,但如果葉梟來硬的,那也不是不可以。
陸景霄知道自己的片面之詞,沒辦法留在這里,所以走的時候,也算痛快。
他走得這么輕松,有點出乎葉心音的意料。
她以為以陸景霄的性子,要跟葉梟干一仗。
畢竟當初葉梟跟他有一點恩怨。
早就是熟客了。
葉梟對陸景霄知根知底,所以才會這么抵觸。
他跟葉心音說,“不管以后你結不結婚,你都可以永遠住在這里,你不愿意住破房子,我給你在市中心買莊園,買別墅,你喜歡什么款式隨便挑,我有的是錢。”
葉心音失笑,“住那么遠干什么,這個地方挺好的,你孤苦伶仃一個人,我在家也是個照應。”
“嗯,那樣最好,但是物質上,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葉梟拿出一張黑卡,“你拿去,這是你的底氣,別怕陸景霄那個混混,他就算投胎重來,修煉幾百年,也配不上你。”
葉心音點頭。
那張黑卡,她也不客氣接下了。
最近很需要錢,她不跟自己的親生父親矯情。
不過她現在更想搞清楚的是,當年母親到底是怎么死的。
戈佩那句話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隱情。
她之前問過葉梟,葉梟一口咬定母親是死于暴亂,不是被人陷害。
但是葉心音有預感,他在撒謊。
為什么要撒謊呢?
這個問題,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解開,現在葉心音也沒法著急。
目前正是年末,新的一年馬上要來了,她要抓緊時間,把該做的先做了。
葉心音花錢托了很多關系和渠道,做了一件大事。
一周后,各大媒體頭條都在報道一個重點之新聞:艾城突然撅起一顆東方明珠,葉心音作為SA集團的首席執行人,隆重亮相。
陸景霄看著葉心音的照片在各大軟件上來回穿梭,看著那一長串投資金,瘋狂上漲的新股票,以及葉心音蹭蹭往上的身價,嘴角勾起滿意的笑容。
他的女人,身上本事不小。
膽大心細,雖說葉梟舍得給錢,但要是沒有果斷的決定,和經驗累計的眼光,她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撅起。
她倒是深藏不露。
感情之前跟著他,都是委屈了一個天才。
三天后,葉心音在南海灣設宴,向各界人士公開自己的身份。
是個人都有請柬,唯獨陸景霄沒有。
陸景霄等到宴會開始的前一天晚上,都沒有等到請柬送來。
他問陳姐,“葉心音邀請你了么?”
“邀請了啊。”陳姐道,“怎么了,先生你沒有嗎?”
陸景霄抿唇不語,一張臉黑得不見底。
葉心音分明是故意的。
跟葉梟聯手來打擊他。
陳姐不想讓他失望,“陸總,不如我這張請柬給你吧,反正我以后有的是機會跟太太接觸,你現在的情況,可不好說啊。”
陸景霄沒接,“她故意避開我就是為了不讓我見她,我即使到了門口,也會被叉出去。”
陳姐失笑。
他另外再想辦法。
當天晚上,陸景霄就給葉心音打了個電話。
他給出八個億,給葉心音擴充實力。
葉心音在電話里笑得嫵媚,“這八個億,是給我的,還是算你入股?”
“這點錢入股你舍得么?”陸景霄道,“這只是個開頭,以后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你不如一開始就直接給完了,我看看你舍得多少。”
“只要你想要,所有錢都是你的。”
“這可籠統了,萬一你把你其他財產都轉到別人名下呢,萬一你給我看的,就只有十個億呢。”
“我命都可以給你。”
葉心音笑得更大聲,“命一點都不值錢,陸景霄,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的慶功宴不可能讓你這種人搞砸了。”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陸景霄拿著手機,眉心微促。
沒有壓力,也沒把柄的葉心音,可真像一只驕傲的小狐貍。
恨不得踩在他頭頂上拉屎。
在落地窗前站了許久的陸景霄,最后還是決定穿上定制好的禮服,前往宴會現場。
還能怎么辦,自己惹的禍,自己跪著也要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