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所料，顧朝慕在看到他的來電以后果然被嚇了一跳。
然后第一反應是把手機扔了。
戰云驍頓時又氣又好笑。
等電話自動掛斷了，又打了一個過去。
這回，顧朝慕才磨磨蹭蹭的接了。
而與她剛才的慌張幼稚舉動不同，她接電話時的聲音顯得淡定多了。
如果戰云驍不是親眼從監控里看到了她的反應，也會以為她真的如聲音那么淡然。
戰云驍開口問道：“昨晚休息的還好嗎？”
顧朝慕聲音抖了抖：“還、還好……”
戰云驍：“你還記得昨晚上發生的事嗎？”
然后，他就看到監控里顧朝慕猛地用頭撞了幾下沙發。
可是再回答他的話時，語氣又變的十分迷惑：“不記得了，昨晚喝的太多了，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戰云驍勾了勾唇：“想不起來也不用勉強自己。”
顧朝慕正準備回答，就聽到戰云驍又接了一句：“反正我記得，我可以告訴你全部過程細節。”
顧朝慕：“……”
不，我并不想知道。
然而戰云驍卻已經徑直說了起來。
“你昨晚當著E組的人調戲了我，還逼我親你，要我抱你回家。”
“……”
“還要在我面前脫衣服，哄都哄不住。”
“……”
“后來又吐在我的車上，拿我的袖子擦嘴。”
“……”
“還跟我暢談了一下你的那十六位男朋友，問我要不要做第十七個。”
“……”
戰云驍每說一句，顧朝慕就絕望一分。
到最后，她只想直接原地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順便再給自己立個碑。
要問她死后感言，那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顧朝慕欲哭無淚：“戰云驍，我昨晚真的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戰云驍冷笑：“所以你又想吃了不負責？”
顧朝慕連忙解釋：“不是，我……”
戰云驍直接打斷她：“既然不是，那你打算怎么負責？”
顧朝慕：“……”
戰云驍繼續道：“要我親，要我抱，要我哄，吐在我車上，拿我袖子擦嘴……這些都是我女朋友才有的福利。”
“而你已經把這些便宜全占了，我的清白也被你毀了，你現在卻不打算負責？”
聽著戰云驍的話，顧朝慕瞬間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絕世大渣女。
戰云驍看到監控里顧朝慕整個人埋進了沙發里，那樣子仿佛想當一只把頭埋進沙子里的鴕鳥。
他當然不容許她逃避現實，催促道：“說話。”
顧朝慕深吸了一口氣，坐了起來。
“戰云驍。”
“嗯？”
顧朝慕抓了把頭發：“我現在很亂，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戰云驍冷呵了聲：“這不是渣女的經典臺詞？”
顧朝慕無語：“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現在真的沒辦法……”
“又一句經典臺詞。”
顧朝慕：“……”
她總覺得她和戰云驍劇本拿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