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江見月來了興趣,公主沒了就沒了,誰上位投效誰不就行了?
顧千帆瞟了他一眼,大概知道了他的想法,這家伙要是回到過去,肯定就是那種帶路的,沒有半點骨氣。
孔旎咬了咬牙,眸中閃著堅毅的光。
“我們家族是受了國王的庇護才有的今天,國王的血脈就是我們最應該效忠的人。”
“倘若公主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們家族的所有人都會被牽連。”
這話說得頗為平淡,江見月莫名覺得他們真的能做到。
摸了摸鼻梁,看了看顧千帆。
“老大。”
顧千帆指尖輕點著桌面,對于他們以死表忠心的行為沒有半分感懷。
這種國家的家族有這種行為很正常,通常情況下,新上任的掌權者不會留上一任的心腹在。
就算他們不自行解決,那個全馬一但上任,他們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我是要去吃人林沒有錯,只不過我們去救公主也是順帶。”
“況且林子那么危險,你們的公主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不一定。”
孔旎握了握拳,直直的對上顧千帆的視線。
“說吧,無論你要什么,你們家族一定會盡力。”
“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可以。”
江見月舔了舔嘴角,適時的開口。
“這空口白牙的,我們也沒法信不是?”
孔旎定了定心,扭頭去吧臺找了一張紙,直接在上面寫清楚內容又簽上了字。
上面甚至沒有寫具體內容,就像是讓他們自己填數字的空白支票。
“只要公主出現,那這個就開始生效。”
“二位敢進那個林子,想必就不是普通人,我要是敢矢口否認,你們大可來取我的命。”
顧千帆表情不變將紙條收進了懷里,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這話說的,都已經有字據了我們當然相信。”
“時間緊急,就不和孔先生多說了。”
兩人起身往外走,江見月回頭看了一眼咖啡店。
“老大,你真是越來越損了。”
“救個小公主順帶手的事兒,還硬生生地坑了一個空白支票。”
顧千帆的聲音不變,沒有半分心虛。
“就算有機會薛寧也不會放下那小丫頭自己跑路,指不定為了她多狼狽呢。”
“就這么一個小生意搞成這樣,我再多討點好處都對不起我們千里迢迢趕過來。”
江見月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
老大說的沒錯,無利不起早嘛,多坑一點是一點。
況且,說不定有這么一個字據,那個孔旎也會更放心。
咖啡店。
孔旎坐在顧千帆坐過的位置上,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強烈的希望。
公主失蹤的時間越發久,他的心也一點一點沉到了谷底。
到現在為止,這兩個人的出現,讓他找回了希望。
盡管是兩個陌生人,到了這種絕境,陌生人說不定真的可以破局。
只是不知道,現在的公主,究竟在哪里,是什么情況。
吃人林。
風吹樹葉的聲音伴隨著蟲鳴鳥叫,肉眼可見的生機勃勃。
藏在樹枝后的少女,卻覺得每一處動靜都暗藏殺機。
她心止不住的狂跳,耳朵豎起來,仔細地聽著周圍的動靜。
腳步聲從前面傳過來,越來越近。
少女也越來越緊張,直到熟悉的聲音傳出來。
“公主,安全了。”
尤金閉了閉眼,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來。
她從樹枝的遮擋中跑了出來,一眼就看到那個正在擦拭手上鮮血的男人。
這個動作在這一個多星期里,重復了很多次,他很強大,從來不會受傷。
目光移開落在他的溢血的胳膊上,尤金心里一緊,小跑過去抓住他的胳膊。
“你受傷了!薛寧!”
薛寧沒有太在意傷口,面色如常地把胳膊抽出來,坐在樹前的石頭上,用沙布包扎。
“我沒事。”
尤金眼角微微濕潤,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說出了那句她思考很久的話。
“我應該是出不去了,王叔不會放過我。”
“你自己出去吧,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
薛寧默不作聲地將傷口包扎好,從懷里掏出壓縮餅干丟給尤金。
“我倒是沒有想到公主殿下會說出這種話,難道你忘了剛進這里的第一天,是怎么跟我說的?”
尤金一愣,回想起那時候的自己。
最初進這里,她很不甘心,一定要薛寧把自己帶出去,無論付出多大代價。
因為薛寧接了這個任務,這是他的職責。
她舒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那個時候太天真了,你已經盡力了,薛寧。”
就算以前她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嬌貴公主,可這幾天現實已經狠狠給了她兩個耳光。
別說把她安全無虞的帶出去了,薛寧到現在還沒有丟下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薛寧也拿出一塊壓縮餅干,沒有順著她的思維走,而是顧自說著他們的情況。
“到現在為止,我們和外界失聯已經有七八天了。”
“也就是說,一定會有人發現我們的情況,知道我們遇到了危險。”
尤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嘆了口氣,默默地打消薛寧的希望。
“我王叔確實很清楚我們遇到了危險,你剛才去處理的不就是這種人嗎?”
她說著泄了氣,就地坐下,格外無奈。
“父親過世之前也留了心腹給我,他們想必也會找我。”
“可是他們的人碰上王叔的人,半分贏面都沒有。”
“薛寧,我走不出去了。”
薛寧抬起眼,端詳著尤金的表情,她確實和剛接觸的時候不太一樣。
那個時候難掩藏的高高在上,可是現在確實一副認命不想連累他的態度。興許這些天的事情對她來說確實是很大的打擊。
薛寧抿了抿唇,一本正經地開口。
“我指的不是找你的人,而是找我的人。”
尤金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找你?”
“你不是保鏢嗎,像你們這種不都是獨來獨往的?”
“我聘請你的時候也沒聽你還有什么隊友啊。”
她說著環視著周圍,格外的憂慮。
“就算是他們真的知道了,這里這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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