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步梁委屈地都要哭了。
稍微遲疑,肖遠界又是一頓拳頭打來。
然后一瞪眼,“說不說?”
肖步梁滿心崩潰,本來還等著報仇的喜訊,結果,報仇不成,還被親爸如此毆打。
被打就罷了,還要感謝。
在肖遠界凌厲的目光中,實在不敢再猶豫了,趕緊說:“謝謝蕭先生賞了我一腳。”
肖遠界喝了一句:“先誠懇道歉,再感謝蕭先生。”
肖步梁苦澀地看向肖遠界。
肖遠界啪地就是一巴掌:“說!”
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住他們的性命。
不讓千弦徹底消氣,即便送出所有財產,都不一定能保住他們的性命。
肖步梁是真哭了,嗚嗚地哭。
一邊哭,一邊說:“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明知道夏顏媚身上有婚約,卻還是跟她訂婚。”
“我不該在蕭先生出現的時候,讓保鏢對他動手,又趁著保鏢動手,想要偷襲他,我錯了。”
肖遠界喝了一句:“然后呢?”
肖步梁哭著說:“謝謝蕭先生這一腳,讓我清醒過來,我以后再也不能禍害那些好女孩了,可以改過自新了。”
聽他說完,肖遠界轉頭看向千弦:“千弦小姐,您看,可以給他一次機會了嗎?”
千弦撇嘴:“看你能不能真的幫我報恩了。”
肖遠界忙說:“我肯定會把名下所有財產都送給蕭先生的,不,是幫您送給蕭先生。”
千弦冷聲道:“關鍵是,怎么讓他接受?”
肖遠界小心地問:“那位蕭先生真的不在乎錢?這可是幾百億啊。”
千弦冷哼:“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不,不,不,我保證,肯定會找到辦法,讓他收下這份謝禮的。”
“你能找到辦法?”
“我盡力。”
千弦冷冷道:“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
“一個星期之內,你能想到辦法,那就可以活,否則,下次再見你們的時候,我絕不留情。”
肖遠界忙點頭:“是,是,是,我一定想到辦法。”
“記住,一個星期的時間,不然,后果自負。”
千弦把手中匕首一揮,身形一閃,從病房里消失了。
直到她消失不見,兩縷頭發分別從肖遠界和肖步梁腦袋上飄落下來。
兩人見了,嚇得目瞪口呆。
如果千弦的匕首不是割向他們的頭發,而是他們身上的要害,他們現在豈不是已經死了?
病房門忽然開了。
肖遠界和肖步梁嚇得一哆嗦,忙看向門口。
原來是護士開門往里看來。
那護士古怪地問:“你們這病房里什么動靜?有人打架嗎?”
肖遠界搖頭:“沒有啊。”
那護士看看肖步梁:“他怎么下床了?”
肖遠界忙說:“他非要下床活動活動,說是這樣恢復地快。”
那護士皺眉:“他傷的地方比較特殊,還是少活動的好。”
“好的,我們知道了。”
“那個,他臉上怎么回事?臉上是血嗎?還怎么腫得跟饅頭似的?”
肖遠界解釋說:“他下床走路,自己摔的。”
“摔成這樣?”
肖遠界惱了:“你有完沒完了?他做不成男人了,發泄一下,不行嗎?”
那護士愕然:“他的發泄是打自己?”
肖遠界實在崩潰,豁然站起身來:“你就這么好奇嗎?體諒一下他的心情好不好?他都這樣了,你還問個沒完,他該多難過啊。”
肖步梁想到明明自己受傷了,還被肖遠界打,確實太委屈了。
又嗚嗚地哭起來。
那護士不由尷尬:“好了,我不問了,你也別哭了。”
“不過,有個那么漂亮的未婚妻,卻只能看,不能用,確實該難過。”
肖遠界氣得亂翻眼:“你故意的是吧?”
直接奔那護士過去。
那護士嚇得趕緊走了。
肖遠界關上門,煩躁地瞪了肖步梁一眼:“行了,別嚎了,還是趕緊想想怎么讓那位蕭先生接受咱們的財產吧。”
肖步梁委屈地說:“爸,我被他廢了,咱們還要送給他錢,還要絞盡腦汁地讓他接受,這不是……不是太憋屈了嗎?”
肖遠界沖上去就是一腳:“你還敢說憋屈?有老子憋屈嗎?怎么生了你這個孽障,老子辛苦經營一輩子積攢的家產,全都沒了。”
揪住肖步梁的耳朵,把肖步梁拖了起來,“我就問你,夏顏媚那賤人有什么好的,你瞞著我,也要和她訂婚,沒見過女人是怎么著?”
肖步梁疼得齜牙咧嘴的:“爸,我錯了,我錯了。”
肖遠界終于憤憤地松了手。
肖步梁揉著耳朵:“爸,咱們還是逃吧,如果沒了錢,我以后還怎么繼續過花天酒地的生活?”
“逃?你說得容易?你以為那個千弦是那么好糊弄的?敢逃的話,只會死得更快。”
肖步梁很不爽:“那個千弦到底吃了什么迷魂藥了,竟然對那個蕭天這么忠心耿耿的!”
肖遠界嚇得趕緊給了他一巴掌:“你找死啊?”
謹慎地看向周圍。
特別是往窗外看了看。
這個千弦來去無蹤,神出鬼沒,真怕她聽到肖步梁剛才的話。
回來對肖步梁怒斥,“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把你扔在這里,讓你自生自滅。”
肖步梁嚇得不敢再吱聲。
這個時候,外面忽然有人敲門。
肖遠界沉聲問:“誰啊?”
外面的人回應:“肖伯伯,可以進來嗎?”
是洛茗玥的聲音。
肖遠界咳嗽一聲:“進來吧。”
病房門開,洛茗玥扶著洛高鶩進來了。
“什么事?”肖遠界沉聲問。
洛茗玥忙笑著說:“肖伯伯,剛才聽到你們這病房里有動靜,是不是那個殺手來過了?事情是不是已經搞定了?”
她問得相當急切。
肖遠界冷笑,差點忘了,還有這么一對不知死活的父女呢。
“肖大哥,你怎么不說話?”洛高鶩皺眉看看肖遠界。
突然發現,肖遠界身后的肖步梁鼻青臉腫的,不禁暗暗心驚。
忙問,“肖大哥,事情出了什么差錯嗎?”
肖遠界還沒說話,洛茗玥已經接過話去:“爸,看你這話說的,你根本不知道肖伯伯找的那個高手多么可怕,那高手對付蕭天,絕對手拿把攥,想怎么干掉他,就怎么干掉他。”
這么說著,依然覺得脖子上殘留著一股寒意。
她是親自領教過千弦的手段的。
笑問肖遠界,“肖伯伯,事情已經辦妥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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