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守酒忍不住笑起來:“白先生,你說笑了,他怎么可能是你兒子呢?你肯定認錯人了,他是我的孫子方知望。”
“你確定?”白九訣冷笑。
方守酒點頭:“我看著他長大的,怎么能不確定?”
“不過,白先生能把他錯認成你的兒子,說明你們很有緣。”
這么說著,忍著身上的痛楚,努力起身,恭敬地拱了拱手,“在這里,我斗膽請求白先生能收他為徒。”
白九訣冷笑:“你對他倒真是用心。”
“那是當然!”方守酒何止對方知望用心,簡直掏心掏肺。
忍不住長嘆一聲,“這孩子是我們家未來唯一的希望,老朽把這條命給他都心甘情愿。”
說到這,忙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扯遠了,扯遠了,我要說的是,白先生,這孩子真的很努力,天賦也相當不錯。”
“這些年,他一直在為拜白先生為師而努力,每天都刻苦上進,請白先生憐憫他的辛苦,收下他吧。”
白九訣搖頭,戲謔地看他:“不,我不能收他為徒。”
方守酒聽了,不禁失望起來。
一咬牙,直接單膝跪地:“白先生,老朽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了,求白先生一定收下他。”
白九訣還是搖頭。
方守酒不愿放棄:“白先生,你想想,他一直在努力拜你為師,結果,今天你就來了,這是多么難得的緣分啊。”
白九訣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我和他倒確實挺有緣分。”
“是吧?”方守酒大喜,“沒想到白先生也認同我的話,那就為了這難得的緣分,做對師徒吧。”
白九訣冷哼:“你知道我們是什么緣分嗎?就這么激動。”
“緣分自然是很好的東西,什么緣分都不錯。”方守酒忙說。
白九訣冷冷一笑:“如果我和他的緣分是父子呢?”
方守酒一愣:“白先生,難道你要收他為義子?”
簡直越發激動,“那就太好了,能認白先生做義父,簡直是他最大的榮幸。”
白九訣戲謔地看他:“誰說是義父了?我本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白先生,你……你怎么又開這種玩笑?”方守酒尬笑。
白九訣不屑地翻了一下眼睛:“還真是個愚蠢的老東西,我什么時候開玩笑了?”
“不是……不是開玩笑?”方守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問問你的好兒媳婦吧,你會大吃一驚的。”白九訣眼光一瞥,看向成甜繡。
方守酒也忍不住看向成甜繡。
成甜繡理了一下鬢角的頭發,干笑:“白先生,真不知你在說什么。”
聽了這話,方守酒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剛才真是嚇出一身冷汗。
白九訣冷哼一聲:“別特么裝了行吧?老子現在要跑路,沒時間跟你玩虛的,他如果是我兒子,我就帶走,如果不是,我就要撤了。”
成甜繡眼珠子亂轉,沒有吭聲。
白九訣把手一甩:“真是浪費老子的時間。”
就要縱身離開。
成甜繡一見,頓時急了,趕緊尖聲喊:“他是你兒子,他是你兒子,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
一聽這話,方守酒感覺猶如一個響雷在耳邊炸響,瞬間呆在原地,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白九訣回頭瞪了成甜繡一眼:“那你還裝個屁。”
成甜繡干笑:“不是這老東西在嗎?我承認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白九訣冷哼:“老子都要跑路了,本來就沒有回頭路了。”
“還不快叫爸爸。”成甜繡推了一下旁邊的方知望。
方知望也很傻眼:“他……他是我爸爸?”
“給你找了個武道第一人的爸爸,驚喜吧?”成甜繡得意一笑。
方知望實在難以置信:“這武道第一人真是我爸爸?”
“當然,如假包換,沒看到你們長得很像嗎?”
方知望看看白九訣,他還真是挺像白九訣的。
不禁激動起來:“靠,我爸爸竟然是武道第一人白九訣?”
瞬間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在這個沒落的武道世家做二少爺雖然也不錯,但跟武道第一人帶來的榮光,那是完全沒法比的。
“還不趕緊叫爸爸?”白九訣背起雙手。
方知望當即喊:“爸爸!”
沒有絲毫為難,反倒帶著激動。
本來只求拜白九訣為師,結果,直接成了白九訣的兒子。
對他來說,這絕對是驚喜。
他這一聲爸爸,叫得白九訣眉開眼笑。
卻把方守酒叫得渾身抽搐一下,猛地清醒過來。
雙眼噴火,怒吼一聲:“成甜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甜繡瞥了他一眼:“你激動個什么勁?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你想要天賦卓絕的孫子,我直接把武道第一人的天賦借來了,還有比這更好的天賦嗎?”
方守酒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成甜繡偷人,竟然還能說得這么驕傲自得。
顫抖著手,指著成甜繡:“你……你……”
既然已經說破,成甜繡也不裝了,冷冷地撇了撇嘴:“你就知足吧,武道第一人的兒子給你做了那么多年孫子,你該感到榮幸才對。”
“我……我打死你!”方守酒怒不可遏。
如此恥辱的事,成甜繡竟然說他應該榮幸。
猛地起身,要去殺了成甜繡。
但才起身,就疼得大叫一聲。
全身傷口都被扯動,又摔到了地上。
低頭看看為了救成甜繡和方知望親手扎出的傷口,真是欲哭無淚。
憋屈得簡直要瘋掉。
對周圍的一眾傭人和方家人說:“給我殺了這賤人和她的野種。”
那些人也有種被成甜繡蒙騙的憤怒,一聽這話,紛紛沖過來。
成甜繡不由看向白九訣。
白九訣冷哼:“我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們,讓他們傳揚出我奪人妻兒的事,豈不是很丟人?”
一揮手,數點寒光閃過。
沖在前面的幾人,立刻捂著咽喉,倒了下去。
指縫間,鮮血汨汨流出。
白九訣再次揮手,又是數點寒光閃過。
又有幾人捂著咽喉倒了下去。
撲上來的人,瞬間少了一半。
剩下的不禁慌了。
這就是上去送死啊。
誰又能真的把生死置之度外呢?
原本往前沖的,一轉身,紛紛往遠處逃去。
白九訣冷哼:“想逃,沒那么容易。”
把手接連揮動,手中暗器迭發,逃走的人一個個倒了下去。
只有一個,鉆進了竹林里,瘋狂往竹林深處逃去。
方知望發現了,忙指了指:“那里還有一個。”
“早發現了。”白九訣嘴角一聲冷笑,腳尖挑起地上一顆石子,跟著,一腳踢出。
那石子急速飛出,接連洞穿七八棵竹子,
噗!
打進逃走那人的后心。
一片血花濺起,那人倒了下去。
對付這些人,對于白九訣來說,真的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方知望看得呆了,喃喃道:“好……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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