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訣提著方守酒,成甜繡背著方知望激動地跟著,一起來到后院。
“有動靜!”方知望忽然說。
成甜繡冷笑:“他們肯定收拾好了東西,準備離開呢,但他們怎么都不會想到,他們永遠都沒法離開了。”
抬起一腳,把后院的門踹開。
往里看去,方蕓蓉他們確實在往外面走來。
蕭塵樾提著方蕓蓉的包裹,還在安慰著方蕓蓉。
蕭天和蘇雪盈跟在后面。
“給我站住!”成甜繡趾高氣揚地喝了一聲。
方守酒急聲大喊:“女兒,快跑!”
成甜繡回身給了他一巴掌,冷哼一聲:“跑?往哪跑?武道第一人在這里,他們插翅難飛。”
說話的時候,忽然注意到,白九訣的臉色有些不對。
那個臉色似乎是瞠目結舌,又像是驚懼萬分。
忍不住皺眉:“老白,你這是怎么了?”
“那小子就是……就是你說的這老頭的野外孫?”白九訣聲音顫抖。
他已經看到了蕭天。
“對啊,就是那該死的野種,一定要干掉他,不能讓他逃了。”成甜繡惡狠狠地說。
話音才落,白九訣丟下方守酒,轉身就跑。
成甜繡忙拉住他:“老白,你要去哪?”
“特么的,老子要讓你害死了。”白九訣憤怒地甩掉她的手。
如果不是急著逃走,真想打死成甜繡。
本來他們在前院走了就得了,成甜繡非要讓他來個斬草除根。
這下好了,他要被斬草除根了。
除了白家三位小姐,蕭天可以說是他最怕的人了。
不,蕭天比白家那三位小姐更可怕。
在白家那三位小姐面前,他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但蕭天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先前白飛露把他帶走,等于救了他一命,結果,他又悲催地撞到了蕭天面前。
不趕緊逃走,難道等死嗎?
急著就逃。
結果,眼前一花,人影閃動,蕭天已經出現在他的去路上。
白九訣心底猛沉,這下完了。
不由干笑:“蕭……蕭……”
成甜繡越發覺得不對勁,忍不住問:“老白,你怎么了?你是武道第一人啊,不會怕這乳臭未干的小子吧?”
白九訣回頭怒斥:“你懂個屁,給我閉嘴。”
這個時候,蕭塵樾、方蕓蓉和蘇雪盈都走了出來。
方蕓蓉看到白九訣,很是驚訝:“白九訣,你怎么會來這里?”
白九訣咬了咬牙:“蕭夫人,真沒想到,你的娘家竟是這里!”
方蕓蓉冷哼:“白九訣,你是真夠咄咄逼人的,竟然找來了我娘家,欺負我們沒夠了是吧?”
白九訣滿心苦澀。
如果早知道這是方蕓蓉的娘家,打死他都不會來的。
蕭天有可能出現的地方,他肯定要避得遠遠的。
但怎么都沒想到,竟然不偏不倚地撞到了蕭天手里。
他從白飛露手里逃走容易嗎?現在卻自投羅網。
蕭天冷冷地問白九訣:“是白飛露放了你?”
白九訣忙笑:“姑爺,說起來咱們是一家人,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一次?”
聽了這話,方守酒、方知望和成甜繡都驚呆了。
白九訣竟然向蕭天求饒?
武道第一人的白九訣竟然向蕭天這么個年輕人求饒?
還給蕭天叫姑爺!
這是怎么回事?
成甜繡結結巴巴地說:“老白,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小子就是方家那女人和一個普通人生的野種而已。”
一聽這話,白九訣勃然大怒。
他現在求蕭天饒命,可以說,性命完全捏在蕭天手里,成甜繡竟然還敢說這么火上澆油的話。
氣得轉身就沖到成甜繡面前。
“你個賤人,怎么說我們家姑爺呢?”
揪起成甜繡的頭發,對著成甜繡臉上就是狠狠幾個耳光。
成甜繡被打得滿嘴是血,雙頰腫脹。
方知望更是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快,向我們家姑爺道歉。”白九訣把成甜繡丟到了蕭天面前。
成甜繡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成這樣。
滿以為堵住了蕭天他們,死的會是蕭天他們,結果,遭罪的竟然成了她。
“道歉!”白九訣一腳踹在她身上。
成甜繡真的很懵,哭著說:“他是什么姑爺?是你的女婿嗎?”
“放肆!”白九訣冷喝,“他是我們家三小姐的夫婿。”
成甜繡問:“這個三小姐是誰?”
“當然是我們白家的三小姐。”
成甜繡真是越發糊涂了:“那你是什么人?”
當著蕭天的面,白九訣不敢不承認,哼了一聲:“我是白家的老仆,怎么了?”
成甜繡愕然:“你……你只是個老仆?你不是武道第一人嗎?”
白九訣哼了一聲:“那只是個名號而已,你也可以說你是武道第一人啊。”
“我……”成甜繡實在沒法接受,結結巴巴地說,“當年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也沒說你是個仆人啊,你不是說你是流落天涯的浪子嗎?”
白九訣怒吼:“這還不明白?我不裝成個瀟灑疏狂的江湖浪子,你會自薦枕席嗎?”
成甜繡這才明白過來,完全被白九訣給糊弄了。
方知望也傻了眼,弄了半天,他這個武道第一人的親生父親,竟然只是個老仆。
先前的激動勁,瞬間蕩然無存。
最激動的反倒變成了方守酒。
開始以為所有人都會死在白九訣手里,怎么都沒想到,白九訣竟然會怕蕭天。
也是到現在才發現,一直低估了蕭天的實力,遠遠低估了。
“趕緊道歉!”白九訣又給了成甜繡一巴掌。
成甜繡沒辦法,只好對蕭天說:“對不起。”
“真誠點。”白九訣又是一巴掌。
成甜繡努力擠出一點笑容:“大外甥,我錯了,原諒舅媽吧。”
“不能原諒他們!”方守酒怒吼。
積壓在心底的憤怒,再也忍不住了,“他們……他們殺了方家其他所有人,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這么說著,老淚縱橫。
方蕓蓉大驚:“爸,你……你說的是真的?”
方守酒使勁咬牙:“前院已經血流成河,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活口。”
“他們帶著我來這里,就是挾持我做人質,來殺你們的,他們打算斬草除根。”
聽了這話,白九訣意識到不好。
果然看到,蕭天臉色低沉下來,越發覺得事情不妙。
連忙說:“姑爺,這不怪我啊,都是這個女人慫恿我的,對,都是她的錯。”
抬手指著成甜繡,“這女人才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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