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嗎？
真的是夢嗎？
可是為什么我所經歷的事情都那么真實，而且夢中的細節也都和現在發生的事情基本上對應得上？
即便是某些地方有些小差錯，那也是因為他做了一些和之前不一樣的舉動，從而觸發的蝴蝶效應。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從大方向來講，他腦海中所擁有的所有事件記憶都和現實之中的事情一一對應。
如果是夢的話，能夠做到這般真實嗎？
肖文不知道，心中也出現了一些疑惑。
但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夢的話，為什么不論是太平道主張角，又或者是此刻面前的牛犇，都在強調這是一場夢呢？
肖文不解，滿臉疑惑，盯著牛犇。
從牛犇剛才的話中，他能夠聽出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在自己的身邊一直潛藏著一個人，在操控這一切。
那個人是誰？
福伯？
小爺我不確定。
畢竟，福伯是看著我從小長大的，絕不會害我！
若是他真想害我的話，早在爸媽從泰山失蹤的時候，他就可以搶奪公司資產，騙取我手中的股份，將我置之死地了。
可那個人，不是福伯的話，又是誰？
一時間，肖文的腦子有些亂，或許是沉浸在這種思考的維度之下，整個腦瓜子都是嗡嗡的，有著一種近乎精神撕裂般的疼痛。
肖文瞪大眼睛，額頭上有著豆大的汗珠滑落，雙目之中充斥著血絲，體內流動的力量，在這一瞬間也隱隱有著一種幾近失控的征兆。
見狀，牛犇心中一驚，看了肖文一眼，卻是不敢有絲毫猶豫，當即并指為劍，一道劍指點出，點在肖文眉心之處。
隨即體內靈力洶涌而出，灌入肖文體內，將其體內即將失控的力量鎮壓，并且將其撕裂的精神縫合。
做完這一切，他方才將劍指收回，看向肖文的目光中已經帶著一絲別樣的光芒。
不多時，肖文眼中的血絲散去，整個人恢復清明，看向牛犇，言道：“多謝前輩！”
“不用謝我，說起來你差點走火入魔，也是因為我方才的那番言語罷了。看來，我所說的話，對你的觸動很大，應該是已經影響到你的武道之心了吧？”牛犇盯著肖文，問道。
肖文點頭，答道：“心態不穩，讓前輩見笑了。”
“見笑說不上，畢竟老夫方才的那番話，對你的觸動應該是極大，足以顛覆你現有的世界觀。不過，能夠在世界觀崩塌之后又快速重建，如此短的時間內恢復清醒，你的心智堅毅程度倒是遠比老夫想象中更強！”
“看來，在那場夢中，你得到的好處不小。就算最終沒有問鼎那傳說中武道大帝的境界，應該也距離那個境界不遠了吧？”牛犇含笑看著肖文，言道。
肖文默然點頭，隨即答道：“既然前輩說那是一場夢，便請前輩替晚輩解惑，為什么那場夢會如此真實，為什么我和前輩會做同一場夢？前輩口中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接連三個問題從肖文的嘴里說出來，落在牛犇耳中，卻是在一時間將牛犇問得有些發愣。
“你這小子，倒是把老夫當成答疑機器了。不過也罷，既然你問起了，老夫告訴你，又有何妨？”
“只是，你方才提出的三個問題，老夫只能回答你前兩個。至于第三個問題，老夫無可奉告，你可愿聽？”
“當然，若是老夫回答了你前兩個問題，你也必須得幫老夫辦一件事，咱們這也才算是公平交易。”
“你若是答應，老夫便告訴你，若是不答應，你自可離去，老夫絕不會阻攔。”牛犇言道。
聞言，肖文點頭，沒有太多猶豫，便一口答應下來：“前輩倒也真的和夢中一樣，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也罷，兩個問題換一件事，說起來還是小子占便宜了，前輩請說。”
“你的第一個問題和第二個問題其實只能算是一個問題。你在夢中有過一些經歷，雖然不知道你究竟經歷了什么，但你應該知道，咱們腳下的這片土地，其實遠沒有咱們想象中那么簡單。”
“在這片大地之下，埋藏著無數神話，無數寶物，以及無數古文明遺跡！這其中的一些東西，不論是放在當今世界，還是放在廣袤宇宙之中，都足以稱得上是了不起的存在！”
“而在這些寶物之中，有一個寶物自神話初辟之時也就出現了。”
“那件寶物擁有強大的推演能力，傳說中，若是有人能夠尋到那件寶物，并且將之驅動，便能借助寶物強大的推演能力，知曉未來百年變化。”
說到此處，牛犇的聲音戛然而止，沒有再向下說去。
他相信，以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聰明才智，已經聽出來他方才言語中的意思了。
肖文眉頭緊蹙，盯著牛犇，心中還是有些錯愕，有些不敢相信：“前輩的意思是，我在夢中所見到的一切，其實是這件寶物推演的結果？”
“可……可什么樣的寶物，居然能夠推演到星空文明火種的到來？星空文明火種，即便是放在宇宙之中，也是少有的神物，足以引起諸多星系相互征伐！”
肖文脫口而出，言語間依舊帶著幾分不容置信之意。
當那番話從其嘴里吐出，落在牛犇耳中的時候，牛犇臉上露出一絲繚繞之色：“原來，當日召喚我等的意志，是星空文明火種。”
“雖然不知道你口中的星空文明火種到底有多珍貴，但從它的名字中不難看出，它只是文明之火，是文明的承載者。”
“但老夫所說的那件寶貝，卻是伴隨著混沌初劈之時出現，算是文明的起源吧。從這一點來看，那件寶物能夠將星空文明火種納入推演之中，倒也并非不可能。”
聞言，肖文心神震蕩，卻是泛起了滔天駭浪一般，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盯著牛犇，嘴唇顫抖，心中的震驚久久無法平復。
不為別的，僅僅只是因為牛犇方才的話太過駭然聽聞，甚至一度超過了肖文原有的認知。
甚至可以說，再度打破了肖文的世界觀！
前世……
不，或許應該說是在夢中的時候，他所知曉的最為強大的存在，便是星空文明火種。
可現在……
牛犇告訴他，在九州之地，還隱藏著一件位格比星空文明火種更高的寶物！
“那件寶物是什么？能告訴我嗎？”肖文看向牛犇，就連呼吸都在這一刻變得有些急促。
牛犇負手而立，看了肖文數眼，隨即點了點頭，說出了四個字。
“河圖洛書！”
四個字從牛犇的嘴里說出來，在肖文耳中震蕩，仿佛有著無數道回音在往耳朵里鉆，久久方才散去。
許久，肖文方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抬頭看向牛犇，眼中的驚駭之色卻是遲遲未曾散去，良久，方才問出了一句話。
“那不是兩件寶物嗎？”
河圖，洛書。
這兩件寶物，他有印象。
這個印象倒不是來自于夢中的記憶，而是來自于游戲之中發行的使命級任務。（見第283章）
那個任務，肖文在夢之中從未見過，但這一次卻是碰見了。
當時他心中還有些詫異，還以為是自己引發的蝴蝶效應。
可現在聽牛犇這么一說，方才發現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是兩件寶物，但同時也是一件寶物。上古大神伏羲衍化先天八卦的神話傳說，你應該聽說過吧？”
“八卦之道，便是推演之道，能夠推演古今未來。”
“而傳聞中，伏羲推演八卦之道的根本，便在這河圖洛書之上。”
“因為有件寶物，他方才能完成推演，才能夠借助八卦推演天地變化。”
“此為，易！”
“而河圖洛書，便是一切推演的源頭，若是借由此物推演，自然能夠塑造出宛若真實的夢境！”
“這個夢境中，你也可以理解為一場全新的試錯人生，直至你死的時候，推演便會結束。老夫的存在，便是為你在夢境之中護道，讓你能夠在推演之中走得更遠，能夠看到更多的未來！”
“或許，你也可以回想一下，老夫對你來說，是否對你有救命之恩，在你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是老夫出手，挽救你的性命？”
“從這方面，也能佐證這是一場夢，而非現實，也說不定。”
肖文陷入沉默，沒有說話，良久方才吐出一口濁氣：“謝前輩解惑！小子想要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信息量有些大，小子尚且需要一段時間去消化才行。”
“現在，前輩不妨說說你讓我做的那件事吧？”
“老夫的事情，很簡單，只有一個。那就是需要你小子參加比賽，并且取得冠軍，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是我牛犇的弟子！”
“當然，只是要個名頭而已。你當不當老夫的弟子，老夫都無所謂。”
“一句話，換上古隱秘，說起來還是你小子賺了，你覺得呢？”牛犇一本正經地看著肖文，說道。
肖文嘴角抽搐，臉色稍微顯得有些難看。
賺了？
小爺我怎么覺得我是虧了？
說起來倒是簡單，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小爺我都當這那么多人的面承認是你的弟子，那小爺我之后還有辯解的余地嗎？
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吧？
而且，這個老家伙兒收自己做弟子只是第一步，更是想要借自己的名聲，在網游者中立威，收攬更多的網游者進牛家堡。
這老家伙兒，當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前輩，這……”
肖文剛準備開口，就被牛犇打斷：“別給老夫說你答應！咱們這是交易，老夫給你的，已經給了。你要是不答應，就是賴賬！”
“這年頭，還沒誰敢在老夫地地盤上賴賬！”
“而且，給老夫當徒弟，委屈你了嗎？這年頭不知多少人爭搶著當徒弟，老夫還不愿意呢！”
肖文：呵呵……
“也罷，既然前輩都說到這份上了，小子應下便是。”
（ps：知道很多書友不喜歡看現實情節，但……多少還是得寫點，得把前文的坑填上，而且也差不多快現實和網游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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