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閃過，肖文當即朝著司馬徽扔了一個查探術，想要查看一下面前這一位的信息。
技能扔出去，得到的反饋卻是一大堆“？”。
無法查看？
也就是說，面前這個NPC的等級和實力遠超自己想象？
這般念頭從腦海中閃過，肖文心中的想法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
原本，他還打算靠實力，直接從這一位手中強搶玉魄來著的。
可現在看來，強搶沒戲了！
只能靠智取了！
在推演夢境之中，也沒誰告訴小爺，這位水鏡先生的戰斗力這么生猛啊！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夠壓制住小爺，更別提其他的了。
“先生言重了。學生的身體，學生心里自是比誰都清楚，不妨事的。”戲志才臉上露出少許笑容，說道。
這番話說完，對面的司馬徽正要說話。
這個時候，肖文向前一步，直接插了進來。
一臉崇拜地看向司馬徽，言道：“早就聽聞水鏡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只是一眼，便看出了我家先生體內的隱疾。”
“還請水鏡先生出手，救我家先生一命。”
肖文當即拱手請求道。
只是開口，便是哀求。
這一番話說出來，莫說是司馬徽，就連戲志才都愣住了。
戲志才：（O_O）？
主公這是怎么了？
不按常理出牌啊！
咱們來之前不是都已經商量好了？
這一次前來拜訪水鏡先生，乃是為了求取人才，為了領地未來，為了宏圖霸業而來。
怎得……
主公一開口，便是希望水鏡先生給自己看病？
看來，主公一早就已經看出了我身體上的隱患，只是為了顧及我的尊嚴，方才沒有揭穿吧？
虧我還以為自己一直隱藏得很好。
不曾想，自家主公早就已經識破，只是為了照顧自己，所以才一直當做不知情的。
倒是讓主公費心了。
只是，我自己的病，自己心里清楚。
天妒之癥，乃是與天相爭。
此，為絕癥，救不了的。
而且，這位水鏡先生也僅僅只是一代大儒而已，在學問方面，或許不弱。
可若要說醫道的話，卻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所以，這一次，主公求錯了人。
肖文對面，司馬徽眉頭緊皺，看了眼肖文，又看了眼戲志才，良久方才收回目光，言道：“閣下求錯了人，縱使老朽想救他，也無能為力。”
“說到底，老朽也僅僅只是一個做學問的儒生，而并非醫者。”
“老朽，救不了他。”
司馬徽嘆了口氣，這聲悲嘆之中，充滿了無奈和惋惜。
這是在惋惜一代才子的落幕。
像戲志才這樣的人，若是上天能夠多給他一些時間的話，他的成就，或許不在留侯之下。
只可惜，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將司馬徽那失落的神色瞧在眼中，肖文雙眼微瞇，心中一喜！
這件事，有戲！
“不，先生能救他，普天之下，能救他的人很少，但老先生，恰好是其中之一！”肖文用篤定的語氣說道。
這番話從肖文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卻是讓司馬徽當即愣住了。
我？
能救？
我會醫術？
我也能治病救人？
這件事情，老朽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還請閣下說明白點。”司馬徽看向肖文，言道。
聞言，肖文倒也沒再繞圈子，當即說出了兩個字：“玉魄！”
兩個字一說出口，司馬徽的臉色瞬變，一張老臉在此刻變得嚴肅起來。
“閣下這是在算計老朽？”司馬徽眉頭緊皺，壓低聲音，說道。
“不是算計，僅僅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水鏡先生手中的玉魄，能救我家先生，還請老先生割愛，將此物割舍與晚輩。”肖文答道，卻是滿臉平靜，沒有絲毫波動。
一旁戲志才眉頭緊蹙，看了肖文一眼，良久方才將目光收回。
這一刻，他想明白了很多東西。
就比如，肖文在領地中，那些不經意間顯露出的破綻。
雖然看起來有些怪異，但當時的戲志才卻壓根兒就沒多想，自然也不曾想到，肖文圖謀的，便是此刻！
表面上來看，是拜見司馬徽。
可實際上，卻是沖著玉魄來的。
想來，即便是自己不在半路上說要來見這位老先生，恐怕主公也會變著法引自己過來吧？
只要自己來，以那位老先生毒辣的眼光，自然會看出自己身體不適。
這個時候，需要主公出面，請這位老先生替自己治病。
而司馬徽一旦表現出一種想要幫忙，但卻又無力相助的時候，主公就能順勢拋出玉魄這個東西！
這是自家主公早就算計好的！
“既然你所求玉魄，自然也知道玉魄何等珍貴。不過，東西再珍貴，也只是死物而已，若是能為志才治病，老朽絕不私藏。”
“只是，據老朽所知，此物應該不具備治病之效吧？”
“老先生明鑒，玉魄自是無法救人，不過，若是將此物和續命金丹同時使用，足以吊住人一口氣，保存性命十余載。而小子所需要的，也就是這十余載的時間。”肖文答道，在這位水鏡先生面前，他不準備有絲毫隱藏。
“哦？玉魄、續命金丹？”
“若是此二者結合的話，倒也能夠吊住一口氣，但也僅僅只是吊住一口氣而已。難不成，此刻的你沒有辦法救治，十余年后，你便有了辦法？”
“是！”肖文當即答道。
“老朽洗耳恭聽。”司馬徽來了興趣。
“我家先生之病，尋常醫者治不了。因為這是天妒之癥，想要治病，就必須得瞞天過海，逆天改命！”
“世上能夠做到這點的人很少，即便是老先生你，也辦不到。”
“但，有一種人，卻能做到，那便是醫圣！”
“醫者的至高之境！傳說中能夠生死人，肉白骨，將魂體還陽，與天爭命的醫者！”
“小子有信心，助張仲景，十余年間，成就醫圣之位！”
“屆時，人間有醫圣，我家先生之病，自可得治！”
“所以，今日這玉魄，小子非取不可，還請先生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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