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看了墨羽一眼,在片刻的沉思之后,還是點了點頭。
“我說過,我不會殺他,至于出去之后,其他人,乃至你們墨家自己會不會出手取其性命,便不知道了。”
“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去操心便是。”
“沒事的話,本公我去外面等你,收拾東西,該離去了。”
說完,也不給墨羽說話的機會,轉身向屋外走去。
看著肖文離去的背影,墨羽松了口氣。
不管怎么說,這位大人總歸是選擇留了他一命的。
這對他來說,也就足夠了。
至少……
墨羽默默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這是之前肖文塞給他療傷用的。
將瓶塞打開,看著里面約莫有十粒藥丸,雙眼微瞇,嘴角微微上揚,當即倒出一粒,給黑土服下,隨后自己也服下一粒,打坐調息一番,方才起身收拾東西。
當肖文來到外界的時候,卻是發現朱士行已經在不遠處等著了。
卻是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木魚敲打起來,一邊敲打,還在一邊念誦經文。
雖然聽不清楚他到底在念叨些什么。
不過,伴隨著那一陣陣聲音響起,這四周天地間充斥著的陰邪之氣都消散了大半,讓天地都歸于清靈了些許。
“大師。”肖文看見朱士行,招呼道。
“將軍。”朱士行回應,隨后張目起身,目光落在肖文身上,嘴角微微上揚,輕笑道:“看來將軍這一次并沒有大開殺戒,而是選擇和氣的解決事情。”
“這不正是大師想要的結果嗎?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知大師可愿依佛所言,行佛之事?”肖文問道。
朱士行面露疑惑之色。
佛祖有說過這番話嗎?
和尚我怎么不知道?
不過……
這話聽起來似乎也像是佛祖會說的。
佛祖慈悲,濟世救人,也是我佛門之理念。
這般想著,朱士行倒也將心中的困惑盡數散去,望著肖文,問道:“不知將軍想要貧僧救誰?”
“屋內,一個被怨氣纏身的可憐人。這偌大山林之中,唯有大師,才能以佛法凈化其心靈,讓他解脫。”
肖文伸手指了指屋內。
他口中所說之人,自然就是黑土。
他之所以昏迷不醒,一方面是因為傷勢太重,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傷勢加重之后,其體內的陰邪之力失控,反客為主,在體內肆虐,讓其久久無法蘇醒。
想要讓他醒來,只需要將其體內的陰邪之力盡數化去,也就行了。
至于身體上的傷勢?
他又不是大夫,治不了。
頂多讓他吃幾粒藥,吊著性命不死,等到回了西城縣,自有張仲景出手,將他挽救回來。
所以,他只需要讓黑土醒來,能夠走出這片林子也就足夠了。
而這一點,朱士行就能辦到。
朱士行點頭,徑直走向屋內,約莫是數分鐘后,墨羽走了出來,隨后整個屋子之中佛光綻放,迸發出璀璨的光芒,那是溫和的日光,在散落出來的那一刻,讓這陰冷的林子都有了幾分暖意。
肖文默默地看著這一幕,一言不發。
約莫是半刻鐘之后,朱士行走出來,不多時那屋子內也就傳出一陣痛苦的喘息聲。
和尚的額頭有著汗水,臉色微微發白,但眉宇間的笑容卻是遮掩不住。
“救人一命,當真讓人心思通透。貧僧覺得,自己的佛理似乎又精進了一些。多謝將軍。”朱士行言道。
肖文點頭,卻是未曾說話,只是看向一旁的墨羽,只是看了一眼,隨后肖文走進屋子內,看向角落處的那個男人。
“你醒了。”
悠悠聲音從肖文口中傳出,落在黑土耳中,卻是讓黑土當即一驚,在看向肖文的那一刻,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一絲驚恐,一絲忌憚。
但很快,這種情緒也就被他遮掩下去,整個人恢復平靜,臉上無有波瀾。
“見……見過將軍。”
“你不必這般稱呼我。你既然被我們這類人招募為武將,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也應該知道我將你救醒為的是什么。你的主公是什么人?她的名字是什么?”肖文問道。
聞言,黑土陷入了沉默,但也就只是片刻的沉默,他隨即點了點頭,答道:“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做: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
聽到這個ID,肖文臉上露出一絲怪異之色。
這個ID,莫說是現在,就算是他在推演夢境之中的時候,也未曾聽到過。
“很怪異的名字,她便是你的主公嗎?我會讓人去追查的。”肖文開口言道。
此話一出,黑土點了點頭,在數秒的沉默之后,接著開口說道:
“她是我的主公,但我覺得她并非是這一切的幕后主使。”
“在她背后,應該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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