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寧國境內。
當天地異變的時候,大地之上的所有生靈都在這一刻變得躁動不安。
這些人之中,同樣也包括了呂布!
呂奉先手持方天畫戟,數次找到張雅芝,表示自己想要出戰,帶領并州士兵,將并州境內的那道光柱及其所在代表的那些邪魔盡數滅掉。
對呂布這樣的提議,張雅芝只是搖頭,并且下令全軍戒嚴,不可外出,若有人膽敢藐視法令外出,定斬不饒!
當這個政令下達之后,直接就將呂布和一眾將士鎖死在領地之中。
國度之外,相距不過十數里之遙的邪魔聚集地卻在這一刻好似變成了天塹一般。
雖在眼前,但礙于政令,無法外出,只能眼睜睜地盯著天空中無數流光閃過,有著數十股強悍的氣息從其中流露出來,挑撥著呂布心中的戰意。
至于用來限制大軍行動的理由,倒也簡單,不外乎就是如今整個戰場局勢迷離,在局勢未曾明朗的時候,提前開啟戰端,對誰都不友好。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什么?
是虛實之間的通道即將展開,九州即將遭受沖擊,作為國主的張雅芝、副國主王恒,以及寧國之中的一系列由玩家組成的政要大臣都無法參與政事,會讓寧國以玩家為核心構造的權利體系發生崩潰,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選擇全軍留守。
這,就是張雅芝給出的理由。
合情合理,讓呂布找不到任何反駁的地方。
畢竟,人都有逐利性,為自己著想,倒也正常。
“將軍,咱們真的不出手嗎?”
城頭,張遼偏頭看向一旁的呂布,低聲問道。
光柱就在他們眼前,甚至站在這里,他們都能感受到那自邪魔身上爆發出來的力量。
這些邪魔,平日見了自己這些人,都是龜縮在基地里不敢外出。
就算是外出,也不敢傷人,就像是過街老鼠一般,見人就躲,瘋狂逃竄,儼然是已經被自己這些人打怕了。
但現在,那些邪魔居然又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己面前,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僅僅只是站立的那個動作,對張遼來說就已經極具羞辱性。
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提著大刀,將那些家伙兒就此砍殺!
但最終,他還是壓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沖動,沒有在此刻動手,只是在深呼吸了數次之后,壓下心中的躁動。
如今的寧國,上下戒嚴,雖然那位國主不在,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對這個國度失去掌控力。
相反,伴隨著國主的離去,此地的掌控反倒是顯得越發老實。
在軍隊的各個層次,都有屬于那位國主的心腹,牢牢把持著軍政,就算是呂布這個將軍的軍令,能否傳達出去,傳出去又有多少人會聽,還是兩說。
“文遠覺得呢?那一位的政令放在那里,若是現在出手,便是違背軍令,等到那一位回來,若是找咱們的麻煩,你張文遠的這顆腦袋,能保住嗎?”
呂布說道,淡然抬頭,目光落在張遼身上。
僅僅只是一個注視凝望,便讓張遼徹底陷入沉默,整個人哆嗦著嘴,想要說些什么,但話涌到嘴邊,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久之后,張遼方才開口,問道:“所以,將軍是不打算出手了嗎?”
“為什么不出手?”呂布咧嘴,露出猙獰的笑容。
“但……將軍不是已經說了,那一位的政令在前,我等若是出手的話,便是……”
還沒等張遼將那番話說完,呂布的手掌輕輕搭在其肩膀上,低聲道:“文遠啊!政令是國主發布的。但國主卻不是固定的。”
“這個國主,可以是主公,但也能是你,也能是……”
“我!”
“呂奉先一生,率性而為,樂則笑,悲則哭,但求心中痛快,心思通透!”
“如今邪魔在前,呂某恨不得能斬其頭顱,啖其血肉!”
“既然那位國主不愿出手,也不愿給我機會,讓我出手。只想將權力攥在手中,護衛自己的權力。”
“布,也只能為了天下人,背負罵名,戮主奪權,兵行天下!”
“文遠,你可愿隨我一道?”
悠悠聲音傳來,鉆進張遼耳中,讓張遼稍稍有些發愣,盯著面前的呂布,好似能夠看到其心中的野望在不斷膨脹,被命名為野心的火焰在熊熊燃燒,自下而上,焚燒諸天。
每個人都有野心,只是缺少一把火將其點燃。
當野心之火在一瞬間熊熊燃燒的時候,頓時就能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壓力在瞬息間降臨,那是一種震懾心靈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落在張遼身上的時候,讓張遼不禁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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