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太君第一個忍不住,厲聲叫道:“張局座,你是眼瞎嗎?老身不是狗!老身乃是……”
啪!!!!
龍老太君的反抗剛剛萌芽,就被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殘忍扼殺。
龍老太君順聲音看去——
就見云戰一只手保持著抽耳光的姿勢;尤通那張被打成豬頭的臉上又多了一個巴掌印。
而尤通正用一種陰狠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龍老太君!
那目光分明是咆哮:老狗!就是因為你多嘴多舌,才讓本少又一次被抽耳光!本少記住你了!
龍老太君渾身一個激靈,趕緊趴低了身體,拼命的往自己臉上抽耳光。
與此同時,耳邊突然傳來云戰戲謔的聲音:“龍家主,你剛才說什么,你不是狗?”
此時的龍老太君哪敢反駁!慌忙道:“我是狗,我是狗,我是通少養的一條老狗!”
云戰冷笑道:“狗怎么能說人話呢?龍家主,你這是變相的反抗我說的話,你這是沒把你主子的命放在心里啊?”
云戰說著,再次抬手,做出一個抽耳光的動作。
龍老太君見狀,立刻聲嘶力竭的叫道:“汪!汪!汪!”
這叫聲洪亮,仇恨,悲愴!
就想一只背負血海深仇的惡犬,突然看到了自己的仇人。
云戰笑道:“很識相嘛?那我們就再來一次——龍家主,你是人是狗?”
龍老太君悲憤莫名,強忍著屈辱,從牙齒縫里擠出兩個字:“汪,汪!”
這一刻,龍老太君有且只有一個盼頭:希望通少看在自己一把年紀,卻要為了他遭受百般屈辱的份上,事后能多少給一些獎勵,安撫一下她被慘虐的玻璃心。
就在云戰羞辱龍老太君的時候,十多輛動管署的廂型車呼嘯而至。
一群身穿工作服,拿著套狗桿的工作人員如狼似虎的下了車。
然后他們就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
說好的瘋狗和惡狗呢?
抓狗隊隊長湊到張局座身邊,問道:“張局座,您不是說有很多瘋狗和惡狗嗎?”
張長弓指了指跪趴在地的一票人,說道:“這不是,都在這里了!快點都抓起來!萬一跑了傷到人可就不好了。”
抓狗隊隊長嘴角一抽。
他臨來的時候,動管署領導叮囑他和隊員們的話:到了地方,少問話多干活。一切以張局座馬首是瞻。
但是眼下,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顛覆了他的三觀和判斷能力。
這可是一群大活人啊,怎么能當狗抓起來呢?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張長弓湊近隊長耳邊,壓低聲音道:“放心動手!這就是一群仗勢欺人的混蛋,收拾他們等同為民除害,不要有心理負擔!你要真覺得他們可憐,不妨想想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張長弓為人的口碑還是不錯的。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也沒準這幫人真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么一想,再一看龍老太君這幫人,怎么看怎么覺得面目可憎,不像是好東西。
于是,隊長一肚子的震驚和疑問,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他一揮手,大聲道:“還記不記得署長說過些什么?兄弟們,干活!有什么事兒,張局座給咱們頂著呢!”
最后這句相當狡猾。
有推卸責任的嫌疑,但也是很好的定心丸。
有了這句話,那些抓狗隊員們,頓時就沒有了心理負擔。
下一刻,一根套桿已經套在了龍老太君頭上。
龍老太勃然大怒,悲憤莫名,張口就是一連串的——汪汪汪汪!嗚嗚汪汪……
天可憐見,這個一向不長記性的老東西,難得記憶在線,牢記了尤通的云戰的命令和尤通的威脅——
不能說人話,只能學狗叫。
因為她現在扮演的角色是一條瘋狗!
套住龍老太君的這個工作人員,手段是相當嫻熟的。
他能做到將狗拽進狗籠,卻不傷害狗脖頸處的皮膚。
所以,龍老太君被拽進籠子的過程固然狼狽不堪,卻并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緊隨其后的,龍振宗,龍振坤,龍輝,龍薇薇,龍紫夢……
全都被套狗桿拽進了籠子。
現場雞飛狗跳,混亂不堪。
那些被塞進籠子里的龍家人,無一不是面帶悲憤,羞辱難言!
突的——
“上套桿!”
“麻醉槍!”
“高壓電擊棒!”
原本井然有序的抓狗現場,突然一陣喧嘩。
抓狗隊員們叫喊著,亮出大裝備,撲向正在激烈反抗的羅芳。
沒錯,羅芳在反抗。
他羅芳是誰?
省城尤家大管事羅烈的獨生子!
他的身份地位放在家族中,就算不如尤通,那也相差不遠。
所以,他可以為尤通付出自己的尊嚴。
比如下跪,比如象征性的學學狗叫,再比如……
但他的妥協和犧牲是有底線的!
他決不允許自己像狗一樣,被人裝進籠子里!
他篤定,以他父親在家族的地位,以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就算反抗,就算落一個不顧少主安危的話柄,家族也不會更不敢將他如何!
所以,他堅決切激烈的反抗了。
只可惜,面對一群專業對付瘋狗的抓狗隊員,他的反抗看起來就像一場笑話,是那樣的徒勞!
滋啦滋啦!
羅芳剛剛一躍而起,想把面前一名捉狗隊員踹翻,兩根電擊棍就狠狠頂在了他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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