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巴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證明了自己的人品,然后萬分狗腿的加入了云戰的陣營,一起對抗大舅哥。
拼酒品德你死我活,這個很常見。
但是拼茶能拼的你死我活,這個真的不常見。
妹夫和大舅哥之間的戰斗激烈到了什么程度呢?這么說吧,六個服務員抱著暖壺,都供不上他們拼茶的速度。
這頓酒宴,就在這歡脫的氣氛中,一直吃到傍晚,才算散席。
酒席上,一家人商量好了,明天組團去看看新房子。
鄭艾國打電話通知鄭虎這個決定,才知道這倒霉的孩子仍舊跟楊芳待在一起。
雖然鄭虎的三觀已經被云戰給掰了回來,但是仍然跟楊芳如膠似漆,這實在是讓人心生不爽。
最終,鄭艾國扔給了鄭虎一句話:明天看房,你帶上楊芳一起,到你爺爺家集合。
電話那邊,鄭虎還挺高興。因為老爹讓楊芳跟著家里一起去看新房子,這明顯是一個釋放友善的信號。
而電話這邊,鄭艾國明顯也感覺到了兒子的喜悅,心中冷笑的想著:小兔崽子你先別高興!等到了明天,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
次日,中午時分,鄭虎接了楊芳,興高采烈的來到鄭同恩家。
要是從前,楊芳看到鄭虎這樣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一定會陰陽怪氣兒的酸上兩句。
就比如‘這房子又不是你的,你高興什么?’,又或者‘你妹夫買了三套大別墅,卻連一根毛都不給你,你個窩囊廢竟然還能忍?’,再或者‘換一個稍微有血性的男人,早就沖上去鬧了,不能被人這么欺負’。
但是眼下,楊芳內心之中縱然有一萬句mmp;但是每當想到昨晚楚寧的警告,她只能將這些心里話全都吞進肚子里。
沒錯,就是楚寧的警告。
昨天晚上,楊芳被云戰和鄭虎狠狠收拾了一頓,讓楊芳品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事后楊芳當然不能服氣,回到家中立刻就給楚寧打電話訴苦。
原本楊芳覺得,她是楚寧的人,她是為了給楚寧出氣,才遭受了這莫大的羞辱;楚寧怎么說也得幫她出口惡氣。即便不幫自己弄死云戰,也得好言好語的安慰自己幾句。
楚寧聽了楊芳講述經過,尤其是鄭虎突然拜托了催眠狀態,他并沒有太多的震驚和意外。
至于楊芳口中描述的,云戰信誓旦旦幫鄭虎治病這類的說辭,楚寧只給出兩個字的回復:呵呵。
楚寧才不相信云戰有這個能耐,能看穿他的手段。
云戰口口聲聲‘你有病,病得不輕,我幫你治治’;這些不過是幾句狠話罷了。有時候他楚寧動手教訓別人之前,也會放兩句類似的狠話。
至于為什么一耳光過去,鄭虎就清醒了,這更加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因為扎在鄭虎體內的那根銀針非常細小,在劇烈的外力打擊下,很容易產生移位或者變形,從而影響催眠效果——這不是楚寧自行腦補的,而是之前就有過類似的案例。
所以造成這個最終結果的原因,是各種各樣的巧合交錯形成的,而絕對不是云戰多有本事。
然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一切麻煩的導火索,都是楊芳這個賤人!
要不是這個賤人自作主張的裝逼,要不是這個賤人慫恿鄭虎主動挑釁云戰,云戰又怎么會憤怒動手,掌摑鄭虎?如果云戰沒有掌摑鄭虎,那根銀針又怎么可能移位?如果銀針沒有移位,催眠又怎么會失效?
當時的楚寧,只是壓抑著怒火,說了一句話:“等著本少,本少這就去找你,當面安慰你!”
而愚蠢如楊芳,她根本就沒有聽出楚寧話里的火藥味兒,反而對此非常期待;滿心期待著她的男人,她的主子,專程趕來安慰她。結果顯而易見,她等來的是一場悲劇。
楚寧不能明著打楊芳,因為楊芳的臉和身體是勾引鄭虎的資本,不好損傷。
然而楚寧卻有著不下一百種手段,能讓一個人生不如死,遭遇非人折磨之后,卻表面無傷。
一直到后半夜,楚寧才停止對楊芳的折磨,然后扔給楊芳一句狠話——如果因為你這賤人,讓本少的計劃出現半點紕漏,本少發誓,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而事實上,就是沒有楚寧的警告,一個人在一個晚上,被非常兇狠的收拾了兩次,她就是再囂張,恐怕也得受兩天規矩。
只是,當楊芳跟隨鄭虎走進家門的那一刻,她內心積壓的郁悶和憋屈,就仿佛一座被引動的火山,不噴不快!
房間里,鄭同恩和沈芳穿戴整齊,高舉上座。
鄭愛民兩口子,龍興邦兩口子,同樣是穿著正式,在側相陪。
云戰,結巴,鄭牛坐在餐廳,喝茶聊天。
朵朵和鄭鑫也都換了新衣,在屋子里追逐打鬧;龍沐婷和王玉一人拿著一個小飯碗,各追各的娃給他們喂飯……
整個屋子都籠罩在一種歡快的氣氛當中,這跟楊芳糟糕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原本,楊芳還覺得,壓抑著內心的憋屈,忍辱負重——這種事就算不容易,她咬咬牙也能做得到。
然而現在她才發現,她就算把牙齒咬碎了,也做不到真正的忍辱負重。
眼看著鄭牛用力拍打著結巴的肩膀,耳聽著鄭牛豪放粗獷大笑的聲音:“好妹夫,你好好表現,哥哥幫你說到時說道,到時候你們結了婚,就讓鄭琪在三張房本上,都寫上你的名字,讓你小子軟飯吃個夠!”
結巴笑的特別賤,大聲附和道:“只要房本寫上我的名字,我那出租車轉頭就扔!”
云戰插言對結巴道:“你好好跪舔我,我能讓大哥家的房本也寫上你的名字。”
鄭牛大小說道:“少來這套,我那套房子,是留給我兒子的!”
鄭牛話音剛落,就聽結巴厚顏無恥的對鄭牛叫道:“爸爸!”
鄭牛一愣,一臉臥槽。
云戰才不管這些,直接開口答應道:“唉,乖!”
緊接著三人開懷大笑,笑到開心之處,云戰還不忘踢了結巴一腳,送上一句賤人的評價。
這一刻,楊芳的內心大抵是恨意滔天,百感交集。
她這個大伯子哥還真特么的幽默;她那兩個妹夫還真是逗比。
然而這特么的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鄭牛!
這鄭牛可是有兩個兒子的!所以,面對三套平均價值上億的房產,難道你就不該為自己兩個兒子謀劃一下嗎?
你眼看著這些房產落到別人家手里,還能如此淡定自若,如此談笑風生,如此興高采烈——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好吧,就算你不想給你兒子謀劃,那也該給你弟弟謀劃一下!但凡能爭取一套房給你弟弟,那本小姐日后豈非多了五千萬的不動產?那特么的可是五千萬!
好吧,說一千道一萬,最后這句,才是楊芳的心里話。
現在的楊芳,大概就像一個吃不到葡萄的可憐蟲。
他只能看著別人吃葡萄。且操蛋之處在于,她遇到的還是個吃葡萄不吐皮兒的——她連一粒兒葡萄籽兒都落不下!
楊芳終于忍無可忍,輕輕拽了一下鄭虎的胳膊,說道:“老公,你說這房子又沒咱家的,怎們你跟你哥都這么高興?你傻笑了一路,你大哥笑的比你還傻還開心!”
這番話,言語之間充滿了挑撥離間的味道,以及對鄭虎兩兄弟的不屑和鄙夷。
鄭虎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就舒展開來。
口中解釋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那三張房本,寫的都是我叔我嬸兒的名字,三個億有一半姓鄭,那就是我們老鄭家的財產。肉早晚要爛在鍋里的,或許現在看不出什么,但日后一定能惠及子孫——老鄭家的子孫,我跟我哥的子孫。唉,你說說看,我們哥倆能不高興嗎?”
鄭家的家風,就是如此——團結,互助,和諧,溫馨。
正如張靜為了鄭虎的婚事,可以暗中運作,用她家大房換小房,用差價貼補鄭虎的彩禮一樣;鄭虎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咽氣二叔家坐擁三套房產。
這就叫親情。
而這種情感,是楊芳這種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
她只知道,她的老公是個傻叉,面前三個億都不去爭取,害得她也陪著他們這些蠢貨,失去了居住豪宅成為人上人的機會!
楊芳突的開口道:“老公,你想的還真遙遠,你怎么就不考慮一下現在,考慮一下我……”
有些人,就屬于好了傷疤忘了疼。
楊芳顯然也具備這種屬性。
剛才她作死挑撥了一句,結果沒死成;這難免就讓她勇氣倍增。
眼下竟然直接開口,想要慫恿鄭虎去爭取,為了她楊芳成為住進豪宅的闊太太,而爭取!
只是,她這番話還沒說完,突的就被鄭虎打斷。
就見鄭虎面沉如水,語氣低沉,說道:“夠了!說兩句就行了!有些話說兩句,我當你開玩笑。說起來沒沒完,那就是不給自己留臉了。”
鄭虎的突然發難,讓楊芳醞釀了好多的心里話,全都胎死腹中。
楊芳內心是悲憤的,是想死的。
她突的發現,鄭虎變了。
之前,就算鄭虎沒有中招,沒有被催眠的時候,都沒有如此兇過她!
楊芳暗暗咬牙,一只右手偷偷的繞在背后,拼命的攥緊了拳頭。
而她的臉上,拼了命的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說著道歉的話語——
“老公,我錯了,我……不該胡思亂想!”
看到楊芳服軟,鄭虎的態度就軟了下來,嘆氣道:“你知道就好。記住,不該想的別想,不該說的別說。就你剛才那些話,若是被爺爺聽到,我也保不了你!”
話說到這,鄭虎的語氣一頓,突的話鋒一轉,對楊芳說道:“咱爸咱媽來了!你看他們多高興?趁這個機會過去打個招呼——趁他們高興,給他們多留好印象。”
楊芳順著鄭虎的視線看過去,就發現鄭艾國兩口子也穿著一身新衣服,臉上的笑容比鄭牛還要燦爛,還要開心。
傻叉!
楊芳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了一句。
同時滿是嘲諷的想到:本小姐終于明白,為什么這一家子賤民會笑得這么開心了。那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見過大世面,根本就不知道,三棟價值一個億的豪宅意味著什么!他們甚至連圖片都沒看過!等他們去看房,看到了實物,一定會被那豪宅的豪華氣派所震驚,到時候他們就會意識到自己有多無知,到時候他們就會眼紅,就會妒忌,就會去爭去搶!
楊芳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她覺得這時唯一合理的解釋。
她心中一邊盤算,一邊暗暗期待,期待看到鄭虎這一家子窮逼看到豪宅,那一臉震驚錯愕后悔不甘的神情。
她覺得,如果能看到那樣一幕情景,她的念頭一定會非常通達。
楊芳自我為是的認為她已經摸到了真相。
卻是做夢都想不到——
鄭艾國兩口子之所以比兩個兒子還高興,那是因為他們比兒子們知道的多——那三套房產中,有兩套的房本寫的是他們兩口子的名字;
鄭虎家不但坐擁兩個億的豪宅,還有兩輛價值兩百萬的豪車;
這些財富注定是鄭家的,但她楊芳注定是別人的,因為鄭家這么多長輩若是不瞎,就絕對不會讓楊芳加入鄭家;
這次看房,鄭家人根本就沒打算帶他一起去,他會留在家中,完成一些艱巨而光榮的任務,比如——
“楊芳,一會我跟你爸,你爺爺還有你小姑一家,去參觀你二叔的新房子;你就不要去了。在家洗兩件衣服,干干家務,等我們回來。”
當鄭虎帶著楊芳來到父母切近,他們兩個還沒來及說話,馮麗就已經開口說道。
馮麗是一個和善的人。
這種刁難別人,欺負別人的話,但凡對第二個人,以馮麗的性格怕是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然而對楊芳說,竟然沒有半點違和感,更加沒有半點心理壓力。
這一瞬間,楊芳眼睛里,原本醞釀看好戲的戲謔嘲諷徹底凝固,慢慢變幻——最終變成了一個大大的臥槽!
就在這時,鄭梅和張靜已經將一堆一堆要洗的衣物抱了出來。
兩人經過楊芳身邊的時候,鄭梅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和鄙夷。
而張靜則是小毒嘴火力全開,尖聲尖氣的說道:“我說侄兒媳婦兒啊,想進鄭家門,就得勤快。難得眼下是年關,家家都在大掃除——你有的是表現的機會。”
隨著張靜的話說完,楊芳眼中的臥槽漸漸的變成了羞憤!
你們一家去看房子,見世面,卻讓本小姐在家打掃衛生?
真特么的是欺人太甚!
楊芳眼中的不爽,被鄭梅看了個一清二楚。
鄭梅頓時就不爽了。
她將懷里抱著的一堆臟衣服,用力的塞進了楊芳的懷里,懟的楊芳一個踉蹌。
緊接著就聽鄭梅說道:“侄媳婦兒啊,我們今天得看三套房,這三套房看下來,怕是到晚上了。所以啊午飯和晚飯,我們就不在家吃了。你一個人在家將就的對付一口。晚上我們吃頓好的,到時有剩的,就給你打包一些回來。你要覺得一個人在家無聊的話,那不妨就多干點活。擦擦窗戶擦擦地什么的——總之你人別閑著就行了。”
鄭梅這番話說的真的很……
很扎心!
不光是將楊芳當成傭人驅使,還特么的不管飯;而且那句剩菜剩飯給你打包——真心傷害不大,然而侮辱性極強。
楊芳憤怒莫名,她第一時間抱住鄭虎的手臂,想要跟鄭虎撒嬌求情。
卻不料,耳邊先一步傳來了云戰的聲音:“媽,大舅媽,二舅媽,你們放心吧。我相信二嫂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她一定能將這些活干的漂漂亮亮,證明她有資格當鄭家的媳婦兒。”
補刀!
絕殺一刀!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就是說不干活,不遭罪,就不能算鄭家合格的兒媳婦?
偏趕這個時候,鄭虎有些不悅的聲音也同時響起:“芳芳,要不你就別去了,在家干點活。你好好干,讓我媽,我嬸,我小姑盡早的對你印象改觀,有助于咱們發展關系。”
聽著鄭虎的話,楊芳的拳頭攥得很緊。
就好像握了根草。
楊芳只能艱難的張開嘴,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老公,你說的是,我,我一定好好表現,我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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