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龍嘯東一碗接著一碗,不要命的給自己灌雞湯的時候,洗手間里突然傳來楚行云如釋重負的喊聲。
王三的吹針,非常細,留下的針孔,幾乎是微不可查。
所以不是沒有針眼,而是楚行云的眼睛不好使,找不著。
就這一嗓子,簡直就像三伏天往龍嘯東的嘴巴里灌了冰鎮酸梅湯,那叫一個通透暢快。
原本龍嘯東還在思索這樣一個可能:云戰那些大靠山滾蛋已成定局;可如果暗中保護云戰家人的高手不撤走,對他來說也是一樁阻礙。
倘若對方只是一個人,那還好處理。只要將之找出來,他和楚行云合力,一定能宰了對方。可如果對方是兩個人,或者更多,又該如何?
現在,楚行云一番話,直接讓這些難題迎刃而解。
龍嘯東深呼吸,長出一口氣,然后緩緩張口,一字一頓的說道:“看來,真的是我們自身的問題。”
“只是,抽筋兒,眩暈感……”
“我們可是八品戰師啊……”
排除了有人暗算,那就只能是自身原因。
只是抽筋,眩暈這種事情,
同時發生在兩名八品戰師的身上,
也的確有些過于詭異了。
這時,廁所里再次傳來楚行云的聲音:“東方使大人,我猜,一定是這段時間我們經歷了太多不愉快,而且還受過傷,身心疲憊,才會出現這樣的反常……”
楚行云一番話言猶在耳,龍嘯東這邊已經是瞪目欲裂,血灌瞳仁。
啪嚓!!!!
龍嘯東周身氣勢暴漲,猛地攥緊拳頭,手中的小酒瓶啪嚓一聲爆碎開來,酒水和碎玻璃渣子四下迸濺。
龍嘯東那雙眼睛,充血,變得通紅一片。
這十多天遭受的羞辱,就好像潮水一樣涌上心頭。
沒錯,這十多天,隱退局的殘虐對象一直是楚寧。
然而別忘了,楚寧可是他養的狗。
自己養的狗受了委屈,而自己卻沒有能力幫狗討回公道,這對一個養狗人事來說,絕對是一件萬分憋屈的事情。
“這些天發生的,一切跟隱退局有關的事情,通通不許再提,本使……不想再聽!半個字都不想聽到!”
這句話,簡直是咬牙切齒說出口的。
當真是滔天恨意,怨毒無邊,裹挾著濃濃的殺意和威脅。
然而——
“佘醉!!!!!!!”
幾乎就在龍嘯東話音落下的同時,洗手間里突的就傳來楚行云刻骨銘心,聲嘶力竭的咆哮。
佘醉……
這個名字,是龍嘯東這十幾天遭受所有侮辱的根源!
這個名字,真可說是龍嘯東的禁忌,是龍嘯東的夢魘!
所以,他這邊剛說了,不想聽到跟隱退局有關的任何事;楚行云立刻就喊出這個名字——這特么是當他堂堂東方使說話……
“楚行云!當本使說話是放屁,誰給你的底氣!你是當本使不會殺人嗎?”
這句話,幾乎是咆哮著沖口而出!
話出口,龍嘯東已經原地化作一道殘影,下一刻已經沖進了洗手間里。
只是,當龍嘯東沖進洗手間,看到楚行云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怒火和殺意,瞬間就消失了三分。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一刻的楚行云,實在是太狼狽,太滑稽了。
此刻的楚行云,已經穿好了衣服。
只是這身衣服,當真是不可言說——滿身的血跡斑斑,好幾道口子,胸口和后背都是一條一條的。就這扮相,儼然一乞丐;而且是剛被人狠狠蹂躪了一頓的乞丐。
再看他那張臉,更是猙獰扭曲,顯然是悲憤怨毒到了極點。
這個表情包,讓龍嘯東在氣消三分的同時,更增添了幾分疑惑。
而這時,楚行云看到龍嘯東沖進洗手間,立刻開口說道:“東方使大人,看那里!那個人,就是佘醉!”
說著,手指著洗手間一扇窗子,示意龍嘯東朝下方觀看。
而他說出佘醉這個名字的時候,更是咬牙切齒,怨毒滔天。
如果楚行云的情緒,能化作實質的話,必然能將他眼前這一方天地,橫推碾壓,粉碎成渣。
這一下,龍嘯東心中的怒火和殺意,已經全部消散的干干凈凈。
他走到窗邊,透過那扇窗子,順著龍嘯東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棟十六七層的建筑,看上去像也是一家酒店;跟他們下榻的酒店,只有一巷之隔。而他們所在的高度是二十層,所以堪堪能平視對面建筑的天臺。
而對面的天臺上,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正在天臺上活動身體。
就見他一會抻抻胳膊,一會壓壓腿,一會活動活動脖子,一會又扭一扭腰。
看他的動作很慢,非常柔和;但是每一下都非常認真。
楚行云再次開口,咬牙切齒的說道:“東方使大人你看,那個人就是佘醉!”
話出口,楚行云身上的殺意,再次濃郁三分。
這當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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