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腎臉壯漢能清晰的看到轉輪轉動,擊錘抬起,以及槍口冒出的那一串火光。
他甚至都沒來及聽到那聲細微的槍響,就已經被十二毫米空心子彈砸穿了胸膛!
鮮血,碎肉,碎骨頭成扇形,自豬腎臉壯漢后背向四周輻射,沾染了大半個車廂。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疤臉壯漢和長臉壯漢猝不及防。
不過疤臉壯漢的反應還是非常迅速的。
就見他怒吼一聲,直接暴起,施展擒拿想要奪槍。
但可惜的是,他的動作還是太慢了。
還沒等他的手,接觸到車行老板的手腕,便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他的面門——噗!!!
一聲沉悶細小的槍響之后,疤臉壯漢就徹底的喪失了意識。
任憑誰的天靈蓋被一顆大口徑子彈殘忍掀飛,怕也很難再有半點自主意識了。
長臉壯漢反應的也不慢,就見他手腕一抖,刀鋒反轉,一刀斬出,落點正是車行老板拿槍的手腕。
只是,匕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長臉壯漢揮刀的動作才完成了一半,就被一聲悶悶的細微槍響徹底打斷。
就見長臉壯漢眉心位置,多了一個拇指粗細的血洞;而他的后腦早已炸裂開來,大半個后腦勺都被子彈給崩飛,當場氣絕身亡。
這一切,說起來好像有些繁瑣,但其實就發生在電光石火的瞬息之間。
甚至于第一個中槍的豬腎臉壯漢,此刻才剛剛栽倒在地。
車行老板沒有片刻停留,調整槍口角度,一槍打斷了綁著他雙腿的繩子,緊接著一個翻身爬了起來。
掙脫束縛之后,車行老板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逃跑,而是從三人身上,翻出兩步手臺。
他先是將兩部手臺調頻一致,其中一個揣進自己口袋,另一個塞在座椅和車廂壁的夾縫里。
咳咳…咯啦咯啦……
一陣細微的,好像是嗓子眼兒有痰的喘氣聲動靜,突兀響起,吸引了車行老板的主意。
目光順聲音看過去,不由震驚于豬腎臉壯漢的生命強度。
這個被子彈鑿穿了胸膛的家伙,竟然還沒死透,仍舊是茍延殘喘。
車行老板看向豬腎臉壯漢的目光中,充滿了憎惡,憎惡之中卻又帶著一點點憐憫。
終于,車行老板緩緩開口,一字一頓的說道:“兩件事。”
“第一,我叫華勤勞。”
“到了下面,閻王爺問你死在誰手里,別報錯名字。”
“第二,下輩子如果還能投胎,”
“切記:反派死于話多。”
“其實這些繩子和銬子,根本困不住小爺。”
“小爺不跑,是因為弄不過你口中那位狗屁的北方使。”
“如果不是你,告訴我那狗屁使他不在這,小爺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這番話,絕對是肺腑之言。
只是對于豬腎臉壯漢來說,就有些殘忍了——
原來這一切悲催的遭遇,都是因為他多嘴多舌,泄露了北方使大人的行蹤!
原來反派,真的會死于話多……
原來……
噗……
他已經沒有機會繼續思索‘原來’了。
急火攻心之下,一口老血從豬腎臉壯漢口中狂噴而出。
下一刻,就見他雙眼暴突,身子無力的軟倒在地。
豬腎臉壯漢死了。
不是死于槍傷,而是死于憋屈。
車行老板華勤勞冷酷的目光掃視了一下車廂中三具尸體,也不多做停留,推開車門,閃電般的穿下車子,發足狂奔。
前邊那輛suv中……
司機正開著窗子,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煙。
他的眼角余光不經意一掃,不由悚然一驚——后邊那輛車里,突的竄出一道人影,看那背影非常的陌生;而重點是,那人的后背上清晰的印著四個大字:勤勞車行!
“站住!”
隨著一聲怒吼,司機直接推門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反手從腰間拽出一把加裝消聲器的大號手槍,對著華勤勞逃走的背影就是兩槍。
緊接著,suv兩側車門嘩啦一聲被人推開,五六道人影,就如五六條豺狼惡犬,狂吠著沖了出去,直追華勤勞而去。
第一輛suv的車門也在這一刻被人推開。
四名壯漢沖了下來。
這四人,看衣著和出場方式,就知道是高級一些的狗腿子。
他們有人詢問司機具體情況,也有人沖到第三輛suv切近,推開車門察看里面的情況。
當他們看到車廂內那三具死狀凄慘的尸體,頓時就無法淡定了。
現場當即就炸了鍋——
“目標逃走,快點通知北方使大人!”
“刀疤他們是干什么吃的?連個人都看不住?”
“你們幾個,跟我去追!”
……
樓頂,天臺……
高耀北一邊幫龍嘯東處理傷口,一邊勾兌雞湯。
眼目前兒剛將一桶名為‘未來多美好,一起立大功’的雞湯,一口氣兒給龍嘯東灌進去;樓下的騷亂和吵鬧,就輕飄飄的傳進了他和龍嘯東的耳朵里。
跑了?
他們的大功勞,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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