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云戰的話,裘烈眼睛一瞇。
心中暗暗想到沒錯:廢掉一條腿,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算是天大的懲罰。
畢竟一個普通人人,廢了一條腿,他的生計大抵也就斷送了。
但對于楚寧這幫人……
這幫人號稱權貴,家中仆從如云,別說斷一條腿,就算兩條腿都斷了,他們也能生活的滋滋潤潤。
所以……
裘烈那張胖臉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有些陰險,更是有些殘忍。
實話實說,
楚鵬程剛開始求饒的時候,
內心是悲憤的,
是屈辱的,
是覺得非常丟人的。
然而,另一方面,他篤定他的求饒,能夠讓對方心動,因為他們楚家的人情就是這么的值錢。這是一種包含著家族榮譽感的自信。
然而,此刻,
當他看到裘烈臉上的冷笑,
他的信心瞬間就大打折扣。
他突然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就聽裘烈開口說道:“兩邊的腿還要走路,就給這三個畜牲留著吧,中間那根腿可有可無,就別留著了。”
中間那條腿……
聞聽此言,楚鵬程不由大驚失色!
畢竟,
對于男人來說,
中間那條腿好像才更重要一些吧!
楚江王和龍嘯東也就算了,
這兩個老東西上了年歲,
那玩意兒可有可無,
是真的沒什么用了。
可是他的侄孫楚寧,他還是個孩子呀!
他還沒有結婚,他還沒有生孩子!
楚家傳宗接代的任務,
還要寄托在他的身上!
這要是將他的第三條腿給……
這后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念及至此,
觸鵬程禁不住瞪圓了雙眼,
他死死的盯著裘烈,口中大聲叫道:“裘總,裘總,求求你饒了饒了他們吧!
這次是我們楚家錯了,我們真的認栽了,這個誤會,我們可以和平解決!”
誤會?
聽到誤會這兩個字,裘烈忍不住冷笑出聲。
語氣帶著戲謔和嘲諷地說道:“姓楚的,
咱們說話辦事都是要講道理的,
是我招惹你們嗎?并沒有!
老子都已經吃飽喝足,準備要走了,
是你們上趕著追上來,
攔著老子,不讓老子走,
而且口口聲聲想弄死老子。
結果技不如人,被我反殺。
現在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就提出跟我和平解決?
你是當我白癡不成?
愣著什么?動手!”
裘烈最后這話明顯是說給保安頭子聽的。
保安頭子也不廢話,
收起開山刀,
然后進步上前,抬腳狠狠的踹了下去——
接連三腳,
三聲條狀物斷裂以及蛋碎的聲音,
不分先后的接連響起。
下一刻,就聽嗷嗷嗷三聲慘叫!
楚江王和龍嘯東本是暈厥狀態,
卻被這蛋碎的痛苦活生生的給疼醒了過來。
緊接著就因為這刻骨的疼痛,
再一次的暈厥了過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突的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楚寧從昏迷中疼醒之后,并沒立即再次昏厥。
他反而是第一時間的看向疼痛來源的地方,
那里的布料已經被鮮血染紅!
由此可見他的傷勢是多么的嚴重!
而這個過程中,楚寧的表情是在不斷變化的,從剛開始的茫然到后來的難以置信,再到后來的猙獰扭曲;最后,他發出半聲凄厲的咆哮——沒錯,就是半聲咆哮,因為這咆哮在半路的時候猛地變了畫風,直接變成了嚎啕痛哭!
沒錯,就是哭了。
看著那熟悉的傷勢,
楚寧的思維禁不住就回到了年前,
在高鐵站,跟云戰的初次見面。
那次見面堪稱是他噩夢的開始。
那次見面,他被云戰狠狠一陣蹂躪,
受了跟眼下差不多的傷。
當時碎的很徹底,斷的殘忍。
那之后,
他父親向主子求來療傷神藥,治好了傷勢。
然而悲催之處就在于此:
傷勢雖然好了,
功能也沒有什么缺失,
但從那之后,他的麻煩就沒有斷過,
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
煩的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和心情試試槍。
原本,今天的接風宴,
也算是一件喜事,
楚寧計劃著,等接風宴結束之后,就去放飛一下自我,好好磨磨槍……
可誰能想到,飛來橫禍,竟是重蹈年前那一出悲劇的覆轍!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楚寧得是怎樣的心情?
這絕對一種難以描述的悲催和委屈。
總之這個時候,楚寧覺得,除了哭,好像沒有其他方式,來宣泄他此刻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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