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幾句掛掉電話。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了一會,沈既白率先敗下陣來,“你別害怕,乖乖跟秦郁回去。”
小姑娘好不容易開口,卻是所問非所答,“叔叔,那個人為什么會死啊?”
聞言,沈既白抬眸,指尖閃動了一下,他不能說,許是因為機密,又或是不想嚇到她。
“還在調查…我會抓到兇手的。”
就在這時,被小姑娘玩弄的石子恰巧崩到了沈既白腳踝。
江晚狡黠的偷笑,這個壞男人,還敢騙自己。
石子雖然不痛,但還是惹得沈既白皺眉,結果一低頭就看見小姑娘欲蓋彌彰的模樣。
他一時竟失笑,雖不痛,但癢癢的。
……
“晚晚!”秦郁適時地出現。
他急忙跑了過來,額頭浸著汗液,看起來跑了很久。
“晚晚,你沒事吧,下次不許自己亂跑了。”他立馬抱住了小姑娘,一邊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著。
幾個人在包間等了小姑娘好久,秦郁忍不住才下樓,沒想到居然發生了命案,還好小姑娘沒事,他不敢再去回想。
“郁郁,我沒事,我們走吧。”江晚興趣懨懨的掙脫開。
他身上黏黏的,她不喜歡。
秦郁牽緊小姑娘的手和沈既白道謝,“沈哥,又麻煩你了,改天再上門拜訪。”
沈既白點頭,“無妨,以后注意安全。”
只是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
江晚坐進車里才想起忘了件事,“對了,叔叔阿姨呢?”
“他們聽說了命案,被嚇得不輕,我讓司機送他們回去了,別擔心。”
秦郁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安慰道。
就在這一瞬,江晚怔住幾秒。
他沒能量了。
就在他觸碰自己的那一刻,體內能量毫無波動的痕跡。
七七自然察覺到了,它疑惑的看向江晚,“主人,那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你覺得呢?”她將問題拋給了七七。
秦郁卻好像沒有察覺到小姑娘情緒的變化,自顧自說著,“晚晚,我們畢業就訂婚,好不好?”
他偏過頭,鳳眸里皆是小姑娘的影子。
“不好。”
只是簡短的兩個字,卻讓秦郁心頭一顫,一腳油門差點沒踩到底,他急忙穩住車身,護住了兩個人的安全。
他語氣微微顫抖著,“晚晚,你說什么?”
雖然不知道訂婚意味著什么,但小姑娘還是搖了搖頭,既然沒有能量,那就毫無意義了。
“我們應該分開了。”
聽到回答,秦郁沒有回應,但方向盤上顫抖的手指卻暴露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車輛被穩穩的停在路邊。
他終于開口,“你要分手。”
不是疑問句,而是在肯定。
原來這叫做分手,小姑娘點了點頭,“對,我要分手。”
秦郁看向她的眼眸逐漸深沉,氤氳出她看不明白的霧氣。
許久,他抿唇,“為什么?”
他早就知道自己留不住小姑娘,可是他還是想要一個相當的理由,仿佛在麻痹自己。
這個問題難倒了小姑娘,她憋了很久,終于開口,“可能,是因為我們,種族不一樣?”
話音剛落,七七趴在車后座一陣爆笑,江晚一記眼刀扔過去,這才安靜。
秦郁卻笑了,他在笑理由如此荒謬。
直到眼底霧氣慢慢升騰。
許是風太大了。
他吸了口氣,“照顧好自己。”
這是秦郁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
他將一切都留給了小姑娘,自己凈身出戶,包括目前住的房子,還留下了一張黑卡,雖然江晚不知道該怎么用。
兩個人的分開太過于平靜,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沒發生過一樣。
傍晚,秦郁一個人回到老宅,意料之外的是,秦述也在。
秦母孩子滔滔不絕的和秦述講著小姑娘的事,“小述,你是不知道,晚晚那孩子可招人稀罕…”
話匣猛的中斷,幾個人都齊刷刷的看向秦郁。
主要是由于他和白天的狀態大不相同。
此刻的他,仿佛只靠著一口氣,艱難的拖著身軀走了回來,眼角潮紅,眸底暗淡。
秦父秦母顫抖著饞住了他,“兒子,你這是怎么了?”
秦郁搖了搖頭,艱難的吐出了幾個字,“分手了。”
說完,一個人上了樓。
留下了在原地震驚的老兩口,他們還不敢相信,明明白天兩個人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分手了。
與此同時,坐在沙發上的秦述勾了勾唇。
……
第二天一早,小姑娘還沒有睡醒,便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她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抱著抱枕去開了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將抱枕扔向了對方,“哼,叫你打擾我!”
抱枕被秦述一把接住,他看著小姑娘惺忪的眸子,歉意的聳了聳肩,“抱歉。”
說完,就如同到了自己家一樣,自顧自的換起了拖鞋,甚至還將秦郁穿過的拖鞋推到了最邊上,這才滿意的收起嘴角。
小姑娘才不管他是誰,鼓起腮幫子警告了起來,“怎么是你!不許打擾我睡覺!有什么事醒了再說。”
秦述對她從來都是好脾氣,抿唇答應,“好。”
然后,就看著小姑娘一把搶過他手里的抱枕,關上了房門。
“……”
一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
而秦述維持著一個姿勢,在沙發上坐了一個小時。
直至時間快到九點整,他抬手看了眼手表,終于起身。
平時一絲不茍的西服也被他壓出了幾道褶皺。
他還記得小姑娘第一節有課。
正要走向前敲起房門,這時門被打開了。
小姑娘打了個哈欠走了出來,她也不是自己醒的,都怪七七,一直在旁邊拱她提醒她上課。
看到秦述的身影,她也是一怔,然后才會想起今早的事,只是沒想到他還在這里。
“秦述,你怎么還在這里啊?”
“我給你買了早餐…”秦述還沒說完,又想起早餐或許都涼了。
他尷尬的扶了扶眼鏡,“我來給你做飯。”
誰能和吃的計較呢,于是乎,小姑娘迅速洗漱,乖乖的坐在餐桌上等待著,那坐姿像個一年級的小朋友一樣。
她側倚著頭看向廚房里做飯的人。
他將西服外套脫了下來,只穿了一件白襯衫和西褲,修長的身軀清冷矜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貴公子。
可是現在,卻笨拙的與一個雞蛋較量。
平時被保護的極好只握手術刀的雙手,如今也遍布著創口,但這些統統被他忽視,像在給人手術一樣認真的琢磨著做菜。
就在他將第五個雞蛋煎黑時,小姑娘也徹底黑了臉。
陰沉沉的走到他面前,委屈的看了眼這五個黑雞蛋,又看了眼秦述。
委屈的就差眼淚差點沒溢出來了。
秦述心頭一顫,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撒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的,“雞蛋過期了,也不知道是誰買的,我去給你買草莓酸奶,乖!”
(此刻,正躲在房間里emo的秦郁無故又被扎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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