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在郡主嫁進王府之后,臣女一直在盡力躲避,為的就是不給郡主添堵,可沒有想到,郡主竟還是如此容不下臣女,竟......竟要如此栽贓陷害......”
她眼淚已經落了滿臉,說罷又看向蘇蔓蔓,厲聲質問。
“蔓蔓!我待你不薄!你我原本素不相識,我聽聞你的事之后,心生不忍,這才經常去探望,這些你都忘了嗎?云蘿郡主允了你什么好處?你為何要配合她?”
“嘖......”
江云蘿不耐煩的輕嘖一聲,唇角揚起了一絲冷笑。
“我這證人不過是講了講前因后果,你怎么就這么多話?因為心虛嗎?”
“云蘿。”
江容淵眉心已經擰了起來,沉聲道:“此事不是兒戲,你若有確鑿的證據,便承上來,若沒有,單憑這一人之言,恐怕......”
“皇伯父放心,云蘿既然今天敢這么做,自然是早已查到證據!”
江云蘿等的便是他這句話,聞言立刻伸手道:“北辰,把東西給我。”
“是。”
北辰從懷中拿出那被保存完好的一方手帕,交到江云蘿手中。
柳凝霜還跪在地上,看到那白色布料的一瞬間,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這東西竟然被江云蘿找到了!
怎么可能!
“凝霜小姐,你還有什么話想說嗎?”
江云蘿將那帕子抖開,露出上面的柳葉刺繡。
“這......這是......”
江映月猛地上前一步,死死盯著那不能再熟悉的花樣。
就連惠妃都捂住了嘴,滿眼詫異。
這樣的手帕,她與江映月都是見過的。
不僅如此,柳凝霜還親口承認過,她用的帕子,都是自己繡的!
“這確實是我的手帕......”
柳凝霜指尖狠狠摳著掌心,強迫自己在最快的速度內冷靜下來,繼續狡辯道。
“我平日里閑來無事,總是會繡些手帕自己來用,或是送予旁人,有時更是粗心大意,可能會不甚將帕子遺落,郡主已在王府生活許久,拿到我繡的手帕便更是容易......若這便是證據,凝霜不認!”
“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手帕?”
江云蘿嗤笑一聲,兩步上前,將帕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柳凝霜,仔細看好了,你自己做的帕子,該不會不認得是什么料子吧?”
柳凝霜聞言先是一怔,隨即臉色猛地一白!
江云蘿笑的更加燦爛。
“本郡主拿到這帕子的第一時間,便已經讓北辰去各大繡坊查過,你這方帕子所用的布料,因為極軟又舒適,在半年之前很是流行,但卻因為容易變形,發黃,只風靡了不過兩三月,便沒有任何布莊愿意再生產了,半年前......”
她停頓了一瞬,故作不解:“那時本郡主連凌風朔的面都沒見過幾次,更別提是去王府,你說......我是如何偷到你的手帕的呢?”
柳凝霜:“......”
她已無話可說。
只能死咬著牙關,臉色比紙還白,想到當初這手怕是如何落到那老大手中的,腸子都毀青了!
那日,她親自去找那老大,原以為給錢就能了事,可沒想到對方卻說這事有風險,無論如何都要她留下一樣信物!
她正琢磨應當用什么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糊弄一下,沒想到對方竟趁她不備,直接搶走了她的手帕!
并直言他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姐,帕子都是從名貴繡坊定制的,順著便能查到身份!
她想將帕子要回來另換他物,對方竟耍無賴說帕子可以歸還,但銀錢已收,若換了信物,等于重新交易,要再給相同的錢,之前的也不退還!
她哪有那么多銀子?
無奈之下,只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