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還是紅的。
說話時也帶著濃重的鼻音，根本藏不住。
玉妃盯著她上下打量了半晌，突然抬手——
“你們都下去。”
“是。”
她身后一眾宮人識相的走遠。
洛念瑤則是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
隨即便被拉住了手。
“誰欺負你了，跟本宮說說。”
玉妃問道。
洛念瑤聞言有些意外。
這些年在宮中，她過得屬實不錯。
只是除了和嬈妃關系稍微親近些，和其余幾位關系都只能說是一般，無功無過。
玉妃突然這般關心，讓她有些意外。
“玉妃娘娘，我......”
洛念瑤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說。
好半晌，這才輕聲道：“父皇與各位娘娘都待念瑤極好，是慕漓......”
“你們吵架了？”
玉妃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眼底迅速閃過一抹暗光。
洛念瑤沒有回答，卻也沒有否認。
只是眼圈迅速變得更紅了些。
玉妃目光閃爍一瞬，輕輕拍了拍她手背。
“你雖不是君上親生，但這些年來也是在宮內和慕漓一同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然對他......”
“我不喜歡他！”
洛念瑤聞言立即慌亂了起來，直接打斷了玉妃的話。
玉妃一頓，笑著看她。
洛念瑤耳根泛紅，不敢與她直視：“玉妃娘娘，念瑤落淚只是因為心情不好，并無其他原因。”
她的指尖已經緊張的揪緊了裙擺。
好在玉妃并未追問。
只是問道：“真的？”
“真的。”
洛念瑤篤定，說罷又補充：“慕漓總是教訓我，我才不喜歡他。”
“呵，那也好。”
玉妃竟信了。
洛念瑤瞬間狠狠松了一口氣。
可緊接著又被她接下來的話打落谷底！
“你既沒有這個心思，也未嘗不是好事一樁，先皇后與慕漓的母親關系極好，當年若沒有出那樣的意外，慕漓怕是也不會到現在還未娶親，早就是當朝駙馬了......”
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洛念瑤指尖當即便死死摳進掌心！
臉色也全然不似剛才那般羞澀，瞬間有些發白！
玉妃卻像是沒有注意到一般。
還在自顧自往下說著：“本宮看慕漓回來之后經常去探望之瑤，說不定他們兩個人就是有緣，在回來的路上，便已經暗生情愫，也不知君上是不是已經在琢磨這事兒了......”
洛念瑤耳邊嗡嗡作響，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表情。
玉妃終于收聲。
像是才回過神來，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念瑤？”
“啊？”
洛念瑤猛地回神。
玉妃一臉關心：“臉色怎的突然這樣差？本宮派人送你回去休息？”
“多謝玉妃娘娘，念瑤自己回去就行。”
洛念瑤勉強笑了笑，轉身欲走。
玉妃卻又將她喊住：“念瑤。”
洛念瑤腳下一頓。
看到玉妃狀似安慰的沖自己笑了笑。
“莫要想的太多，眼下瑤兒剛回來，君上多顧著她也是正常的......”
“念瑤不敢。”
洛念瑤立即否認。
玉妃沒有戳破，只是又拍了拍她手背，兀自嘆了口氣。
“哎......話是這么說，可君上遲遲不舉行冊封大典，也不知是在顧慮什么，是不是其中出了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