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整座院子便陷入了漆黑。
眾人本想著待一晚上就走。
可沒有想到一夜過去,陸霆竟是有些發燒了。
還是他在睡夢中無意識的發出囈語,這才被同屋的花月與慕漓聽到,趕忙去喊來了江云蘿。
匆忙給他喂了藥,江云蘿正糾結著該如何向方伯再借宿一晚。
方伯竟是主動提出來,讓幾人留下,住多久都沒有問題。
而且什么都沒有多問。
只說他們救過自己,相信他們是好人。
于是,眾人便順理成章的在村中留下,打算再等兩天,待陸霆傷勢穩定,再繼續上路。
三日中,也了解了不少方伯的情況。
得知他的妻子和兒女早年間因為一場意外都已不在人世。
他以打獵為生,四處漂泊。
直到幾年前,才在這村子里定居。
“你們一來,我這院子都熱鬧了不少啊!”
方伯這幾日幾乎每天都要進山一趟,回來的時候手中總會拎著山雞和兔子。
說是給陸霆補身體。
幾人哪好意思這樣麻煩他,提出要付錢。
老人卻樂呵呵的拒絕了。
眾人只好在能力所能及之處幫他重新修繕了房屋,又打算走時悄悄在屋子里藏下一點銀錢,相處的很是愉快。
江云蘿卻是有些擔心,問道:“方伯,這幾日......村子里沒人問你,家里怎么突然多了些人嗎?”
他們雖然沒怎么出門。
可村子里總有小孩子到處玩鬧,已經見過他們。
方伯樂呵呵一擺手:“不必擔心,今日出門時,村里是有人問過我,我說是遠房親戚來看我,他們便也沒再多問了,畢竟我不是這村子里的人,他們不了解,鄰里間感情也沒那么親厚,不會多打聽的。”
“原來如此。”
江云蘿點點頭,這才覺得放心了些。
方伯已經看出來他們似乎是有難處。
只是他們不說,方伯也不問。
如此,又過了兩日。
不知是不是陸霆是凌風朔手下的緣故,恢復力竟也同他一樣驚人。
傷口剛剛愈合。
便已經能在耍一套劍法,且看著和完全沒受傷一樣!
江云蘿說他,他便笑嘻嘻的說是因為江云蘿醫術好。
見他確實已經恢復了精神,幾人一商議,便打算次日一早離去,與方伯拜別。
晚間——
“東西我來收拾吧。”
江云蘿見蘇蔓蔓摸索著在收拾包裹,上前接了過來。
又問:“你今日的藥膏涂了嗎?我幫你......”
“我自己涂過了。”
蘇蔓蔓應了一聲。
話音落下,卻聽江云蘿語調突然變得調侃:“陸霆幫你涂的?”
蘇蔓蔓聞言一頓,接著便紅了耳朵,沒好氣道:“什么呀!我自己涂的!”
她的確沒說謊。
可因為江云蘿的話,腦海中卻忍不住浮現出了陸霆幫自己涂藥膏的畫面,頓時更加覺得這屋里憋悶,干脆把江云蘿丟下,拎著盲杖出去透氣。
緊接著便又聽到——
“陸霆方才好像說要去后面林子里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