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淵陰沉著臉沒說話。
江唯譽便也上前道:“父皇,吳威此去追趕朔王也受了傷,兒臣想著......”
“呵,帶著那么多人,卻連朔王與兩名護衛都攔不下,他還想討賞不成?!”
江容淵沒等江唯譽說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江唯譽頓時便如鯁在喉,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吳威是他舉薦給江容淵的。
如今江容淵對他如此嫌棄,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懶得再多說,江容淵面露煩躁之色,一揚手:“行了,都退下!那吳威傷了,賞些藥材就是!待傷好了,便繼續去尋人!若是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他這將軍也不必做了!”
江容淵此舉,便還是給了江唯譽面子,給了吳威機會。
江唯譽眼底陰霾卻越發濃重,趕忙垂下眼眸,看似順從,實則不甘道:“兒臣知道了。”
停頓片刻——
江唯景又開口:“但此番也足以見得,他們二人互相也不知道對方行蹤,不在一起,反倒是好事一樁,只要擒住其中一個......”
余下的話自不必多說。
江云蘿與凌風朔之間,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感情若是好,當初便不必和離。
但眼下看,凌風朔的確是把江云蘿看的極重。
是因為情也好,因為其他的也罷
至少,江云蘿已是他的軟肋。
只要捉拿了江云蘿,凌風朔自然會回來。
江容淵眉頭緊鎖,半晌,揮了揮手。
沒再多說,三人一齊出了御書房。
江唯譽沒什么心情兄弟閑話,只是與江唯寧道了一聲,便匆匆離去了。
江唯景也轉身欲走。
卻被江唯寧從身后喊住。
“本王聽聞,二弟這腿,云蘿郡主幫著瞧過。”
他意有所指,語氣帶著一絲不悅。
江云蘿救過他的皇子妃,他知道對方醫術如何。
退一步講,就算江唯景的腿沒治好,總規是承了對方的好意。
他又何必在復活面前落井下石?
江唯景卻像是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轉身反問:“是瞧過,只不過我這廢人早已無藥可醫,怎么,皇兄認識好的大夫?”
不那陰郁又略帶沙啞的嗓音聽著便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江唯寧聞言眉心鎖的更緊,半晌,只是搖了搖頭,一個字也沒再多說。
三皇子府邸——
江唯譽一路沉著臉進了大門。
他平日里室外在人前裝一副溫婉和善的模樣,只有在親信與秦如夢面前,才會暴露出本來的脾氣。
府上小廝見他皺著眉,也沒敢多問,只是看著他一路去了書房。
院中——
貼身內侍東福早已經等了半天,趕忙便上前道:“殿下,那邊回信了。”
“怎么說?”
江唯譽聞言臉色終于好看了些。
雖然是詢問,但他心里也是有幾分把握的。
果然便聽得東福繼續道:“那鬼地方向來只看錢,殿下奉上那些真金白銀,還有奇珍異寶,對方自然是答應了!”
“哼,一幫見錢眼開的土匪罷了。”
江唯譽面露不屑。
東福趕忙跟著附和:“誰說不是呢?就算武藝再怎么高強,也蓋不了那滿身的銅臭味!”
說罷眼珠一轉,又露出諂媚模樣笑道:“聽說那彼岸接的單子,從未有過失手的時候,王爺這下可高枕無憂,專心對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