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讓江云蘿沒想到,一時間有些忍俊不禁。
隨即又正色道:“沒等到便先別解釋了,反正眼下此事也不重要,蔓蔓她娘......快要不行了。”
他們才來到這里兩日,沒想到竟然這么快,陸霆一僵,接著便震驚道:“郡主,連你也......”
江云蘿搖了搖頭。
接著又叮囑:“蔓蔓眼下最需要的便是有人陪著......”
“我明白!”
陸霆神色也嚴肅了許多,想到蘇蔓蔓方才離去的背影,心底又酸又麻。
傍晚時分——
江云蘿親自做了晚飯。
飯菜上桌,出門了一整日的慕漓與花月也回來了。
蘇蔓蔓在房間里陪著徐文錦,因此飯桌上只剩下了其他人,倒是也好說話。
看著兩人擦手坐下,江云蘿趕忙問:“城中如何?”
雖然幾人躲在這里,目前沒有危險,但城中的消息總是要探一探的。
慕漓答道:“蘇家將那處別苑燒了。”
“燒了?!”
江云蘿正要夾菜的動作瞬間停在了半空。
接著便看花月點頭道:“是,我與慕兄在城中多逗留了一會兒,百姓們的說辭大多一致,說是蘇家小姐頗有孝心,成親當晚聽說生母病危,便哀求范大人放她回去見母親最后一面,范大人于心不忍便應了,沒想到那宅子竟是意外失火,蘇家二夫人與蘇小姐都沒有逃出來,好好的喜事變成了喪事,還有不少人同情那范大人與蘇家。”
“呵。”
江云蘿冷哼一聲,終于繼續夾菜:“是那群不要臉的人能編出的故事。”
此番說辭,倒是把范大人和蘇家的顏面都保住了。
總比說是逃婚強。
就算有人不信,也不敢當著兩家人的面嚼舌根不是?
“如此一來倒也好。”
慕漓隨手倒了一杯酒:“我去了范府暗探,那位范大人應當是情況不怎么樣,他已經整個人癱在了床上,除了脖子與雙臂,沒有一處能動了。”
花月也道:“蘇家那邊也是亂做一團,全都圍著那蘇高舉轉,看樣子一時半刻沒人會追來,有蘇老板之前那一番,蘇家也沒這個膽子。”
說話間——
他掃向慕漓,提醒:“慕兄,第二杯了。”
慕漓動作一僵,將酒壺放了回去。
花月順勢拎起,給自己添了一杯。
江云蘿看的好笑,不由得在心里搖頭。
這兩位平時可都是衣食住行,樣樣精致的主兒,吃飯要配酒并非有癮,而是只為酌一個雅字與心情。
而且......
只喝好酒!
身上銀子雖然是夠,可畢竟不可能帶著一堆酒逃難。
江云蘿便干脆買了只姑娘家用的妝匣,又將內里掏空,做成能放上幾壇酒的樣子。
幾人每到一處,這妝匣便一定會裝上當地好酒。
別看花月平日里大方,可眼下這幾壇酒,可當真是他與慕漓二人就餐時你一杯我一杯,分的清清楚楚。
再加上江云蘿有令,就算不會喝醉,路途中也不能喝太多,免得誤事,就顯得更加難得。
誰多喝一杯,定然是不行的。
江云蘿好笑的看著兩人,心中卻琢磨著剛才的事。
既然沒人追了,那這段時日,蔓蔓也可放心的陪著二夫人了......
用過晚餐,江云蘿去廚房割了半斤生肉,又切成小塊,接著來到院中,吹了聲口哨。
起初,周圍還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