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以說是說的毫不客氣。
江唯譽暗示江唯景的護衛對自己的皇子妃“別有用心,”江唯景便明晃晃的說江唯譽手下的護衛不如自己的,武藝不行。
在場的哪會有人聽不出來?
一時間,江唯譽身側的幾名護衛神色一時間都有些尷尬。
阿元與無風卻是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明晃晃的嘲笑。
江唯譽臉色陰沉的要命,似是覺得自己手下的人不如江唯景的,異常的丟面子,沒好氣道:“二哥雙腿不便,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險,怕是連逃跑都做不到,手下的人自然要嚴加訓練才是。”
宮內人人都知道,江唯景的雙腿,是他的痛點。
小的時候,他因為這雙腿飽受欺凌。
更是有不少自認為宮內“老人”的奴才,沒少在他面前刻意提起此事。
只不過待江唯景年紀大了,那些人便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有的是年紀大了生了病,有的則是出了“意外。”
一開始還沒有人在意。
但漸漸的,便有人察覺到,死了的人似乎都是針對過江唯景的。
江容淵更是曾問過江唯景此事。
江唯景自然是答從未做過任何害人之事。
許是心里對他有愧,江容也并未再繼續追問,只是下了一道指令,禁止任何人在江唯景面前再提起他的雙腿,此事,便也算過去了。
但包括江唯譽在內的幾位皇子,心里都認準了此事一定是江唯景所為。
宮人不敢說,不代表他們不敢。
因此私下里還是該嘲諷便接著嘲諷。
江唯譽今日搬到臺面上來,便是擺明了要戳他痛點了。
果然,隨著話音落下,無風與阿元皆是變了臉色。
秦如夢也是心底咯噔一下,隨即便覺得有些丟人。
她以前怎的就沒有發現,江唯譽是這般小肚雞腸之人!
專挑別人痛處譏諷,實非君子所為!
可江唯景神色卻是絲毫也未變,聞言只是歪了歪頭,略顯陰沉的嗓音似是有些疑惑:“我整日足不出戶,會有誰想要害我?三弟好端端的怎么會有這種想法?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所以整日擔驚受怕,有人要害你?”
江唯譽面色一變,臉上那佯做游刃有余的神色幾乎已經快要維持不住。
他還想反擊——
秦如夢卻是有些聽不下去了,突然輕咳了一聲。
方才看到蛇的那一瞬間,她被激出了一聲冷汗,此刻涼風一吹,盡管是炎炎夏日,她卻有些渾身發冷。
江唯景聞聲看了她一眼,隨即又瞥了眼自己的馬車。
阿元立刻會意,上前邀請道:“三皇子妃剛才受了驚嚇,這馬車里又沾了方才那畜生的血,不能再待了,不如先移步我家殿下的馬車歇息吧。”
“不合適。”
江唯譽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絕。
接著便聽江唯景冷冷道:“弟妹一人進去即可,三弟不是向來疼愛弟妹嗎?眼下只有你我二人,只是休息一晚,何必在意那些迂腐規矩?難道規矩比弟妹的身體還要重要?”
他說話時沒有看秦如夢一眼,只是直視著江唯譽目光,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
仿佛打定主意今晚就是不讓江唯譽如意。
事事都要和他對著干!
江唯譽自是被堵得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