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蘿下意識追問。
“如果夏文博是提前在書房等著他,還沒等到人,便已經遇害了,那把劍......”
突然覺得似乎是有哪里不太對勁,江云蘿猛地沉聲:“墨影!去將福伯找來!”
“是!”
墨影轉身便去找人,沒過多久,就把福伯帶了回來。
聽幾人問起劍的事情,福伯神色似乎短暫的不自然了一瞬。
隨即便道:“季盟主想要的那把劍,是單獨與老爺說的,具體是什么樣式的,老夫也不清楚......”
“當時屋內也沒有看到?”
“并無。”
福伯搖搖頭。
江云蘿沉默了一瞬,隨即擺擺手:“多謝福伯,沒事了,讓墨影送您回去吧。”
“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福伯轉身欲走。
江云蘿突然又道:“對了,我方才問您的話......”
“郡主放心,老奴定會守口如瓶。”
福伯知道她想說什么,應了下來。
江云蘿這才放心。
墨影一路將福伯送回了住處,見他愁眉苦臉的,還安撫了一番,這才離去。
福伯轉身進屋。
待聽著墨影腳步聲離去后,竟是又打開了房門,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確認周圍沒有人后,無聲的走遠。
直到來到一處與江云蘿等人的住處方向完全相反的院外。
“季盟主。”
季孤寒正靜坐與院中,早就聽到了腳步聲,卻直到福伯出聲才佯裝驚訝的回過頭來。
“福伯?你怎么來了?快坐。”
他一副和煦模樣,攙著福伯坐下。
接著便聽福伯道:“有件事......朔王殿下方才叫老奴過去,問老奴知不知道季盟主之前是找老爺定做了一把什么劍。”
“哦?”
季孤寒眼底陡然閃過一抹寒光,面色神色卻未改,問道:“你是如何說的?”
福伯如實道:“老奴的確不知,便答了不清楚,之后,朔王便也沒再多問了,季盟主在出事之后鼎力相助,老奴想著,還是知會季盟主一聲,若是朔王對季盟主有什么誤會,也好盡早說開。”
“多謝福伯。”
季孤寒笑笑,又忽的話鋒一轉:“此事是我疏忽了,那把劍我一進門便看到被放在書案之上,當時場景太過混亂,我便將那把劍收在了身邊,也算是......文博兄留下的一點念想。”
“原來如此。”
福伯點點頭,并未深究。
這本就是季孤寒花了銀子定制的私有物,他時間拿走了倒也無妨。
又聊了幾句,福伯這才起身離去。
季孤寒親自將人送到了門外,見他轉身,臉上原本和煦笑意瞬間無影無蹤。
轉身回了院中,他徑直回了房間。
不多時又走了出來,去了院墻角落,輕輕吹了一聲口哨。
接著便有一只信鴿從隱蔽枝頭飛了下來。
季孤寒將寫好的字條撞進了指節大小的竹筒內,重新將信鴿放飛。
做完這一切,緊繃的身體這才似是微微放松了些。
只是面色依舊陰沉。
凌風朔......
他究竟何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