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找錯私奔對象后,我怒嫁活閻王 > 第68章 情之一字
  傅夫人這一昏睡,就是兩個時辰。

  期間蕭清音在將軍府用了晚膳,又小憩了半個時辰。

  傅鈞石一直守在床頭,臉色不怎么好看。

  蕭清音只當他是擔憂夫人,寬慰道:“將軍請放心,夫人肯定沒事的。”

  傅鈞石頷首,眉頭依然緊鎖。

  就在這時,床上之人發出一聲嚶嚀,兩人齊齊看去。

  只見傅夫人眼皮微微顫動,隨即睜開眼睛。

  她看看傅鈞石,又看看蕭清音,神情怔然,仿佛還沒完全蘇醒過來。

  “晚晚,你怎么樣了?有哪里不舒服嗎?”

  傅鈞石關切道。

  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傅夫人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神色,微笑道:“我很好,感覺清醒了很多。”

  傅鈞石抓著被角的手不自覺用力。

  臉色又暗了幾分。

  蕭清音走過來給傅夫人診脈。

  “我這是睡了多久?”傅夫人不錯眼地看著蕭清音,“你吃飯了沒有?”

  “吃過了,還小睡了一會。”

  蕭清音放下她的手。

  “您等會吃完飯早點休息,明天上午我再來復診。”

  傅夫人卻道:“你呆在家里就好,我過去找你。”

  蕭清音微微詫異,沒有追問。

  點頭道:“好,那我在家等您。”

  蕭清音離開后,傅夫人想要掀被下床。

  傅鈞石立刻松開被角,伸手扶她。

  傅夫人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傅鈞石的心徹底沉了下來。

  他緩緩收回手,若無其事道:“你先用晚膳,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先去書房了。”

  “好,你去忙吧。”

  傅夫人暗暗松了口氣。

  傅鈞石看在眼里,眸色又暗了幾分,隱隱泛著一絲幽藍。

  他若無其事走出寢室,并未去書房,而是去了馬廄。

  大黑馬見他來了,偏過頭來,傅鈞石摸摸它的鬃毛,找出一把大梳子。

  一下一下地給它梳起毛來。

  大黑馬靜默無聲地享受主人的服務。

  一人一馬仿佛融化在黑夜里。

  傅夫人洗漱過后,拿了本書靠在床頭翻看,心中雜念翻滾,半響都看不完一頁。

  深秋的夜分外寒涼,越躺腳越冷。

  凍得她睡意全無。

  她很多年沒感受過這樣的冷意了。

  遼東有火墻自不必說,回京后這些天,兩人歇下后,傅鈞石總會把她的腳放到自己懷里捂著。

  他血氣盛,跟個火爐似的,挨著他不一會兒就能睡著。

  如今人不在身邊,才知道孤衾如此寒冷。

  正想遣人去問傅鈞石什么時候回來,丫鬟就進來稟報。

  “夫人,老爺說他今晚歇在書房,讓您早點休息。”

  傅夫人怔了怔。

  心頭松快了幾分,但很快就被沉郁替代。

  夜里翻來覆去,暖了許久被子,才迷糊睡去。

  翌日也沒能見到傅鈞石,管家說他一早就騎馬出去了,車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外出。

  傅夫人帶著滿腹心事和一絲忐忑來到云宅。

  “那孩子前晚一宿沒睡,昨晚又那么晚回來,我怕她睡不夠,就沒喊她起來吃早飯。”

  韓氏跟她解釋。

  “她還在房間里呢,你等等,我這就去叫她。”

  傅夫人忙擺手:“不用著急,讓她先睡吧,我在這坐會就好。”

  韓氏心里正好有點疑問,想和她聊聊,便笑道:“那我們到涼亭那,邊喝茶邊聊吧。”

  兩人在亭子坐下后,傅夫人搶著燒水沖茶。

  韓氏看著她的沖茶動作,又被勾起一絲回憶,半試探半感慨:“我女兒和你一樣,斟茶都會微微翹著小指。”

  傅夫人霎時紅了眼眶。

  她把公道杯放下,站了起來,走到韓氏身側跪下。

  “女兒不孝,讓您傷懷這么多年……”

  話剛出口,就泣不成聲。

  韓氏震驚,錯愕,難以置信。

  “你、你真的是茵兒?”

  剛剛她還想問她一個遼東人怎么學了滿口京片子,沒想到她突然開口承認。

  巨大的喜悅將她淹沒,她激動得差點暈過去。

  云挽茵點頭:“娘,是我。”

  “你……”

  韓氏把她拉起來,讓她坐在自己旁邊,對著她的臉看了一遍又一遍。

  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你不是已經……怎么又活過來了,還成了傅鈞石的妻子?”

  云挽茵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娘,這個說來話長。”

  “沒關系,你慢慢說,娘閑著呢。”

  云挽茵抿了口茶,才細細道來。

  “那天我暈厥閉了氣,醒過來發現自己在棺材里,不管我怎么叫喊,拍打,都沒有回應。

  孩子又還在肚子里,我只能繼續生孩子。

  生下來后,我又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我什么都不記得了,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傅鈞石。

  他說他是我夫君,我生產時失血過多傷了腦子,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我信以為真,跟他去了遼東,一直在那里生活,直到這次生病,遼東的大夫看不好,他才帶我回京看病。”

  韓氏聽得一陣心疼,難以想象她一個人躺在棺材里生孩子有多艱難。

  光是想到這一幕,就讓她心如刀割。

  “是他挖墳把你救出來的?你們之前認識嗎?他怎么會……”做出這么驚世駭俗的事。

  云挽茵臉色微紅,幸好臉上痤瘡本就多,母親看不出來。

  “我們也不算認識,只是打過幾次交道。

  他還在府里時,有次我去馬廄看飄雪,見有人半死不活地靠在墻角,喊大夫過來看了,又讓人熬了湯藥。

  后來我去馬廄,他跟我道謝,我才知道那是爹提過的騎術很好的馬奴,隨口夸了他一句。

  有次我騎飄雪外出,不知道它亂吃了什么,回來就上吐下瀉,是他幫我治好的。

  我印象里,就只見過他這幾面。

  后來他隨爹去了軍中,就沒見過他了,直到他把我從墳里挖出來。”

  “原來如此。”

  韓氏感慨。

  “是你結下的善緣。”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對茵兒來說,只是隨手行了點善,對傅鈞石來說,卻是救命之恩。

  也許從被救那一刻起,他就把茵兒記在心里。

  才會在茵兒下葬后,也要開棺見她一面。

  從而救了茵兒一命。

  “這些年他待你如何?”

  韓氏追問。

  “很好。”

  云挽茵毫不遲疑道。

  除了父母,沒有人比傅鈞石對她更好了。

  “那個孩子呢?活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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