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晚上出去不醉不歸,大家就沒有時間悲傷了,開始抓緊時間收拾東西。

    今天晚上喝酒回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是回來早,喝完酒肯定也沒有精力收拾東西了。

    晚上5點的時候,216寢室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出了寢室。

    同樣和216寢室有同樣選擇的也有,但是決定沒有后世多,大部分都是在食堂打上幾個肉菜,再去外邊供銷社買上兩瓶小燒,然后在宿舍里喝,

    去外邊下館子,不是每個宿舍都能夠承受的起的。

    也就是姜小白宿舍有姜小白和劉小剛這兩個不差錢的主在,所以不時的能夠下館子吃點。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小飯館。

    “老板,準備上菜吧。”姜小白招呼到。

    他提前就定下了今天晚上的飯。

    不然要是臨時過來的話,這老板不是缺這個食材,就缺那個食材。

    “來,祝我們畢業快樂。”姜小白舉起酒杯說道。

    “畢業快樂。”

    “畢業快樂。”眾人紛紛舉起酒杯說道。

    “這狗,日的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四年就過來了,還沒啥感覺呢。”老大劉厚道說道。

    “是啊,我記得開學第一天,就老五沒來,當天晚上好像大家都想家,說著說著就都哭的稀里嘩啦的。”

    “滾犢子,我沒有。”王剛說道。

    “你有,俺聽見了。”趙樸在一旁說道。

    劉小剛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我沒有。”姜小白也趕緊舉手說道。

    “這個是,老六確實沒哭。”錢寶寶開口說到。

    “對了,大家的去向都定下來了吧?”劉厚道開口問道。

    “嗯,我早就定下來了,就是回油田。”王剛說道。

    “油田好啊,有錢,福利待遇好,你這大學生回去,升的也快。”劉小剛說到。

    “還行吧,要不是家在那邊,我真的就留在京城和老六一起當個個體戶了,實在是父母那邊沒得辦法。”

    王剛說道。

    “你可別,你要是真的留下,那你爸媽還不把我給殺了。”姜小白開玩笑說道。

    “我留校了。”錢寶寶說道。

    “以后大家就得叫錢老師了。”姜小白說道。

    “對,大家一起來一個。”

    “錢老師好。”眾人起身朝著錢寶寶鞠躬。

    “同學們好,都坐下,坐下。”錢寶寶雙手虛抬向下壓,像模像樣的說道。

    “你個狗東西,還真的順桿子往上爬,”王剛笑著罵到,眾人鬧成一團。

    “來,再走一個。”劉厚道又舉杯,眾人又是一飲而盡。

    趙樸臉上已經紅撲撲的了,不過眾人卻都不在意,一開始喝酒的時候,眾人還以為趙樸這種狀態就是快醉了。

    可是后來才發現,趙樸就是喝一口酒也是這個狀態,臉上紅撲撲的,看著馬上就要醉了。

    可是再你一直喝,他還是不醉。

    “我早就定下的,回老家。”趙樸放下酒杯說道。

    “我就不用說了,先把關系找個單位靠掛,然后自己做點小買賣。”姜小白說道。

    “老六,你準備在哪,要是在京城的話,有事給我打電話。”劉小剛說到。

    “不在京城,準備回老家那邊,我當知青的時候插隊的地方,那邊實在是太窮了,我想看看能不能夠帶動一些家庭富起來。”姜小白笑著說道。

    “好,老六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是我們中間最成熟,也最有主見的。現在我要在加上一個,最有理想,最偉大的。”

    “對,最有理想,最偉大的。”其他人也紛紛開口。

    “罵我呢是不?”姜小白笑道。

    “不過老六,你父母能夠同意嗎?”劉厚道問道。

    “同不同意,我不告訴他們不就完了。”姜小白笑著說道。

    “有招。”劉小剛給豎起大拇指。

    “別說我了,老大呢?”姜小白看著劉厚道問道。

    “回老家的一家自行車廠,”劉厚道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你不是要留在京城嗎?怎么又要回去了,是沒有找到地方接收嗎?要不要我幫你找找關系……”

    劉小剛說到,姜小白也看著劉厚道,他也是這個意思。

    “不是,你嫂子他們不愿意來。”劉厚道苦笑著說道。

    “他們不愿意離開老家,還說動了我岳父岳母,我爸媽,他們都是這個意思,我……我……”

    劉厚道雙手插在頭發里,眾人有些理解了,沒有辦法,劉厚道的媳婦大家還見過一次。

    那是大三的時候,劉厚道的媳婦帶著孩子來京城看劉厚道。

    說是來京城玩,后來等嫂子走了大家才知道,原來是那段時間劉厚道學習忙,給家里的信少了。

    劉厚道的媳婦怕劉厚道在京城找了其他女人,所以帶著孩子來京城了,準備實在不行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那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婦女,沒有什么文化,省吃儉用持家,一聲不吭的幫劉厚道養著孩子。

    可是同樣也眼光短視,愛占點小便宜。

    其實劉厚道的家庭矛盾,也是這個時代很多向劉厚道這種,結婚以后男女有一方考上大學的現實。

    沒結婚的,基本上都分開了,出來見識了外邊的世界,心也大了,再也不是原來那個窩在村里的男女了。

    就像后世,那些進城打工的,明明城里過的很難,但是誰也不像回去農村。

    結了婚的,離婚的也很多,能夠勉強堅持下去的也有,但是不多。

    因為兩個人的觀念根本不一樣。

    王剛拍了拍劉厚道的肩膀沒有再說什么,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眾人喝著,鬧著,最后還唱起了姜小白在迎新晚會上唱過的那首歌,我的未來不是夢。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陽下低頭,流著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

    也不放棄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著追求,追求一種意想不到的溫柔

    你是不是像我曾經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頭,因為我不在乎

    別人怎么說。”

    一群人喝到很晚,約定好第二天誰床誰走,不要告別。

    約定好十年后,再來這個小酒館聚會,到時候不管在哪,不管干什么,都回來。

    劉小剛還壓了三十塊錢在小飯館。

    飯館老板開心的不得了,說到時候來了一定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