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正義的使命 > 第1718章 未解之謎
    曲民邁步走到男人面前,抬手示意安保人員放開他。

    雙手扶起男人,心平氣和的說:“我是呂岳市委書記曲民,這位同志,你有冤屈可以通過正當途徑反映,攔路喊冤,影響到省領導和重要客人公務活動,可就不好了。”

    男人渾身一甩,擺脫開曲民的雙手,倔強吼道:“正當途徑?我都反映了幾十次,你們管過沒有!十年了,整整十年,盧甘偉那個混蛋玷污我女兒,把我女兒折磨得瘋瘋癲癲,他盧甘偉還在逍遙快活。你是大官,我問你,這事攤在你身上,你還會這么說嗎!”

    這一席話,把曲民說得一愣一愣,臉色很難看,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吳淑云見狀,趕緊對廉明宇說:“廉省長,我們繼續參觀,請。”

    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同時回頭,狠狠瞪了一眼安柏祥。

    突如其來發生狀況,盡管在呂岳市境內,終究給寧平省臉上也抹黑。

    厲元朗從大局出發,也對廉明宇做了請的動作。

    廉明宇頷首,在吳淑云和厲元朗一左一右的陪同下,直奔前方。

    經過曲民和那名男人跟前,用眼角余光瞄了瞄,而后若無其事的繼續前行。

    至于曲民如何應對男人,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處理好突發事件,那是呂岳方面的事情,和他無關。

    晚飯前,吳淑云和厲元朗專門聽取曲民、安柏祥關于此事的匯報。

    男人名叫項本志,十年前,他女兒項琳琳和盧甘偉處對象。

    由于盧甘偉答應送給項琳琳一條鉆石項鏈,給忘了沒買成。

    項琳琳氣得倒打一耙,誣告盧甘偉侵犯她,胡攪蠻纏耍無賴,反倒把自己弄抑郁了,變得瘋瘋癲癲。

    項本志護子心切,聽信女人讒言,拎著菜刀去找盧甘偉拼命。

    結果被警方抓住,以殺人未遂罪起訴,領取五年刑期。

    出獄后的項本志仍舊一意孤行,揚言不會放過盧甘偉,四處奔波,四處告狀。

    這事本就定了性,有關方面駁回他的無理要求。

    從而讓項本志懷恨在心。

    于是混在人群中,才弄了這么一出攔路喊冤的奇葩事件。

    安柏祥表示,他已命令呂岳市警方把項本志控制起來,這類事情絕不會再度發生。

    吳淑云緊繃著臉,訓斥道:“你們呂岳市的安保怎么搞得,讓我們在泯中省客人面前出盡洋相。曲民同志,柏祥同志,你們要反思,要深刻檢討。”

    “省委畢書記已經知曉此事,表示出嚴重關切。你們要做好挨板子的準備。”

    “晚上的慶典演出一定確保萬無一失,再出現任何問題,我看呂岳市委市政府需要好好整頓整頓了。曲民同志,你是班長,怎么帶好這支隊伍,你應該心里有數。別到時候,省委和省政府無法幫你說話。希望你好自為之。”

    作為省委二號人物,吳淑云這番話說得既有深度,又很中肯。

    曲民作為省委常委,其人事關系在京城組織部門。

    面臨考核時,寧平省委的意見占有相當比重。

    這番話等于警告曲民,處理不好這件事,他在省委印象將大打折扣。

    曲民何嘗不知其中奧妙,一個勁兒的向吳淑云和厲元朗表態,再出問題,不用省委處理,他將親自前往京城,主動向組織請罪。

    整個過程,厲元朗沒怎么發表意見。

    吳淑云的態度,代表了他的態度。

    只是他心中疑惑,事實真如曲民安柏祥所說那樣么!

    晚餐時,盡管氣氛熱烈,可厲元朗還是從呂岳市官員臉上,看到了強裝歡顏、憂心忡忡的一面。

    準是曲民對屬下干部大發雷霆,挨個痛罵一頓。

    可不是么,出了這檔子事,不光呂岳市在廉明宇面前出丑,畢太彰同樣臉上無光,不吃批評才怪。

    隨后的慶典演出一切順利。

    可以說,演員很賣力,演出很精彩,燈光秀很震撼,氣氛烘托得很熱烈,掌聲拍得很響徹。

    一切的一切,都在為這場慶典活動,畫上一個圓滿句號。

    厲元朗卻不這樣想。

    從晚餐再到 晚餐再到晚會,厲元朗發現個奇特現象。

    沐文斌不見了。

    按說,沐文斌作為整個活動安保方面的負責人,不在臺前,也得在幕后,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晃悠。

    重要場合沒有他的身影,厲元朗非常擔心。

    沐文斌投靠他的門下,做得很隱秘。

    不止是他,其他幾個人同樣如此。

    在厲元朗和畢太彰尚未攤牌之前,厲元朗不想把事情搞大。

    能避免就盡量避免。

    書記和副書記一旦出現分歧,甚至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往往副書記處于被動。

    除非副書記有堅實的背景。

    厲元朗不敢保證這一點,僅僅一個廉明宇或者馮滔,終究差著點火候。

    這里面還有個深層次的原因。

    那就是確保畢太彰的權威性。

    要是副手都想著挑戰,以下犯上,豈不沒了規矩,亂套了嗎!

    此時的厲元朗相當克制,沒有半點行動。

    畢竟呂岳是曲民地盤,確切講,是金石瀚深耕多年的根據地。

    項本志已經提到盧甘偉的名字,說明這個人是個十足的惡棍。

    仗著姐夫金石瀚的權力,胡作非為。

    以厲元朗現有身份地位,想要動金石瀚難度不大。

    但金石瀚深得畢太彰信任,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僅僅是外界傳揚的黨校同學那么簡單?

    這在厲元朗心中畫下一個大大問號。

    廉明宇走了,走之前,也沒跟厲元朗好好聊一聊。

    倒是在眾人面前,送給他兩罐包裝精美的茶葉。

    明眼人便知,送茶葉是在分手之前,說明這兩人絕對沒有私下聯系過。

    也間接顯示,廉明宇此番前來寧平,和厲元朗的關系不大,就是單純的加深兄弟省份之間的感情。

    無論別人信不信,反正不給外人落下口實。

    回到省委的當天下午,厲元朗接到邢敏飛的電話。

    “厲書記,這次呂岳之行作何感想?”

    通過上次交心,厲元朗與邢敏飛關系更近一步,私下里說話也變得隨便起來。

    “只有想,沒有敢。”厲元朗半開玩笑道。

    “呵呵。”邢敏飛笑了笑,“晚上有沒有時間,出來腐敗一下,我也好聽一聽什么原因,讓我們厲大書記不敢想的。”

    正好,厲元朗也有心里話要說。

    二人在電話里定好時間和地點。

    這邊剛掛斷電話,畢太彰就打了進來。

    “元朗同志,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聽著畢太彰深沉語氣,厲元朗的心瞬間揪緊,猜想準是和呂岳市攔路喊冤一事有關。

    果不其然,畢太彰見面后,氣鼓鼓道:“這個曲民,真不知道他整天想些什么!”

    “明宇同志到呂岳市參加慶典活動,我一再告誡他要注意,可還是出了事。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一個老百姓攔路喊冤,這讓泯中的同志怎么看?”

    厲元朗立刻意識到,畢太彰找他來的真實意圖了。

    因為接下來那句話,畢太彰沒說出口,厲元朗卻知道他要說的是什么。

    “我已經嚴厲批評了曲民,這事還想瞞,他是瘋了吧,能瞞得住嗎!”

    厲元朗沒有接茬,而是盯著畢太彰的臉,做出認真聆聽狀。

    嘿嘿,果然讓我猜中了。

    發了一通牢騷,畢太彰背著手,在地毯上走來走去。

    良久才想起讓厲元朗坐下。

    長嘆一聲,畢太彰恨鐵不成鋼的搖頭嘆息,“就這么一個普普通通的情侶,因雞毛蒜皮的小事反目成仇,拖拖拉拉弄了十年都沒弄明白。我看曲民水平也就這樣了,把呂岳交給他,真不讓人省心。”

    畢太彰只說省心,沒說放心,表明先前他說曲民的所有不是,只不過是虛晃一槍。

    接下來的話題,才是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