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啦!
慶忌屁股一扭,整個人險到極致地硬生生拔起十丈多高。
他左手持烈陽锏,而血紅色大刀,情急中干脆亦夾在了左腋下。騰出一只右手,轟然間掌力拍出。
砰!
二十余人的合力一擊,被他以《孑孓功》的“大孑出水”險險躲過。
但這余波之力也非同小可。慶忌這一掌已經調運了全部修為戰力,甚至于連烈陽锏和血紅色大刀的鎮壓都無暇顧及了。
不過好在有冥.靈樹在石螺空間內暗暗施法,以多寶河水之力,吸引那兩件源寶,服服帖帖,不再猛烈掙扎。
饒是如此,慶忌一人之力和這許多的少年強者抗衡。整個人也被打得大口噴血,像斷線風箏一樣翻飛出去。
“蜥蝗再生術!”
慶忌心念動間,體內潛伏已久的不滅蝗漿立時發動。
一粒綠瑩瑩的液體,流淌全身。瞬息之間,傷勢盡復。
不過那粒不滅蝗漿,竟也因此消耗殆盡。
慶忌暗嘆一聲。他早有察覺,隨著自己武道修為日益高深。體內的生機,也在日益磅礴旺盛。
如今他踏入了世俗中人仰如神仙般的飛天之境,“蜥蝗再生術”已經無法像從前那樣,只需一粒不滅蝗漿便可萬事大吉,并且還有余裕。
甚至于若真的身受生死重創,慶忌十分懷疑憑借那三粒不滅蝗漿,能否讓自己痊愈如初。
“蜥蝗再生術”的能力日漸削弱,其實也符合武道常理。
在他將來踏足源尊乃至煉神之境,不滅蝗漿的效力肯定會越發大打折扣。
否則“蜥蝗再生術”便真的逆天無敵,擁有連問天境大能都不具備的彈指重生之力,那還了得?
唰!唰!唰!
一切都發生在不及眨眼的剎那之間。
慶忌受傷噴血,而后以耗損一粒不滅蝗漿為代價,立即痊愈如初。
借著那股余波力道的推動,慶忌仿若羽毛一般,飄飄悠悠,似慢實快。向著遠處飄蕩而去。
“青鳥蕩風訣!”
王氏大宗族的絕頂秘術,慶忌雖只獲得了天陽境的部分,但先前得到《孑孓功”,兩相印證,觸類旁通。對于“青鳥蕩風訣”,又有了全新的領悟。
這一式“青鳥蕩風”施展出來,便是王氏大宗族的千古奇才王羽寒在飛天境時,只怕都要嘆為觀止,甘拜下風。
“赤隱少主受傷了!”
“快攔住他!讓其交出源寶!”
眾人自是不知慶忌身懷驚世秘術,此刻早已活蹦亂跳,傷勢盡復。
對于他能在二十余名強者的圍攻之下,居然還能逃脫而出,都感到十分震驚。
然而現在也無暇多想,搶奪源寶要緊。一群人浩浩蕩蕩,跟在慶忌身后緊追不舍。
就在這時,最先引發爭奪的那枚刺狀源寶,帶著慶無敵慶懷陰等人在河面上兜了老大一個大圈子。
忽然間改變了路線,歪歪斜斜地向著這邊飛掠過來。
“嗯?來的好!”
雖然眾人一心都要追到慶忌,奪得那兩件源寶。
可當成為無主之物的刺狀源寶,霍地出現在面前,也沒有誰會選擇視而不見。
許多人頓時速度稍減,摧動源力遙遙抓向這件刺狀源寶。
“都滾開!我慶無敵的東西你們也敢搶!”
嗡隆!
虛空抖顫。
暴怒趕來的慶無敵一拳掄出,巨力彌漫,硬是將首當其沖的十余名少年全都籠罩其中。
“找死!”
這些少年之中,有兩人都已踏入源尊之境。其他人大多也是半步源尊。
喝罵聲中,聯手一擊。頓將慶無敵打的如同沙包一般拋飛而起。
《擂天真解》再怎樣神威勇猛,終究眾寡懸殊。
事實上便是名動上古的擂天大圣,倘若在慶無敵今日的修為境界,也照樣要被眾人打得抱頭鼠竄。
“蠢貨!”
稍稍落后于慶無敵的慶懷陰,嗤笑一聲。
身形連忙轉折,堪堪避開了眾人的第二次攻擊。繼續向著那仍在河面上四處亂飛的刺狀源寶追去。
“咦,怎么那件源寶,好像是追著赤隱少主去的?”
這時候,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只見那枚刺狀源寶在河面上東逃西竄,不知為何,卻是越來越向慶忌的身邊靠近。
“莫不成是因為赤隱少主已經奪得了兩件源寶。同明相照,同氣相求。這件源寶也主動投奔過去了?”
“天知道,不過倒也無妨。三件源寶都讓赤隱少主暫且拿去好了,咱們只須從他那里搶奪過來即可,便也省得再追來追去……”
“冥.靈,最后這件源寶,我怕是吃不下了。”
慶忌感受著身后一大群人猛烈飛行產生的氣流風暴,頭皮一陣發麻。
不過還是探手一抓,源力涌動,將已然來到數丈遠近的刺狀源寶牢牢縛住。
“慶忌大哥,該放手時需放手。但也不能讓他們輕易將這源寶給得去。”
冥.靈樹化身為綠發大漢,在石螺空間內興奮得亂蹦亂跳。
“言之有理。此事須要好好計較一番。”
慶忌原本打的也是這個主意。縱然要舍棄最后一件源寶,那也得有所謀劃,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扔出去。
“赤隱少主大人,可否與我慶無敵再戰一場?”
就在這時,一道雄渾霸戾的聲音響起,正是先前被眾人聯手打飛出去的赤靈脈強者慶無敵。
“再戰一場有何不可。但此刻不合時宜,恕本少主無法奉陪。”
慶忌催動身法,頭也不回。這慶無敵雖然是赤靈脈子弟,不過性情勇猛豪邁,倒是一條好漢。
然而赤隱赤靈兩脈積怨甚深,終究不可能將最后這件源寶送了給他。
嘩啦啦……嘩啦啦……
慶忌將“青鳥蕩風訣”施展到了極致,當真就像肋生雙翼、人化青鳥一般。
如果換成尋常地域的追逐,他早已能將一眾少年遠遠甩開,從而逃之夭夭。
可爭寶之戰的規則,卻是不得超出九尾玄龜所在的千丈范圍。
整個河面,實際上也就數百丈寬。
一眾少年略微分散開來,彼此間便可以隨時呼應。
慶忌一旦橫向奔逃,不多時間便會再度身陷重圍,于是只能一個勁地向著下游飛掠。
然而這也并非長久之計。以慶忌的身法之速,肆無忌憚地向前狂奔。用不了多久,便會到達千丈范圍的邊界之處。
到時又要被隨后趕至的眾人合力圍攻。
明知如此結局,卻也只有逃得一時算一時。多寶之河歷來的爭寶之戰,就是如此令人憋屈。
否則身法迅疾的強者奪了源寶,倒是都可以輕而易舉地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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