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侯府。

  韓春桃看著紅芍從她房里搜出的瀉藥,雙眸瞪得宛如牛眼,她怒急攻心指著紅芍道:“你這個賤婢,你伙同陸夕瑤一同冤枉我!”

  “住嘴!”徐氏更怒,厲聲道:“你們是房間是紅芍和侯爺身邊的小廝一同搜的,難道他們還能一同陷害你不成!”

  韓春桃急得跺腳,“可我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怎么出現在我的房里,一定是陸夕瑤這個小賤人偷偷放的!”

  “五妹妹。”陸夕瑤臉上淚痕猶在,“那日你說要我給你湊一萬兩,我今日去尋你也是想告訴你我真的沒有那么多銀子。

  你將食盒拿走后我便離開了,之后就一直陪著母親在房里繡花,我根本密沒有機會陷害你啊。”

  韓春桃一直以為陸夕瑤軟弱好欺,突然這這條蟄伏的毒蛇咬上一口疼的同時更是茫然無措,只知道一個勁兒的說,“我沒有我沒有!”

  陸謹言瞇著眸子,語調上揚,“什么一萬兩?”

  陸夕瑤抿唇委屈的解釋道:“是我生母家里走水房子被燒掉了,五妹妹讓我湊一萬兩給我生母買宅子。

  可我一來當真沒有這么多銀錢,二來我的衣食住行都是侯府所贈,我又怎么能吃里扒外拿侯府的銀子去貼補我生母呢!”

  陸夕瑤這番話說進了陸謹言的心坎里,侯府不需要吃里扒外的東西。

  他冷冷看著韓春桃,幽幽道:“你心里既然如此放不下你養母,要不要我放你出府讓你去照顧她?”

  “不!我不去!”韓春桃面露驚恐之色,連連擺手。

  她才不要離開侯府去吃苦。

  徐氏深深看了韓春桃一眼,因積攢太多失望反是提不起脾氣了,只道:“侯爺,夕柔這般都怪我教導無方,日后就讓她留在院里好好讀書明理吧。”

  言外之意便是徹底圈禁韓春桃。

  徐氏再氣也不忍心趕走親生骨肉,但她這般性情卻也不能放縱,好吃好喝的囚禁在院中總好過放她出去自尋死路。

  韓春桃呆呆的看著徐氏,顯然還不明白這個決定意味著什么。

  陸謹言不想再看到這個一無是處的女兒,沉著臉拂袖而去。

  徐氏和陸謹言的態度都在陸夕瑤的意料之中,她幽幽彎起唇角。

  她并未指著憑這一件事就把韓春桃趕走,但此事會讓他們失望厭煩,待那件事東窗事發這里府里就再也容不下韓春桃了。

  這里是她住了十四年的地方,這個蠢貨還想趕她走,不自量力!

  ……

  陸寧宴喝過湯藥后腹痛緩解,不多時便沉沉睡去,徐氏這才托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院子。

  紅芍給她端來一碗安神湯,心疼的道:“時候不早了,夫人喝下安神湯便早些歇著吧。”

  “紅芍。”徐氏捧著安神湯,想到韓春桃方才大哭大鬧指責她偏心的樣子心下有些難過,“你說我這個母親是不是做的很失敗啊,不然夕柔她怎么會如此是非不分?”

  “五小姐一直未在夫人身邊教養,又怎么怪您呢?”紅芍轉了轉眸子,小心翼翼的試探開口,“夫人今日可瞧見那位韓姑娘了?”

  徐氏喝了一口安神湯,頷首道:“是個俊俏可人的孩子,讓人一看便心生喜歡。”

  紅芍聞言忙又道:“聽說她是五小姐在韓家村的堂妹,兩人看著也年歲相仿。

  奴婢方才看著那位韓姑娘差點以為看到了年輕時的夫人,容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奴婢覺得她比五小姐更像夫人您呢!”

  這句話說得徐氏心頭一顫,所謂當局者迷,徐氏看見云卿只覺親近,可紅芍自幼陪在徐氏身邊,卻一眼便瞧出兩人的神似來。

  徐氏小口小口的喝著安神湯,心里也慢慢泛起了合計,“紅芍,明日你陪我出門一趟。”

  ……

  這日北戎使團入京,北戎人皆生得高大威猛,幾位皇子權臣騎著高頭大馬走在京城街道上非但沒有敗者的頹勢,反而有種信步游街的傲然無物感。

  北戎與陳國交惡數十年,北戎因境內物資匱乏是以時常侵擾陳國邊境,屠戮陳國百姓無數,是以陳國百姓對其深惡痛絕。

  因北戎善戰,陳國之前只能處處隱忍,直到橫空出了個殺將沈淵,陳國頓時如有神助,打得北戎節節敗退,不得不主動求和。

  二王子卓日目光蔑然的望著兩旁的百姓,用北戎語和身旁的軍師焦南道:“陳國如此富庶卻給了這群匹夫,老天還真是不長眼!

  遲早有一日我們北戎的鐵騎要踏破這里,將所有陳國人全部殺干凈!”

  不同于北戎人的魁梧壯碩軍師焦南竟顯得十分儒雅,頗有文人之風,“二王子的雄心壯志終有一日會達成,不過這次我們是來與陳國議和的,還請二王子顧全大局,不要壞了王上的計劃。”

  卓日不耐煩的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卓日雖不愿議和但也不敢違背北戎王的命令,他環顧四周,揚唇露出陰測測的笑,“軍師,這陳國男人雖皆膽小如鼠,但陳國女人卻生得嬌柔水靈!”

  卓日性好淫逸又脾氣暴戾,他娶過的兩個王妃都被他生生打死了。

  “咱們雖俘虜的陳國婦人遠不如京城這些女人來得嬌柔,真想嘗嘗其中滋味啊!”

  焦南深知卓日的脾性,便道:“陳國女子重視名節,二王子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惹是生非。

  城內有不少花樓可供取樂,二王子若覺無趣可去里面逛逛。”

  焦南覺得卓日跟來就是個麻煩,可奈何這是北戎王最喜歡的一個兒子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北戎王,是以焦南也不敢深言。

  “好!”卓日甩了甩馬鞭,內心開始期待起來。

  云卿站在和清茶樓的二樓冷眼俯視著北戎使團的隊伍,目光凜如刀鋒。

  這卓日就是個卑劣的淫棍,前世與陸謹言狼狽為奸意欲強娶她,這次她可不會讓他這般瀟灑恣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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