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恐怕得給我們一個解釋。”葉塵他們走進了吳云溪的家中,開口問道。
吳云溪的奶奶依舊坐在藤椅上,編織著手中的竹簍。
她抬頭看了葉塵他們一眼,笑呵呵地說道:
“道長想要什么解釋?”
這一時刻,小白他們都繃緊了身體,眼睛盯著吳云溪的奶奶,隨時準備出手。
氣氛緊張到了極致。
“解釋一下這個標記是什么?”葉塵絲毫不慌,指了一下門外的山茶花。
那個標記,就是山茶花的形狀。
“山茶花啊。”吳云溪奶奶看了一眼葉塵手指的方向,懷念地說道:
“我跟你們講個故事吧。”
“十幾年前,各個苗寨發生了一次大型火并,幾十個苗寨互相廝殺,死了很多人。
其實原因很簡單。
一部分苗寨覺得要與外界聯通,開放。
另一部分人則覺得外界人都不可信,拒絕與外界開放的同時,要求其他苗寨也必須遵守古訓。
道長你們應該也聽說過。
我們苗寨是信奉蚩尤的。
很多年前正是蚩尤被打敗了,我們才從大江大河流域搬遷到了西南邊陲。
我們的祖先傳下遺訓,讓苗寨的子孫后代都要嚴守規矩,不得與外界聯通。
但沒想到,時代會變化得那么快。
在歷史的長河中,人們總是因為生存的權利,而不得不互相廝殺。
但是現在這個時代,讓我們看到了和平共處的希望。”
吳云溪奶奶放下還沒編好的竹簍,繼續說道:
“我們苗寨,也是那個贊成開放的苗寨之一。”
“后來,廝殺得太慘了,到處都是來不及掩埋的尸體。
原本苗族的人數就不多,此戰過后,更是十不存一。
道長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寨子里有很多都是孤兒。
到了最后,已經要到幾乎不死不休的程度時,蠱圣終于出手了。
他冒著被天譴的風險,施展了自己的本命蠱蟲,強制剝奪了所有人的蠱術,強行將風波停了下來。
那些愿意開放的寨子,則是被允許自由開放,就是你們口中的熟苗。
而我們寨子,因為贊成開放的蠱師幾乎死絕,最后的決定是,繼續遵守古訓,不對外開放,我們也被你們稱為生苗。”
“這個標記。”吳云溪奶奶展示了自己手背上的標記,說道:
“這就是當年蠱圣出手時,強制剝奪我們蠱術的標志。
為什么這么多年我們苗疆都沒有隨便出手的原因。
是因為蠱圣大人曾經說過,要是我們繼續使用蠱術濫殺無辜的話,那么這個標記就會被觸動,最后讓我們慘死。”
“難怪云溪的手上沒有這個標記。”小白他們在心里默念道。
那次大戰的時候,云溪都還沒有出生吧?
葉塵同樣心里清楚得跟明鏡似的。
那個蠱圣,就是奚老。
吳云溪奶奶說完,站了起來,拄著拐杖,看向窗外,說道:
“其實那一戰我到現在還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各個苗寨平日里沒有這么大的仇恨。
可就是因為這點小事,反目成仇,幾乎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就像是,有人在故意挑動苗寨之間的仇恨。”
“您是說,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策劃的?”小白一臉不敢置信道。
“對。”吳云溪奶奶給葉塵他們沏了杯茶,然后說道:
“你們沒看到過那些蠱師發狂時的樣子。
就像是,中了詛咒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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