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你告訴他的?”我反問他。
“不是我啊!”瞿耀否認,“我都答應你了不跟他講,怎么可能食言!”
他的語氣很無辜。
我想一想覺得也是,要真是他泄的密,哪還敢主動給我打電話。
可要不是瞿耀,又會是誰?
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我以外,只有沈彤、瞿耀和張阿姨。沈彤絕不可能,瞿耀現在也排除了嫌疑,那就剩下張阿姨一個人。
張阿姨本就是姜州雇來的,說不定和姜州之間還有點別的關系——這也能夠解釋她昨天的反應為什么會過激。
我回過頭,隔著陽臺的玻璃門看著在廚房里忙碌的張阿姨,心情頓時變得復雜起來。
“你打電話過來,就為了問這個?”我問瞿耀。
“不僅僅是。”瞿耀嘆氣道:“還想跟你訴個苦。”
“怎么?”聽他訴苦,我還是很有興趣。
“昨天晚上九十點,姜州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把那群兄弟們都叫上,出去喝個酒。我本來以為他是訂婚了高興,結果一見面發現他整個人都不大對勁,就情緒特別低落,不怎么理人那種。他平時跟我們喝酒都很克制,可是昨天,他一個人吹掉了十幾瓶洋酒,最后醉得人事不省,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一下,還是我把他給抬回去的。你也知道他有多重,我今天一早起來還腰酸背痛的。”瞿耀裝模作樣地抱怨。
他說這話什么目的我心里明白,可一點意義都沒有。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復合與否已經不是我和姜州兩個人能做決定的了。
況且,我們中間還隔著一個死了的孩子,我過不去自己內心的那一關。
“那你應該找姜州去,找我沒什么用。”我的語氣很冷淡。
瞿耀沉默了幾秒,忽然泄氣一般地說:“算了。都是姜州自己作的,弄成現在這樣,純屬活該!我也不幫著他說什么了,就是……想讓你知道姜州其實是在乎這個孩子的,希望你心里能因此而好受一點。”
——然而并沒有。
當然這話我不會跟瞿耀說,畢竟他也是一片好心。
“謝謝你。”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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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轉眼過去。
沈彤從馬爾代夫回來,沒給我帶手信,倒是帶回來了一枚鉆石戒指。
她男朋友向她求婚了,她也答應了。
我打從心底里替她高興。
她一個人漂泊了這么久,終于有了個可以停靠的港灣。
聽著她激動地向我描述自己被求婚的場景,我想起情人節那天的粉色玫瑰,以及舉著戒指跪在花瓣中央的英俊男人。
盡管物是人非,可那仍舊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完了!”
我匆匆忙忙跑進臥室,拉開床頭柜抽屜,拿出擺在最上邊的戶口本。
這是姜州的戶口本,他落在了這里,一直忘了取回去。
“怎么了,一驚一乍的?”沈彤跟著我進來,看到我手里的戶口本,問:“你拿戶口本做什么?”
“這是姜州的。”我說。
“姜州的戶口本怎么會在你這里?”沈彤皺著眉,滿臉的疑惑。
我有點尷尬,“姜州大概是想過跟我結婚的,他把戶口本從他爸那里偷出來了,放在我家里忘了帶走。”
沈彤忽的露出一個狡黠的笑,“那你就把這戶口本留著,別還給他。等他到時候要跟秦卿結婚了來找你要,你就狠狠敲他個幾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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