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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內車輛追尾，造成這樣重大人員傷亡的情況非常少見——尤其在堵車的時候。
當時所有的車都在龜速行駛，即使發生了碰撞，也只會是輕微的那種。
所以警察并沒有把這起車禍當成普通的交通事故來處理，而是成立了一個小組，特意來調查真相——為首的，就是當初負責我媽綁架案的陳隊。
不過因為肇事司機當場死亡，其余的受害人——霍隨和被宋如夏開車直接撞上的那輛車里的兩個人全都躺在重癥監護室里，能夠給警方提供有用信息的就只剩下了我一個。
兩個小警察來我病房給我錄的口供。
姜州出去買水果去了，臨走前拜托他們就算口供錄完了也要等他回來了再走。
兩個小警察遵守約定，在工作結束后留在病房跟我閑聊。
其中一個說：“其實這起案子查不查都沒區別，肇事人都死了，就算查清楚了她是故意的，也沒法抓她去坐牢。”
另一個與他有不同的觀點：“萬一她是受雇于人呢？咱們不得把幕后的那個人給揪出來啊？我可是聽說陳隊拿到了一則肇事人的通話錄音，好像能夠證明她是受人指使，才開車去撞姚小姐的。”
“什么通話錄音？”我萎靡了許多天的精神突然振奮，“宋如夏是被誰買通的？”
小警察尷尬地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陳隊也沒詳細跟我們說過，我都是聽組里的前輩聊天的時候說起來的。”
不久以后姜州回來，警察離開。
我想到姜州跟陳隊挺熟，便問他：“你知不知道警察拿到宋如夏通話錄音的事？就能證明她是受人指使的那個通話錄音。”
“知道。”姜州拿出一個蘋果，坐到床邊慢條斯理地削皮，“那則通話錄音就是我給他們的。”
“想要我負責？行，你先解決了姚悅。”
陳熙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從揚聲器里放出來，緊接著是宋如夏的應答：“學長，你說話算話。”
她的語氣很堅定，要是抱定了某種決心。
姜州按了一下手機，關掉了播放軟件。
小警察所謂的“通話錄音”就這么短——大概是被人剪輯過了，只留下了最重要的部分。
雖然我早已想到那個指使宋如夏的人就是陳熙，可親耳聽見他這么說，還是讓我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我很難想象他說這一番話時的表情——因為面對著我的時候，他幾乎都戴著一張深情溫柔的面具。
我曾以為他是真的對我有好感，并因為自己辜負了他而產生過愧疚。
“憑這則錄音能給陳熙定罪嗎？”我問。
姜州搖頭，“很難。他可以說自己只是開玩笑，沒想到宋如夏會當真。他只要找一個好一點的律師，完全能夠把自己撇開，不用負一丁點的責任。”
這樣的結果很讓人不甘，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過，法律制裁不了他，我們可以利用輿論。”姜州似乎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方法。
按照他一貫的風格，我猜測：“你要把錄音傳到網上？”
姜州“嗯”一聲，“趁著之前那些事的熱度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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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州采取行動之前，陳熙先來了我的病房。
——姜州恰好有點急事要回公司處理，沒人能夠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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