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幾口氣，俯身把她抱進懷里，下巴緊緊貼在她的額頭上，“你真的會要了我的命。”
秦嬈環住他的后背，“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想要你的錢。”
“嗯，都給你。”沈潯親了一下她的發頂。
“全部嗎？”
沈潯道：“人和錢都是你的，不過以后你得給我發零花錢。”
秦嬈笑了一下，“我聽說豪門里公子哥兒的零花錢都得是八位數起，我可付不起。”
她輕快的語氣，讓沈潯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些，干脆靠在床頭，把她往懷里提了提。
“我給你11位數，你給我發八位數都發不起？”
秦嬈撇了下嘴，“就夠發一年，發了我就剩三位數了，以后還得倒貼。”
“……你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你忘了？”秦嬈抬起頭看他，“我們高中數學是同一個老師。”
沈潯微微蹙眉，思忖了片刻，“那個老師確實還兼職教體育。”
秦嬈咧開嘴笑起來，“對吧，所以不怪我。”
沈潯蹭了蹭她的頭發，哄著，“嗯，都怪他。”
秦嬈在他懷里安安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沈潯起身，“我去放水。”
她之前睡得沉，沈潯只拿毛巾替她擦了下腳，腳踝上有擦傷，也不方便淋浴。
躺進浴缸，泡在熱水里，她整個人舒服得嘆了口氣。
浴室門響了一下，沈潯走了進來。
他在浴缸旁蹲下，摸了摸搭在浴缸沿上那條受傷的腿，手順著往下滑，眼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欲，只是單純的幫她洗澡。
秦嬈再次閉上眼，感受著他的手，從肩膀到胳膊，慢慢滑到手上。
指尖一涼，有什么東西套在了手指上。
她睜開眼，左手無名指上，多出一枚閃閃發光的戒指。
秦嬈心跳漏了一拍，立刻把目光轉向他。
沈潯深深凝視她，低聲道：“我不問你同不同意，因為我這輩子只想娶你。”
“如果你不想要，那就扔了，我以后再求，到你答應為止。”
“總之，除了我身邊，你哪兒都不能去。”
這大概是秦嬈聽過最特別、最深情的告白了。
她強咽下喉嚨中的哽咽，心里的熱流一陣一陣地涌，沒完沒了。
感覺如果再不開口，心就要被他燙化了。
“沈潯……”
“你說。”
秦嬈反手握住他的手，“我又不傻，你這樣的打著燈籠都找不著，我憑什么不答應？”
她的表情有些迷茫，“但是求婚是不是都要哭一下才應景？我沒被求過婚，不過我看視頻都是這樣的。”
浴室的熱氣蒸得她雙頰發紅，幾縷沾著濕氣的發絲從鬢角垂落下來。
沈潯覺得她現在的樣子真的特別美，美得讓他窒息。
他伸手，拇指在她眼眶下刮了一下，“今天別哭，我受不了，你想哭我以后再補一次正式的。”
秦嬈勾了唇，“好啊，但是這個戒指我不還你。”
沈潯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沒關系，再給你買更大的，一個手指頭戴一顆，脖子上在戴一串。”
腦補出暴發戶的畫面，秦嬈笑了起來。
她抬起手，對著燈光照了照，粉色的鉆石快有她手指頭大，在燈光下泛著耀眼的光澤。
“這個有多大？”
“五克拉。”
秦嬈瞥了他一眼，“小氣，之前劇組的朋友求婚是十克拉的全美方鉆。”
沈潯揪了下她的臉，“這個能換十顆。”
“這么貴？”
沈潯止住她往下摘的動作，挑眉道：“想反悔？”
“那不可能，給我了就是我的，我只是不想讓它沾了我的洗澡水。”
她眼帶狡黠的樣子又嫵媚又可愛，看得沈潯嗓子眼發緊，勾住她修長的脖子吻了過去。
浴缸里多出一個人，水慢慢涌出，鋪滿地板。
“鉆石貴還是我貴？”
“你……”
他一個用力，她仰起頭，紅唇微張，輕輕地吸了口氣。
沈潯低頭凝視她迷亂的眼，“既然我都能碰你的洗澡水，它憑什么不能？”
受傷那條腿被他勾住，架在他的臂彎，以防碰到水，所以整個人都是被他牢牢把控住的姿態。
沈潯掐著她腰的那只手慢慢上滑，握住她戴戒指的手，十指緊扣。
浴室里越來越熱。
秦嬈的眼底漸漸染起一層霧氣，不知是水霧還是淚霧。
只覺得頭頂的燈光晃動得厲害。
水溫漸漸變冷，沈潯還沒盡興，抱著她回到臥室，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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