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潯嘆了口氣,手在她耳垂上揉捏,“但是以后我希望你能自己主動告訴我,我是你老公。”
“好。”她乖乖地說。
為了表明態度,甚至用力地點了幾下頭。
沈潯又道:“還有,離紀深遠點。”
秦嬈夸張地說:“想起他我都做噩夢,我巴不得他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乖。”沈潯揉了揉她的后腦勺,伸出手去關燈,“睡覺吧。”
臥室的光線暗下來,秦嬈窩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呼吸,在黑暗里開口:
“紀深那邊我找人查到一些消息,和許檸月有關。”
秦嬈沒直說,說出來會顯得她容不下許檸月似的,況且不管怎樣許檸月也算是他的妹妹,她不知道沈潯對許檸月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我知道,”沈潯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地說:“他們是親兄妹,她向著他很正常。”
秦嬈抬起頭,想在黑暗中去看他的臉,剛抬起來就被沈潯壓回懷里。
“不睡覺瞎動什么?還有力氣?”
“不是,”秦嬈連忙解釋,真的怕他再來一回,她的腰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她這樣……嗯,”沒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
沈潯明白過來,問她:“你是想說吃里扒外?還是胳膊肘往外拐?”
“你怎么知道?”秦嬈詫異地問。
沈潯輕笑了下,“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心里有數。”
在這方面,秦嬈是相信他的,不論人脈還是手段,他都要比她強上很多。
秦嬈也累了,窩在他懷里就睡了過去。
……
第二天,沈遠重又把沈潯叫回了大院。
吃過飯,沈遠重便把他叫進書房里,“檸月和裴少珩的事,你怎么看?”
沈潯道:“沒什么看法,她想怎樣就怎樣。”
沈遠重皺眉,“好歹也是你妹妹。”
沈潯吊兒郎當地說:“她不是還有個親哥哥么,我也算是功成身退,準備卸任了,以后有什么事情,讓她找紀深就行。”
沈遠重張了張嘴,確實沒什么立場對他要求些什么,畢竟這個家,也算毀在自己手里。
沈潯看了眼時間,秦嬈晚上約了她閨蜜唐婉吃飯,現在過去接她估計有點早,但是再待下去也毫無意義,于是起身準備離開。
他今天沒帶司機,剛坐進車里,一輛車又駛進來。
紀深從駕駛座上下來,也看見了他,微微頷首后,進了大門。
沈潯點火,腳剛踏上油門又松開,改了主意。
紀深和沈遠重聊完,走出大門就發現沈潯居然還沒走,正懶懶地靠著車門抽煙。
紀深兩手插在口袋里,站在臺階上看著他。
他不得不承認,沈潯身上的那種驕矜公子哥兒的氣勢,是他這種在泥潭里滾過來的人永遠也學不來的東西。
就像夏時微說的那樣,贗品始終是贗品。
一支煙還沒抽完,沈潯丟在地上,抬腳蹍熄,朝著紀深看過去。
“聊聊?”
紀深:“好。”
沈潯微微頷首,先一步往外走去。
大院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異常熟悉,不遠處就有一個籃球場。
小時候他還有顧丞、溫書陽他們,就是在這片兒混大的,不過已經好多年沒踏足過籃球場這個地方。
籃球場現在沒人,走到中央,沈潯停下腳步。
紀深也在他身后停下。
沈潯轉過身時,紀深表情微微動了一下。
因為他看見沈潯面若寒霜,不再是之前懶懶帶著薄笑樣子。
下一秒,沈潯握起拳頭,狠狠往他腦門上砸過去。
紀深下意識一偏,卻沒完全躲開,拳頭擦著他的面頰而過,下頜骨頓時一陣火辣辣。
“你他媽有病?”紀深問。
沈潯沒有回答,反手又是一拳,紀深這次直接迎上去。
兩人體格都不差,頓時拳腳相向,兩人都打紅了眼。
“你到底要干嘛?”纏斗的間隙,紀深抽空問。
沈潯揪住他的領口,咬牙切齒道:“她是我的人,我老婆,就算你身上沒流著沈遠重的血,但凡你還有一點道德感,就不該肖想別人的老婆。”
紀深表情微微怔了怔,然后倏然一笑,整個人一副浪蕩樣,“想都想了,你想怎么樣?”
沈潯怒不可遏,反手就是一拳砸在紀深都臉上。
這次紀深沒躲,頭被他打偏過去,顴骨上立刻豁出一道口子。
他越是不躲,沈潯的怒意越盛,因為這就變相證明了紀深對這事的默認。
滿心都是怒氣,一拳怎么能消,接著他又舉起了拳頭。
可惜還沒揮出去,就被人抱住了胳膊。
許檸月死死抱著他的手臂,驚慌道:“三哥,有什么話好好說。”
沈潯緊盯著紀深,半晌,他松開紀深的領口,一抽手臂。
許檸月立即松開,連忙上前扶住紀深,“你有沒有事啊?啊?疼不疼啊?”
紀深抬手,手背擦了擦傷口,“沒事。”
許檸月轉頭,語氣帶著責備,“三哥,有什么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么?而且剛才哥哥都沒還手了,你還……”
“你在教我做事?”沈潯冷冷打斷她。
許檸月一噎,慌亂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三哥,我……”
“你什么意思我不感興趣。”
沈潯抬手看了一眼表,時間已經不早。
他冷冷看了紀深一眼,沒再說什么,轉身離開。
等坐上車,沈潯才“嘶”了一聲,仰頭靠在座椅里。
剛才前面那陣兩人打得兇,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沈潯也挨了幾下,誰也沒在誰手上討著好。
沈潯靠了一會兒,中控臺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秦嬈的電話。
沈潯調整了下呼吸,接起來,“老婆。”
秦嬈:“我這邊快結束了,你出發了嗎?”
沈潯撥下后視鏡,鏡子里映出他的臉,嘴角有血跡,破了一塊。
剛才光顧著發泄,沒想別的,現在好像有點不好向她交代,就像他發的微博說的,他還真有點懼內。
“還沒有,”沈潯想了想,問:“要不,我讓司機去接你?”
秦嬈以為沈家那邊的事還沒完,說了聲,“好的,那你忙完告訴我。”
掛斷電話,沈潯通知司機去接秦嬈。
在車里坐了一陣,想想還是不行,臉上的傷少說也要幾天才能好,總不能一直不回家。
其實有時候男人打架,純粹就是為了發泄,找一個突破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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