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懷疑的對象嗎？”秦嬈問。
“嗯，周阿姨。”
秦嬈唏噓不已，周阿姨在莊家干了二十幾年，莊家待她不薄，工資和每年過年的獎金都和其他人不是一個水平。
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定是有更大的利益在驅使。
聊到重要的事，秦嬈困意沒了，坐起來，沈潯斜靠在床上，秦嬈乖順地窩進他懷里。
他繼續說：“不排除她在老宅還有同伙，現在老宅只有保姆和園丁，我讓人盯著，看看她會不會露出馬腳，她防備心很強，一個星期連個電話都沒打過。”
秦嬈凝眉道：“太刻意了吧，正常人不會斷聯這么長時間，最好往前查一查通話記錄。”
“查了，沒有任何線索。”
唐啟在方面都是專業的，只是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現別的線索，估計是已經打草驚蛇，只能等蛇以為風聲過了自己從洞里鉆出來。
“可能她有其他手機也說不定。”秦嬈說：“電視里都這么演的，常用的反偵察手段。”
“有的話肯定也早扔了。”
“算了。”秦嬈摸了摸他的頭，“還是別想了，你休息一下吧。”
“沒事，已經不疼了。”沈潯說“剛才唐啟打過電話，他那邊有點線索，快理出頭緒了。”
“那就好。”
兩人相擁靠在一起，沈潯忽然問：“能在家待幾天？”
秦嬈沒說話，他低下頭去看她的眼，從她眼中看見了一絲為難和愧疚。
“很快就要走是嗎？”
“明天上午。”秦嬈說。
沈潯默了默，把手從她脖子下抽出來，準備下床。
“你干嘛？”秦嬈拉住他。
沈潯已經低頭穿鞋，“回家。”
秦嬈嚴肅道：“你還在住院，別鬧。”
“醫生也沒說非得住院，我們先回家，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他想和她待在家里，最好是能沒日沒夜的做。
秦嬈怎么可能會放心，堅決不同意，兩個人僵持不下，最終商量先問醫生，以醫生的結果為準。
核磁共振結果出來，主任召集了幾名醫生會診，到了傍晚才來到病房。
秦嬈一看這陣仗，心揪在一起，沈潯捏了捏她的手心逗她，“這么害怕，要不別聽了。”
“要聽的。”
聽醫生說是椎基底動脈供血不足，秦嬈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立即拿起手機搜索。
沈潯的表情很平靜，伸手去把她的手機搶過來，看也不看丟在一邊，把她的手緊緊攥在手里。
“您繼續說。”他禮貌道。
醫生說：“說簡單一點就是大腦供血不足，常見癥狀頭痛眩暈，四肢乏力，行走不穩。”
“嚴重嗎？”秦嬈立刻問。
醫生道：“這個存在個體差異，他現在的情況是沒有明顯的血管狹窄現象，考慮是頸椎病引起，目前我們可以先給他選用一些藥物配合治療。”
聽見頸椎病引起的，秦嬈松了半口氣，“頸椎病也需要會診嗎？”
醫生笑道：“病人是沈先生，我們嚴謹一點，確保診斷結果準確無誤。”
秦嬈還有半口氣沒松下來是因為醫生說他必須改變生活習慣，不要長時間伏案工作，這樣的要求對于沈潯的工作強度來說，有點難。
醫生走后，沈潯握住她的肩膀掰過了，“走了，回家。”
秦嬈默默點了點頭，回家路上一直緊緊握著他的手，頭卻一直看著窗外。
出發前就打電話讓家里的保姆準備好晚餐，兩人到家的時候飯菜差不多上桌。
進門后，秦嬈悶頭往樓上走，“我上去換身衣服。”
沈潯的衣服也一天沒換，跟著她上樓走進更衣室，秦嬈從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正準備換就被沈潯抽走，把她抵在柜子上。
“來，看著我。”
秦嬈聽話地仰頭看他。
沈潯正色道：“醫生已經說了沒多大問題，只是個頸椎病，你在害怕什么？”
秦嬈無辜的眨了眨眼，“我沒害怕呀？”
“那你為什么一直悶悶不樂，嗯？”
“我想事情呢。”秦嬈哭笑不得，“有一些東西要準備。”
他抱著她嘆了口氣，低頭親吻她的發頂，“你說我一看見你不高興就害怕的毛病是不是絕癥？”
秦嬈狡黠一笑，“那你要不要打電話問問醫生能不能治？”
“別治了，挺好的。”沈潯說。
抱了好一會兒，兩人下去吃飯，吃完飯又盯著他把藥吃了，跟個監工似的。
沈潯洗完澡出來沒找到她，走出房間喊了兩聲，就看見她從樓梯上來，手里端著一杯牛奶，遞給他之后又轉身去書房。
“要喝完。”秦嬈說。
沈潯跟在她身后，聽見打印機在響，“在打什么？”
準備伸手去拿，秦嬈攔住他，“別把順序弄亂了，幫我找個文件夾。”
沈潯把杯子放在桌上，找出一個文件夾給她。
秦嬈裝訂好，反手遞給他，“健康指南，注意事項，安全須知，你想怎么稱呼都行，反正是一個意思。”
“嗯……”她想了想，“食譜找營養師搭配好了給阿姨吧，你以后在公司別訂餐了，中午讓司機回家取。”
沈潯哭笑不得，拉著她站在叉開的雙腿間，“有點太夸張了。”
“這樣恢復快一點，那你到底聽不聽？”
“聽。”絕對壓制，不聽沒辦法。
雖然嘴上說夸張，但是心里暖得不行，感覺得到她好愛他的樣子。
半個多月沒碰她，他心里癢得不行，親著親著就把她往臥室帶。
兩人一起滾在床上，呼吸漸重，剛準備提槍上陣，秦嬈用手抵住他。
沈潯撐在她身側喘息，“怎么了？”
“網上說你不要劇烈運動。”秦嬈無辜地說。
“網上的你也信？”
“寧可信其有。”
“謬論，”沈潯低頭親著她的脖子誘哄，“那我輕輕的。”
男人床上的這種鬼話，可信度太低。
秦嬈道：“那你別動，我來。”
沈潯眸子都沉了，看她翻身壓在他身上，親了親他的唇和下巴，慢慢地從胸口、腰腹一路滑下去。
沈潯興奮得不行，腦子里轟的一聲，什么他媽的動脈供血不足，他現在腦子里都充血了。
輕輕的？那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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