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炙吻! > 第 419 章 被打成了南極仙翁
  一切還要從查到對溫書陽下手的東哥開始,東哥躲在襄城,紀深自告奮勇過來替他捉人,沈潯在東城偶遇蔣成文,受其明戳戳的威脅,他倒是不擔心蔣成文口中的項目,但是蔣成文看向秦嬈時飽含威脅的一眼,讓沈潯心里沒底,只能把計劃暫時擱置,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而紀深那邊人還沒捉到,就收到沈潯讓他暫時停手的消息,緊接著他被蔣南意帶到島上來,幸好手機提前裝了定位,沒有卡也能知道人在哪。

  “嘶,”紀深吸了口氣,摸了摸額頭,“剛才誰他媽踹的門?”

  那門質量太差,一踹整扇門就飛了出去,紀深反應快,聽見聲音就翻身起來,結果正好被門拍了個結結實實,腦袋上鼓起一坨包,半點風流倜儻都沒有了。

  一群人眼觀鼻鼻觀心,沒一個吭聲,唐啟面頰抽搐了幾下,想笑又覺得笑了指定會拱火,忍得相當辛苦。

  “有什么好笑的?!”紀深問唐啟。

  唐啟一本正經地忍住笑,老實說:“有點像南極仙翁。”

  紀深懵逼道:“南極仙翁是個什么玩意兒?”

  看見紀深的腦門兒,沈潯忍不住笑出了聲,被紀深狠狠瞪了一眼。

  起初他還笑得很收斂,后來越笑越覺得好笑,沈潯撐著頭笑得肩膀直抽。

  笑是有感染力的,他一笑,其他人也不大忍得住,一個個邊笑邊忍,把這輩子的傷心事全想了一遍還能面帶笑容。

  “還他媽笑!”紀深怒喝一聲。

  沈潯緩了一下,臉上笑意未盡,“你要是當時不起來,門拍不了你。”

  “那你的意思是我用頭去接門?”

  沈潯慢悠悠頷首,“我是這么理解的。”

  紀深咬著牙,想了想自己也沒忍住笑出來。

  三個房間,就他反應最快,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感覺迎面有一陣風襲來,用手臂擋了一下還是沒擋完,用腦袋接住了門,其他的除了反抗的幾個人挨了幾下,沒一個人受傷。

  “別笑了,”紀深喝止,“那幾個人你準備怎么辦?”

  沈潯道:“天亮后返航,把蔣南意送給林晚澄。”

  紀深驚了一下,“不帶這么玩的吧?”

  沈潯語氣輕松,“放心,林晚澄現在是綁架蔣南意的第一嫌疑人,她反倒不敢對她怎么樣,蔣南意想制造被綁架的假象,不如替她做得真實一點。”

  “你是這么熱心的人?”紀深表示懷疑。

  “不是,”沈潯干脆地說:“但是我不喜歡被別人算計。”

  蔣南意想要算計他,讓他做她的刀子,沒那個金剛鉆還想攬瓷器活,讓她吃點苦頭也好。

  紀深撐著腿站起來,“我去看看。”

  人還在之前各自的房間里,只不過換了個不那么舒服的姿勢。

  蔣南意手腳被綁,眼睛也被蒙住,靠著墻坐在床上。

  聽見開門聲,她開口道:“紀深,我知道是你。”

  紀深靠著門不說話。

  “別裝死,我聽出你的腳步聲了。”蔣南意臉上沒有絲毫慌張的神色,好像篤定自己不會受到傷害。

  她說:“是沈潯的人吧?他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你猜。”紀深把她的話還給她。

  蔣南意輕哼了一聲,“你怎么給他傳的消息?”

  “手機定位。”

  “這樣啊。”蔣南意點了點頭,“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紀深不知從她這句話里聽出了什么深意,忽然賊笑了一下。

  又聽蔣南意道:“你給我把這個蒙眼睛的給我解開行不行?不舒服。”

  紀深往前走了兩步,想到自己南極仙翁式的腦門,還是放棄了目前這個助人為樂的想法,否則蔣南意這個女人可能會笑死過去。

  “沈潯準備怎么處置我?”蔣南意問。

  紀深靠在墻上點燃了一支煙,“把你送給林晚澄,你自己知道怎么配合。”

  “萬一我不配合呢?我揭發你們。”

  “行啊,”紀深滿不在乎道:“那先祝你爸和林晚澄百年好合。”

  如何配合就能一舉鏟除林晚澄,反之不配合以后估計再也找不到這樣的機會,她籌備了這么久,怎么能容忍功虧一簣。

  蔣南意抿緊雙唇,被人拿捏住了死穴,心里直冒火氣,還不得不配合沈潯,這一局是她技不如人,沒算贏那個男人。

  布料是黑色的,臉頰和鼻梁的縫隙能看見一點光和人影,空氣里彌漫著煙草的味道。

  蔣南意吸了下鼻子,“給我抽一口。”

  最后一支煙在紀深嘴里,剛才煙盒都扔了,他叼著煙含糊地說:“沒了。”

  “你嘴里是什么?”

  紀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抽過的你也抽?”

  “廢什么話!”蔣南意不耐煩地說。

  紀深看著他,眼皮輕輕眨了一下,拇指食指捏著煙拿下來,他垂眸看了一眼,濾嘴上還沾著一點水漬。

  蔣南意沖他抬了抬下巴,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靠近,有什么在唇邊輕輕碰了一下,她臉一偏,含住了煙。

  紀深看著她的臉,深深的目光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蔣南意抽了兩口就努怒嘴,意思是不抽了。

  香煙重新回到紀深手里,才抽了一半,他拿著抽也不是,當著蔣南意的面扔也不是,最終由著它夾在指縫里。

  吸煙有害健康,但有時能讓人放松。蔣南意換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開始控訴起沈潯來。

  “姓沈的太陰了,這種男人好可怕,誰嫁給他誰倒霉,真搞不懂林晚澄之前費盡心機倒貼沈潯是為了什么,就因為那張臉?”

  紀深似笑非笑,“你想嫁也嫁不了,他有老婆。”

  “他老婆那么漂亮,是我的新墻頭,她是怎么看上他的?”

  紀深眉梢輕輕蹙了一下,輕聲說:“我也好奇。”

  蔣南意沒聽清,“你說什么?”

  “沒什么,”紀深把將要燃盡的煙丟在地上,抬腳碾熄,“我們天亮出發,大概中午靠岸。”

  “等等。”蔣南意喊住了準備離開的紀深。

  “有事?”

  蒙著的黑布下面出現一個燦爛的笑,蔣南意說:“我想問問沈潯是什么時候從東城出發的。”

  紀深道:“四天前。”

  蔣南意長長地“噢~”了一聲,“那就是你贏了。”

  她往床上一躺,“來吧,該你睡我。”

  紀深看著她,無奈地笑了笑,拉上房門時他停了一下,“明天自己一切小心。”

  隔音不大好,隱約能聽見蔣南意的聲音,“你還是很關心我嘛,你要是嫌環境不好,我們回去再約啊。”

  紀深沒搭理他,樓下沈潯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見腳步聲問了一句:“她吼什么?”

  “她說你算個鳥。”紀深說。

  沈潯面無表情地睜開眼,唐啟湊過來,“不是,我之前去偷聽了,原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紀深反駁道:“你就說黃雀是不是個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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