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炙吻! > 第 444 章 灌醉
  紀深派了人把吳媽送去蔣南意公寓,然后帶蔣南意去吃宵夜。

  蔣南意離開前,回頭看了一眼,年邁的蔣成文站在門口,身邊明明圍著那么多人,看上去卻是那么孤獨。

  蔣成文笑著對她揮手,叮囑她女孩子在外面不要喝太多,又說別喝醉了又跑去紋身,煙要少抽……

  好像還有很多話想要叮囑,因為放心不下。

  其實這一面又不是永別,還有時間的,蔣成文這樣一想,于是對紀深點了點頭,“去吧,路上慢點。”

  可能快樂和悲傷在沈南意身上遵循著質量守恒定律。

  平時開心得太過,一哭起來就收不住,坐上車都還在哭。

  “原來他都知道,我以為我隱藏得很好。”她吸著鼻子,鼻子已經哭得整個塞住。

  紀深因為從小到大,他沒有感受過父愛,唯一曾經當作父親一般的吳成業,卻只是把他當成復仇計劃里的一環。

  所以他不懂這樣的感情,更不知道從何安慰。

  這種無力感讓他感到煩悶,于是降下車窗,點燃了一支煙。

  蔣南意哭得累了,手里捏著好大一團紙,“你都不安慰安慰我嗎?簡直——無情。”

  紀深無語地笑了下,“哭完了?”

  “嗯,好累。”

  紀深扭頭看她一眼,見她面目猙獰地做著怪表情,“你干嘛?中邪了?”

  蔣南意好得也快,瞪了他一眼,“哭了過后臉很緊繃,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沒哭過。”

  “你沒哭過?”蔣南意驚訝地問:“怎么可能有人沒哭過,我都已經算哭得很少的了,上一次哭還是我媽過世的時候,你呢?”

  紀深撣了撣煙灰,“差不多,也是我媽過世的時候。”

  “那你還說你沒哭過。”

  “太遠不記得了,應該是三歲的時候吧。”

  紀深說完,半天沒聽見蔣南意的聲音,放慢車速掃了她一眼,“別他媽那么用那種眼神看我。”

  蔣南意目光灼灼,還眨了眨眼,“很誘惑嗎?是不是受不了這樣的眼神?”

  “是挺受不了的,像個傻X。”

  “紀深!”蔣南意氣得大吼了一聲,他媽的哪有那么不解風情的人,明明是愛的鼓勵的眼神好不好。

  她伸手就要去掐紀深的脖子,紀深笑著一手穩住方向盤,一手去攔張牙舞爪的蔣南意,“開車呢,一會兒翻下山去你剛才就當提前給自己哭喪。”

  蔣南意拍他一巴掌,“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

  紀深威脅,“別鬧,再鬧我收拾人了啊。”

  蔣南意還真就不鬧了,因為一只手腕被紀深抓在手里,她低著頭偷偷笑了笑,扭扭捏捏地說:“抓那么緊干什么?”

  紀深果真一下就放開,真不是故意的,她太鬧騰了,他就隨手一抓而已。

  這下換蔣南意愣住,早知道就不開這個口了,裝什么良家婦女呀,別說抓手腕,他把她扒了都行。

  到了吃宵夜的地方,是西城區的一個夜市。

  已經晚上十點多,夜市還很熱鬧,來往的人摩肩接踵。

  紀深走在前面,不時回頭看一眼蔣南意有沒有跟上,結果一回頭,就看見她新奇地張望著四周,根本不記得前面還有個人。

  看見新鮮的就跑過去看看,在人群里蛇形走位,偶爾被人撞一下她也沒有反應。

  紀深無奈,走回去捏著她的后頸,拎小雞一樣地往前走,“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世面。”

  這姿勢沒什么美感可言,但蔣南意是誰啊,走的就不是尋常路,她覺得這個姿勢帥爆了,紀深男友力再次爆棚,她就喜歡他這股勁。

  紀深熟門熟路找到了一家燒烤攤。

  “請我吃宵夜就挑這樣的地方,你也太摳門了吧?”蔣南意嘴上這樣說,身體卻已經先行一步坐在了塑料椅子上。

  紀深:“愛吃不吃。”

  “誰說不吃了,”蔣南意手指簡易的折疊桌上敲了敲,“菜單。”

  “沒菜單,”紀深下巴一指,“吃什么拿什么。”

  整條街道兩旁都支著小攤,一輛推車,幾張矮桌和塑膠凳,把酒言歡的人群……

  紀深很喜歡這樣的地方,處處都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蔣南意點了拿了兩大簍東西,老板一直在提醒她吃不完吃不完,她大手一揮,“姐今天高興,吃一串扔一串。”

  紀深嗤笑著看她耍寶,剛拿起一瓶椰汁,就被蔣南意一把搶過去,叫囂道:“不陪我喝點酒怎么行。”

  “我喝酒了誰開車?”

  “落后,你不知道代駕這個東西嗎?”

  紀深緩緩點頭,“行吧。”

  拿起啤酒輕輕一磕,瓶蓋掉落在地上。

  紀深原本只抱著陪她喝兩杯的想法,但是沒想到蔣南意居然這么能喝,六七瓶啤酒下肚,她除了臉頰微微發紅和去小解了一次之外,完全沒有醉意,腦子也清醒得很,還能和他耍嘴皮子。

  第八瓶喝完,紀深一把將她即將打開的第九瓶啤酒搶過來,“差不多得了。”

  蔣南意白了他一眼,“別告訴我你一個大男人酒量比我還差。”

  紀深嗆回去,“是誰五分鐘之前跟我嚷嚷著男女平等的?男人酒量差怎么了?”

  蔣南意:“對啊,男女平等,我都能喝你為什么不行?男人不能說不行知道嗎?”

  紀深不接受她的挑釁,但這點酒量對他來說也還好,再喝幾瓶應該也不至于倒下去。

  于是拎了兩瓶遞給蔣南意,“最后兩瓶,湊個整數,不管怎么樣都不能再喝了。”

  “成交。”蔣南意笑著一把抓過啤酒瓶,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旁邊桌已經陸陸續續走了,他們是最堅挺的其中之一。

  第九瓶喝完,紀深起身,“我去個廁所。”

  那會兒蔣南意還完全清醒著,還調笑他膀胱無力,可是等紀深回來,她已經整張臉埋在桌上,兩只手垂著,桌上放著的最后一瓶酒喝了一半,看來這就是她的極限了。

  這姿勢要是給她后腦勺潑點血,那就是活脫脫一個被人后腦勺開瓢的命案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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