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留與佳人,寶劍當贈英雄,我本修道之人,護身自有一身罡氣,蒹葭劍對我無用,反倒是公主殿下需要它護身,以及保護身邊親人······我觀蒹葭劍有救主靈氣,殿下千萬別把它胡亂送人,切記!切記!”
洛寒正色道,“再者說了,公主天生麗質,這瓶駐顏乳對公主容顏的修飾猶如滄海一粟,說是鵝毛也不為過。我若收了蒹葭劍,豈不顯得我贈送禮物目的不純,有貪圖公主回贈禮物的嫌疑······”
洛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劍之名出自《詩經》,這個名字本身就帶著感情波動的情愫,洛寒怎敢收。
他只想在遼國尋到鬼樊樓的蛛絲馬跡,然后順藤摸瓜,將這個組織一鍋端。
才不想和契丹公主發生任何羈絆。
還算洛寒感覺好,沒收也沒接蒹葭劍,否則不好收場,很有可能被迫帶著一個異域紅顏回國。
趙穎那里恐怕不好交差。
耶律特里曾說過,哪個男子能拔蒹葭劍出鞘,她就嫁給他。
洛寒只要接過劍,必然會下意識拔劍出鞘,大喊一聲好劍。
特里很失望。
她雙手捧著蒹葭劍,不知是該收回腰間,還是堅持贈送,呆呆不知所措。
“我敬殿下一杯。”
洛寒舉杯相邀,來打破窘境。
特里順勢將蒹葭劍插在腰間,然后舉杯對飲。
“我聽說洛真人詩詞造詣也很高,可以和蘇東坡相媲美······”
被洛寒拒絕,特里也忙著掩飾尷尬,忙把話題轉移到詩詞上。
“公主也喜歡詩詞?”
洛寒沒有想到喜歡騎射的契丹公主居然文武雙全,由不得問了一句。
“父皇一直逼迫我讀宋書、學宋禮、寫宋文章,我只是粗懂一點文墨。至于詩詞歌賦,我作不出,也不喜歡,感覺不如隨父皇騎馬狩獵痛快······”
耶律特里實話實說,“然洛真人的詩詞已在我朝傳開,那些漢臣和契丹讀書人都拍案叫絕,稱真人的詩詞乃千古佳句······哦,有一人仰慕真人已久,她在中京天天碎碎念,等洛真人去了中京,她肯定會去向你討教······”
“誰?”
洛寒也是醉了。
他沒想到來遼國還有人向自己討教詩詞,不過他也不怕,契丹人對漢文化推崇,但詩詞造詣根本無法和大宋比,到時候自己“原創”辛棄疾、陸放翁的詩詞,肯定會讓他們驚艷。
但若是有人拿著一首詩詞讓自己點評,可就頭大了,他除了會說些無營養的話外,根本點不到真髓上。
“討教談不上,詩詞之道我也是略懂皮毛,還望公主那朋友不要為難我······”
“她可是中京城一頂一的······算了,我先不說破,免得你少了那份神秘感,等到了中京見到她,你自然會明白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正說著,特里突然舉杯起身道,“夜深了,就不叨擾洛真人了,這杯酒就算辭行酒。明天我先行一步,在中京靜候真人大駕······”
二人舉杯一飲而盡。
······
“幽燕之地行漢政,我觀幽州城內多漢兒,他們還是漢人裝束,與如同受過髡刑的契丹人格格不入。洛真人,假如有一天,我是說假如······”
王潛在幽州城街道轉了一圈,回來后眼中閃光,有感而發,“假如有一日王師北定中原,咱們派人混進幽州城勸降,這些漢兒會不會項背相望,里應外合獻上幽州城?”
宋人一直不改口,把遼國的南京府叫幽州。
燕云十六州是漢人心中永遠的痛,宋人這么叫是一種緬懷,更是一種激勵。
遲早有一天,燕云十六州會回到漢人手里。
遼國把幽州城改名字,也是為淡化漢人心頭籠罩的那朵陰云。
“有,但卻極少。”
洛寒淡淡道,“漢人丟了燕云十六州到現在,已近二百年,再濃的血也被稀釋淡了。這些漢兒生于斯長于斯,契丹人給了他們平等權,一直過得很好,憑什么你慫恿幾句就冒著殺頭危險跟著造反?”
“除了極少數人會奉迎,大多數人不做理會,甚至有人會告密······所以,有機會收復燕云之地,就應該真刀真槍干,虛頭巴腦的蠢事,一點都要不得······”
王潛聽后有些沮喪,少頃他又道:“洛真人,你說大宋有沒有機會收復幽州?”
“有!”
洛寒鏗鏘有力道,“不但有機會收復幽州,連同燕云十六州一并收復。”
“真的?”
王潛身邊的童貫驚喜道,“洛真人,大宋什么時候能北定江山?”
“快了,快了······”
洛寒腦中不由盤旋出歷史上收復幽州之戰。
就是眼前這個大太監童貫,率十五萬大軍,卻一再貽誤戰機,被遼軍殘兵打得大敗而歸,最后用錢買來幽州。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他來到這個世界,就不給童貫犯這樣錯誤的機會,而且他會讓這個時間段提前。
嗯······這幾個人應該用小本本記下,到中京挑撥耶律延禧,扼殺他們的成長路。
耶律淳、耶律大石、蕭干······
······
“燕云之地的這些漢人有錢就叫爹,有奶便認娘,都是貪婪怕死之輩,在強大的大遼統治下,如同綿羊一樣聽話。呵呵呵,貴使嘴中的幽州城,永遠都是我大遼的南京城······”
王潛和蕭得里底打起嘴仗。
在幽州城停留了幾日,洛寒提議上幽州城城頭觀光,蕭得里底便陪著洛寒等人上了城樓。
王潛站在城頭,左一句幽州城,右一句幽州城,聽得蕭得里底惱火。
在宋人面前,契丹人本就有優越感,見王潛心中有收復幽州城的渴望,便出言貶低漢人。
“我漢兒從未屈服過任何外敵,哪怕被打趴下,可終有一日會振作起來指點江山······”
王潛鋒芒畢露,很直接地和蕭得里底懟起來。
“振作起來了嗎?”
蕭得里底不屑道,“別忘了,你們大宋太宗皇帝是坐著驢車從高粱河跑到汴梁的······”
火頓時被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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