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的林支書從懷里掏出旱煙袋。
林里見狀,將齊站長留下的香煙遞了過去。
林支書看了看香煙,沒有拒絕。
林里很狗腿的幫著點了煙。林支書對著火焰點燃香煙,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過了好一會兒,才一臉愜意的將已經變白變淡的香煙吐了出來。
“怎么?你不抽?”
“不抽,這是齊站長留在這里的。看您要抽煙,就拿出來了。”
“哦~~記得給人家補上。別讓人家小看了咱們。”
林里本來打算說和齊站長不用這樣。但是想了想林支書的性子,只能作罷。
“您放心,我一定給人家補上。畢竟已經這么麻煩人家了。”
“嗯!這才對。”
林里一拍腦袋,差點兒把大事忘記了。隨即將齊站長和他說的關于農機的事情說給了林支書聽。
林支書夾著煙,接連抽了幾口,最后用手指捏著煙屁股將煙頭抽到了快要燒到手指的位置,打開煙袋,將剩下的煙絲按進去熄滅后又包了起來。
等這一套流程做完后,才開口說道。
“嗯!這個事情很可能是真的。畢竟村里都開始通電了,電器下鄉什么的,估計也提上日程了。等我回去了先和徐書記打聽打聽,要是消息確定的話,就回村里開會討論一下。畢竟這不是個百八十塊的事情。”
“嗯!這樣挺好。”
林支書又喝了點兒水,起身就要走。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翁婿兩個也沒什么話說,坐在一起就挺尷尬的。
林里想了想,將床下的收音機拉了出來。
“爸!這是齊站長收回來的廢品。我看樣子挺好看的。所以就買下來了。您幫著帶回去吧!”
林里本來打算自己回去的時候再帶,但是夜長夢多。而且收音機也不重,就是看起來大。干脆讓林支書帶回去好了。心里也能少點兒事情。
“嗯!沒啥!反正我回去的時候也沒啥東西。”
林支書也沒有問別的,讓林里幫著把口袋提起來,背到后背上掂量了一下,朝林里笑了笑。
“還以為多重呢!原來這么輕,有三十斤嗎?”
“呵呵,三十斤不到,估計也就二十幾斤。”
“行啦!你身上有傷,就別送了。”
“送您到門口吧!”
林支書也沒說什么,翁婿二人一同走到回收站門口。
林里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漸漸遠去的林支書,想起了朱先生的《背影》。
等林支書拐了個彎兒被莊稼遮擋住了身影,林里才又回到了房間。
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也沒個什么好看的節目。干脆就搬了一箱子收音機到工作臺旁邊,預熱了電烙鐵,繼續開始維修工作。
一直到外面三個小伙子下班兒,林里才打開飯盒,吃起了豐盛的飯菜。
飯后又睡了三個多小時,直到四點的時候,才又起床做事。
至于三個小伙子,都不用他管的,電視信號接收器簡單易學,昨天教過之后就不用林里再管了。當然,工資也一樣。
彈指一揮間,又到了傍晚。
林里不安的在院子里踱步,心里有些緊張。
按照紅姐的性子,今天晚上肯定還要來。她來了自己該怎么做?
正想著事情,身后傳來了說話聲。
“是在這里等我嗎?”
林里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僵硬的身體緩緩移動,紅姐這個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自己身后兩米的位置。
“你~~”
“咯咯咯,看把你嚇的。我就是翻墻進來的。”
“哦~~吃飯了嗎?”
“吃啦!當然吃啦!不過~~我還有別的東西想吃。”
紅姐魅惑的聲音傳入了林里的耳朵里,香舌從紅唇上緩緩滑過。
林里咽了口唾沫,隨后主動迎了上去。
.......
等到一切都停止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
本來百戰不殆的紅姐,此刻正死狗似的躺在床上,出氣多進氣少。
拿起工作臺上一杯已經涼了的白開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林里滿意的打了個嗝。還好今天中午補覺了,要不然不會勝利的這么輕松。
“底片呢?”
“咳咳~~底片被我放到一個朋友家里了。”紅姐的聲音中帶著沙啞,聽起來多了幾分少婦的魅惑。
紅姐的說法是很多影視劇里常見的套路,很老土,但屢試不爽。紅姐雖然沒有說出其中隱藏的含義,但林里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敢以身試“法”
拿起紅姐帶來的相機,林里又給紅姐拍攝了幾張寫真。
紅姐這個糜爛的家伙,竟然開始強撐著疲憊的身體配合了起來,讓林里有些索然無味的放下了相機。
“咯咯咯~~和我玩兒?你還嫩了點兒。”
“唉!咱倆什么仇什么怨?每次都是你們招惹我,我就是被動防御而已,至于嗎?”
“呵呵,倒也不至于,我就是覺得你有意思而已!”
不知道紅姐什么腦回路,竟然說出了讓林里覺得有些無語的原因。
“有意思?我有什么意思?”
“你啊!怎么說呢?長的不錯,看起來有種浪子的感覺。很招女人喜歡。嗯~~就是這樣吧!畢竟這一點就夠了。”
林里拿起工作臺上紅姐洗出來的照片看了看,無論是從身材,還是樣貌,或者本錢來看,他真的感覺自己像紅姐說的那樣。
哦對了,不是他浪,而是原主浪,大概率是像了他那個“后爹”了。
看看紅姐那疲憊的樣子就知道了。哦~~還有蘇萌。
“唉!都說自古紅顏多薄命,怎么男的也是這樣?”
“呵呵,沒什么吧!紅顏也不一定特指女性。古往今來,多少美男子就是浪死的。”
“唉!你要的三百塊我還沒有準備呢!你什么時候走?”
紅姐翻了個身,以肉絲畫素描的姿勢躺在床鋪上,就這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林里說道。
林里雖然沒有多少藝術細胞,但看到這個場景,急忙拍了幾張寫真。畢竟肉絲也算是他的一位啟蒙老師了。
“等你養好了傷吧!”
“哦!看來還得最少一周。”
“嗯!有我是一周,沒有我,你得一周半。”
“哦?為什么啊?”
“因為我可以幫著下火啊!”
林里無奈的撓了撓頭發。怪不得古人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
昨天晚上的紅姐好像就是單純來幫助林里下火的。除了她帶來的照片讓林里不爽之外,其他的都不錯。畢竟是個糜爛的人,沒有什么負擔,而且配合度很高,倒是讓林里驗證了不少之前的學識。
第二天一大早,不大的床鋪有些空蕩蕩的,紅姐早已不見了蹤影。林里再次起床曬被子。
比起昨天,林里的精神明顯更加飽滿,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副飽漢子的模樣。看來紅姐用藥的副作用不是一般的大。
準備妥當之后,林里在爐子里點了一把火,把昨天林支書帶來的雞燉上,又將紅姐帶來的照片燒了個干凈。廢物利用好了才行。化作春泥更護花嘛!
隨后就坐到了工作臺前,繼續維修。
一直到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齊站長才穿著一身新衣走進了房間。
“喲?齊老哥這是鳥槍換炮了?嫂子對你真好!!家庭地位啊!!”
齊站長將嶄新的藍帽子摘下來丟到了床板上,郁悶的坐到了工作臺前。
“換個屁的炮。昨天回去之后讓媳婦兒一頓好罵!把家里的布票拿出來給我買了一身新衣,說是去去晦氣。對了,今天怎么又曬被子啊?我這里這么潮濕的嗎?”
林里很想說他們昨晚出了很多汗。但是這種事情怎么能讓“外人”知道呢!
“沒有,就是想著快點兒好,所以曬被子勤快了些。對了,我在爐子上燉了雞湯,一會兒一起喝點兒。”
林支書帶來的那只洗剝好的雞不大,昨天還沒來得及煮湯,紅姐就來了,之后就更忙碌了,根本顧不上燉雞湯,反而被紅姐燉走了不少。
起床后的林里才想起來還有一只雞,就用昨天的兩個飯盒給燉了。也算是和齊站長分享了。
“燉雞湯?哪來的雞啊?”
齊站長大概是昨天晚上為了安撫老婆著涼了,屋子里這么大的香味,他竟然沒有聞到。
“昨天你走后不久,我老丈人就來看我了,帶了一只整雞過來。調料都給我準備好了。我想著怎么也得回請你一頓。哦對了,那臺收音機的外殼我讓老丈人一塊兒帶回去了,錢等我走的時候從工錢里扣。”
齊站長起身走到爐子前看了看正在微微沸騰的飯盒前,拿起筷子攪了攪,嗦了嗦筷子頭兒,滿意的點了點頭。
“什么錢不錢的,不就一個殼子嘛!你這雞湯燉的不賴啊!美滴很!”
“呵呵,不算什么,都是雞好,配料也好,還有你齊老哥的飯盒和爐子也好。”
齊站長收了筷子,又回到了工作臺前。
“哦~~你什么都夸了,怎么就不夸一夸我的柴火也好啊!沒有柴火可沒有雞湯啊!”
“對對對,看我這腦子,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我怎么把為了燉雞湯燃燒自己的柴禾給忘記了,真是失誤啊!謝謝柴禾老兄的貢獻。”
林里大聲道了謝,把旁邊的齊站長看的無語了。
“你怎么知道柴禾是老兄啊!就不能是柴禾老姐?”
林里繼續手里的工作,嘴皮子卻一直在動。
“看你說的,這些事情也是要講陰陽的,陽的火力旺,熬出來的雞湯聞著香,還好喝,大補。”
“哦?那陰的呢?”
“陰的熬出來也好喝,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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