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覺得沈思遠說的不對，“仙主和許則然是前世的姻緣。”
這話，我說出來就覺得心里難受，但，確實是這么回事。
我無法否認。
沈思遠深深地看我一眼，“你就沒想過仙主與你境況相同？”
“啥意思？”我不解的問。
沈思遠緩緩說：“她能成為仙主，也是她的命，早在她出生時就已經注定，她有她的情難要度，有她的危機要處理，待度了情關，得了圓滿，方能坐穩仙主之位，永世不朽。”
“但是……”我琢磨著沈思遠的話，替他轉折。
“但是，她的命里出現變數，這變數便是許則然，他打破了仙主既定的命數，出現意外，仙主再次轉世，這才有了你今日所經歷的一切。”
沈思遠嘆息說：“如果許則然不出現在你的生命里，你不會是今日的境況。”
我摸著下巴，心里漸漸明白了沈思遠的意思。
就是，無論是我還是仙主，我們的命運早就被注定，歷經劫難，坐穩仙主之位。
跟電視劇里的神仙下凡歷劫，最終能重登仙位似的。
但許則然就像泥石流，把我們倆的命數嘩嘩給沖毀，使得既定的結果，變成未知。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我審視著沈思遠。
這些話，許則然和肖大師都沒跟我說過。
“思諾跟我說的。”沈思遠沉默幾秒，說：“她說仙主給她那口氣時，跟她說的。”
我心頭疑惑更重，“思諾為啥不直接告訴我？”
沈思遠神情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道：“她說她裝成嘿時，你打過她，她不想跟你說。”
我：“……”
沈思諾這小丫頭這么記仇么？
沈思遠說：“安安，你仔細想想，我說的對不對？”
“不管是對還是不對，于我來說，并沒有太多的意義。”我苦笑著嘆氣。
我已經遇見許則然，已經愛上他。
而且，他的出現沒有改變我的命數，我就好過了？
不會，我的生活照舊充滿危機和各種問題，我扛不過去，照舊會死，成不了仙主。
許則然要是真的改變了我的命數，也無非是命運里多了些未知罷了。
比起命數的事，我現在對仙主更加感興趣。
我問沈思遠：“思諾有沒有更多關于仙主的事？”
“只說過這么一次。”他道。
我扶著膝蓋，坐到沙發上，猶豫片刻，把這幾日總是夢見仙主的事告訴沈思遠。
“不瞞你說，我在找到仙主的頭顱時，曾經見過一些零星的片段，那里面的仙主高高在上，看著冷漠，但整個人……”
我斟酌半晌，努力找到最合適的形容詞：“她整個人是有溫度的，可是我這幾天見到的仙主，仿佛有些……惡，看我時，仿佛像是在打量貨物。”
頓了頓，我的語氣更加沉重，“而我在景尚華庭，發現仙主的無頭尸身時，也曾經見過仙主，她當時在向我求救。”
那時候，柳霄云渡劫，仙主著急的祈求我打斷柳霄云。
現在，仙主的形象在我心里愈發混亂。
沈思遠聽后也緊皺眉頭，“我妹妹倒是沒過這些事。”
他給我倒過來一杯溫水，繼續先前的話題，“安安，你現在明白我心中的不平了么？”
啊？
我愣了下，想著他之前的話。
他說許則然不該在我命里出現，如果沒有許則然，我會跟他跟賀煊產生情感糾葛。
我當即打了個哆嗦。